朱萸双开好了条件,意图明显是想要拉拢四人,赵阳、炸药王、蛇老鬼虽说都是爱财贪恋女色之辈,但那也都是着了大多数男人的道儿,他们和大多数的男人还有一点不同很值得称道的地方,就是讲道义,司徒南好吃好喝的养了他们将近三四年,怎的也不能就为眼前的这点利益背信弃义吧,但又不能轻易的折了傲雪公主的面子,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答,这时叶安说话了。
“公主这是要将他们三个推向不仁不义之地么?”
朱萸双红唇轻笑,看着叶安道:“无名大侠的话确实有理,不过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无名大侠为何说是他们三个而不是你们四个?”
叶安嘴角轻轻一笑,眼神丝毫不往朱萸双这边看,淡然道:“我来司徒府不过半个月,这半个月里我先是杀了杀手联盟的三把剑,后又成功的挡住了西方教派和杀手联盟的合军,怎么算我也不算亏欠司徒府,而他们三个就不一样了,司徒将军至少好吃好喝高俸禄的养了他们三年,想要将他们三个揽到自己的麾下,傲雪公主光用金钱和美女是不可行的,必须拿出一个能够说服他们的理由来。”
朱萸双嫣然一笑,态度里露出几分赞许之色,对叶安道:“无名大侠这么说来,算不算是已经表明立场要帮我了?”
叶安轻轻一笑,道:“也难说,我也需要一个理由。”
朱萸双听罢亲自起身给四人分别斟了一杯酒,最后给自己也满了一杯,举起酒杯几分男子气概豪爽的道:“傲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今天有幸结识四位贤士,先干为敬,四位若是看的起傲雪这个小女子,就一同干了这杯酒。”言罢朱萸双捧起酒杯很豪爽的干了,而后啪的一声将酒杯摔的粉碎。
赵阳、蛇老鬼、炸药王三人端起酒杯刚要喝,马上被吓了一条,酒杯提到半空中都僵在了那里。
叶安继续端起酒杯有模有样的喝了下去,三人一起向叶安看来,心中直骂这兄弟的神经也太大条了吧。
“什么事让傲雪公主这番的气愤?”叶安首次转过头看着朱萸双笑着道。
朱萸双轻叹一口气,几分惋叹的道:“楚国的江山恐怕要不姓楚了。”
“公主何出此言?”赵阳马上先美人之忧而忧的道。
朱萸双继续叹息,幽怨的道:“司徒将军杀了我两位伯父以及六位兄弟这件事你们都知道么?”
“知道,大王爷二王爷被屠门这件事整个天穆城谁人不知!”炸药王道。
“那你们说这楚国日后的江山还能姓楚了么,我父皇一生无子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本来想在六个堂兄弟中挑选一位继承人,现在可好,楚国的江山真的是后继无人了。”
“恩,想来司徒将军这么做是有些太过决绝了。”蛇老鬼道。
“决绝?几位贤士可曾想过司徒将军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朱萸双情绪激动的反问道。
“意图?意图是什么?”赵阳问道。
“喧宾夺主,顺理成章的夺取楚国的江山,可怜我那两位伯父和六位兄长就这么被那司徒老贼给杀了!”
贝齿咬的咯咯作响,朱萸双一脸怨恨的怒容,可惜美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美的,哪怕生气发火都更加的惹人怜爱,勾起男人本来就已经泛滥的怜香惜玉之情。
赵阳、蛇老鬼、炸药王三人的脸上马上露出了一阵怜香惜玉的色彩,同时嘴里都埋怨道:“司徒将军如此行事实在是太过分太小人了!”
赵阳脾气最暴躁,压不住火猛的一拍桌子咆哮道:“如此阴险行事,实在是不仁不义之辈啊!”
“对,对!”炸药王和蛇老鬼一起附和道。
“你说呢,无名!”赵阳把话语丢到了叶安这边,叶安淡然一笑,直接一针见血的道:“如此小人又不仁不义之辈,你们还跟着他作甚?倒不如投向傲雪公主这一方,楚国皇帝也算是一个仁慈之君,我们辅佐也算是顺应天意。”
“对!我们不跟那小人了!”
“傲雪公主请受我一拜!”
赵阳、蛇老鬼、炸药王三人同时站了起来向傲雪公主拜下,叶安却是始终坐的安稳,这惹的那三人对他一个劲的瞪眼,心说这兄弟也太不讲究礼貌了。
朱萸双马上亲手将三人扶了起来,芊指过处留香,这三个老爷们晚上回去后对着自己的袖口手腕是一顿的猛吸啊,就是想要嗅到傲雪公主的香气。
月,缺而又圆,整片星空却是依然残缺,万国春香楼出来后,蛇老鬼、赵阳、炸药王三人醉的犹如烂泥,被人送了回去,晓风几许,轻拂跌宕,叶安站在万国春香楼的门口,樱奴突然出现在对面,莲步轻挪,腰肢摇曳,犹如那风中的浮萍一般轻盈优美。
“无名大侠,我家公主请你到雪凝宫中一叙。”樱奴屈膝叠手做了一个标准的揖,乌黑的鬓发雪白的脸颊灯光下格外的惹人喜爱,叶安却是将头高高的抬了起来,看了看夜空,用一种近似慵懒的声音道:“天色太晚了,我就不去打搅公主的千金之躯了。”
“还请大侠前去,否则我家公主说了,如果大侠不来,樱奴的舌头留着也是无用,不如割下来喂狗。”樱奴语气惹人怜爱的道。
叶安低下了头,看着眼前的樱奴,嘴角无奈一笑,摇了下头自顾的向皇宫的方向行去。
‘雪凝宫’里有‘雪’,所以终年冷冷清清,傲雪公主的丫鬟只有三人,樱奴、玫瑰、月季,座上客现在也只有两人,医王和药王,现在已过午夜,偌大的雪凝宫里只剩傲雪公主对着一张空空荡荡的桌子,桌子上只放了两杯茶,上等的千年人参茶,这种人参茶极为的稀有,平常得富贾豪商即使有再多的钱也难求一杯,傲雪公主今次一下泡了两杯,一杯是留给自己的,另一杯是留给即将到来的贵人的,显然叶安就是那个贵人。
樱奴方才说的那一番割舌头的话字字属实,绝非编排,傲雪公主说这些话的时候态度决绝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她让樱奴去请无名,就相信她一定能把无名给请回来,这世界上往往对美色越不屑的男人,心肠越软,软的可能像一个柿子一样,一捏就爆,叶安是不是这样的人?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反正听樱奴说完那些话后,他马上就改变主意答应跟她来了。
雪凝宫,烛火通明犹如白昼,可依然让人觉得冷森,这种冷森不光来自于空旷,还来自于一种悲伤,悲伤往往是用白色衬托的,雪凝宫中就是,白色的珠帘,白色的窗纸,白色的蜡台,白色的汉白玉石桌,白色的茶杯,白色的椅子……总之所有能用白色装饰的东西绝对不会用其他颜色,这和叶安之前看到的有些不一样,从前的珠帘是红色的,红色是朱萸双最喜欢的颜色。
“为什么全都是白色?”叶安坐在朱萸双的对面笑着问道,他的笑很老练,完全符合他那张三十多岁忧苍的脸。
“夫君才去,尸骨未寒,我一个小女子能为他做的也只有用白色吊祭。”脸色里透露着忧伤,朱萸双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像假装出来的。
叶安心里一阵感动,脸色微微蹙动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平静,心底自问道:“她这样一个心机颇深的女子,哪句话真哪句话假,又怎能分辨的出来呢?”
一杯茶,一席话,半个时辰后叶安从雪凝宫里走了出来,已经快是下半夜两点多钟了,话间朱萸双没有和叶安谈太多其他的,只是讲了一些琐事,主要以傲雪公主和驸马为主,说到最后,朱萸双泪如盘珠簌簌落下,看的叶安也是跟着一阵的心酸,要知道那驸马就是叶安,末了朱萸双说明天就要带叶安去见那个隐退的老前辈,叶安这才有所恍然,朱萸双说了那么多无非是想挑起‘无名’对她的同情心,然后再加以好处利诱,想让‘无名’能死心塌地的为她效命。
从雪凝宫出来已是下半夜两点多钟,叶安径直出了皇宫回到司徒府,沿途被人跟踪,虽然那人行为谨慎,但还是难逃叶安的耳目,叶安假装不知,回到了贤士府。
推开房门,屋里顿时一阵浓郁的香气迎面扑来,一盏幽幽的烛光下,一个只身着了一层细纱的女子坐在那儿,鬓发触肩,脸颊精细,樱唇小嘴涂的红润,一双慧黠的大眼睛犹如天上的星星一般闪耀。
“无名你回来了。”女子主动迎了过来,一点也不陌生的样子,就像妻子在等待回家的丈夫一样。
叶安愣了一愣,没等回过神那女子就开始主动的替叶安更衣,一双纤的细手指在叶安的身上轻轻的触摸,惹的叶安立时浑身燥热,刚才喝的那一杯千年参茶的力道马上就翻涌了上来,凡是大补之物必定有壮阳气,叶安握紧拳头想要控制住自己心底的欲火,无奈最终还是被欲火焚身,砰的一声一脚关上了房门,两只手完全不受控制的抱住了那女子的蛮腰,女子咯咯一笑,声音里也是充满了诱惑,叶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浑身也越来越燥热,最终意识完全被人类最原始的欲望所占领主导……
竹床摇曳,莺声雀语,今夜注定是一个沸腾的春宵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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