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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聪浓思通看书 > 皇上靠边站 > 第43章 奴才告主
 
“底下击鼓之人是谁,有何冤情要诉?倘或没有冤情,可是要受罚的……”

县令大人看着萧绝。

萧绝道:“回禀大人,我击鼓是为了告一个人。”

“所告之人是谁?”

“欧阳昊。”

“什么?”县令大人以及公堂上的人均大跌眼镜,欧阳昊更是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萧绝道:“大人,我书童南星说,曾看见欧阳昊买凶杀人,杀的人,正是假扮陈武的细作,而买通之人,就在公堂上。”

“你的意思是说,你书童看见欧阳公子买通了此杀手?”

“胡说!”

“谎话!”

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响起,一个自然是欧阳昊,一个便是那黑衣杀手。

欧阳昊愤而吼道:“萧绝!我与你素无冤仇,你为何污蔑我?”

萧绝噙着莫测的笑意,没有回答欧阳昊,却转而面对那黑衣杀手:“你说我撒谎,那你说,买通你杀人灭口的,是谁?”

“是、”那黑衣杀手被打了一顿板子躺在一旁,激动中险些说出实情,但立马又闭了嘴,咬咬牙,道:“我不能说!但不是他!”

“空口无凭,杀手杀人,皆是立有字据,你既不愿说出是谁买通你杀人,又不肯拿出字据,你的话没有可信度。”

被萧绝这番话堵回来,黑衣杀手未免郁闷,罢了,这太师的儿子被冤枉,关他鸟事,他横竖不会说就是!

欧阳昊斥道:“你、说!买通你杀人的,与我欧阳昊无关!”

黑衣杀手一根筋到底,死也不肯松口。

欧阳昊一时间气愤不过,几乎乱了阵脚,但很快又恢复了些镇定,瞪向萧绝:“萧绝,你想污蔑我买凶杀人,可不能凭空白说,拿出证据来!”

此时,萧绝的书童南星走上公堂,跪下来,道:“县令大人,小的那日的确见欧阳昊与那杀手交接,欧阳昊给了杀手百两金,大人若不信,可搜查证据。”

“南星!你可别仗着你主子信口开河!”欧阳昊气急。

此时此刻,公堂上却传来连苼低低的一声笑意,对上县令大人,道:“大人,我们是定案了,三日后复审见分晓,该不该画押的,那是我和莺歌一家的事。可是现在欧阳昊被人告了,不管实情如何,秉公办事,大人也该将欧阳昊暂且关押起来才是。”

欧阳昊这才恍然大悟,“楚连苼,原来你们合着伙的来诈我!”

连苼笑了笑,挑了挑她那清俊好看的眉:“欧阳兄,你别动怒啊,只是请你也来这县衙牢房做做客,你清清白白,问心无愧,大人届时查不出证据,自然只能放你。南星这小子,要被发现是撒谎,大人肯定会秉公处置……放心放心,啊……”

南星憋屈的睇了连苼一眼,作着揖,咕哝一声不甘不愿应道:“但凭大人处置……”当然,谁都知道他这是在做假证,不过萧绝是他主子,即便最后要罚他,这县令大人也不敢真罚。

欧阳昊看穿他们想拉他入狱,却又无法对萧绝发怒,眼睁睁只得任凭他们耍了去。

师爷凑上来,在县令大人耳旁说了几句,县令大人忙不迭的拍案而起:“来人,将堂上一干嫌犯通通押入监牢,今日暂且退堂!”

“滚开!我是谁,轮得到你们来对我动手动脚!”

欧阳昊甩开衣袖,黑着张脸自己朝衙门大牢而来。

“慢着!”进了牢房,欧阳昊嫌弃的看着四四方方几面墙的牢房,“这是什么地方,是本公子能住的吗?!”

“欧阳公子,这已经是最干净的一间。”

“是吗?那对面这间又是怎么回事?”欧阳昊指着连苼所住的牢房道。

“那是楚连苼楚公子的牢房。”

“混账!凭什么给她楚连苼的牢房要比我的干净!”

“公子这是今日才刚被关进来,就算要和楚公子一样的‘待遇’,那也得等过了这一晚才成。欧阳公子,请进牢吧。”有胆大的捕快将欧阳昊推进来,哐当一声,落了锁!

欧阳昊怒火中烧,连苼踩着信步走上来,噙着笑意进了自己的牢房,“咦,欧阳兄,怎么你好像不开心的样子?其实这大牢也没什么不好,每日有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床比国子监的还要软实,你也想和我一样?很简单啊,给县令大人一点点银子就够了。我给的不多,也就区区二百两,算是我一个月的零花钱。你欧阳公子要是舍不得,便只能睡睡杂草地铺了……”

够狠!欧阳昊气急,从怀里将所有携带的银两银票掏出来:“这是三百六十七两!拿去给那狗官,就说我欧阳昊要比她楚连苼住的更干净、更舒适!否则我要他脑袋!”

衙役拿了银子,“是,欧阳公子等着,咱们这就告诉县令大人……”

望着衙役拿了银两离去,连苼长叹一声道:“欧阳兄出手不凡,大手笔啊。随身就能携带几百两银子,我楚连苼自叹不如。”

欧阳昊自以为得意,“笑话,这区区几百两银子算什么,我太师府,金山银山,宝物成堆,要什么没有!要不是因为慕容天聿,谁会来国子监读这劳什子书!我就算不读,日后也是锦绣前程,而那些庸才,统统只配给我提鞋!”

嗳……原来脑残的鼻祖在这儿啊。

连苼侧躺在榻上,一手枕头,一手把玩着发上玉带,几分慵懒帅气的笑看着对面洋洋自得的欧阳昊,心中不由的感叹,他老子权掌高位又如何,生出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今后那老子不被这小子气得吐血,她就不信楚。

这衙门的动作倒也快,不过半会的功夫,他们便将欧阳昊的牢房打扫得一尘不染,继而将各色精致的家具搬了进来,甚至有师爷亲自来说道:“欧阳公子,置办新的来不及,这些桌椅软床,通通是从县令大人的卧房搬过来,县令大人说,他就算不睡,也不敢怠慢了公子。”

欧阳昊甚为满意,又有衙役们送上大鱼大肉,摆满整整一桌子。

他从腰间掏出一块玉佩,高傲的说道:“这玉佩价值不菲,便是买十亩良田亦绰绰有余,拿去!告诉他们,楚连苼的饭菜我买了,给送到我这来,我要让她看着我吃。”

“是。”师爷让人收下玉佩。

欧阳昊挥开袍子,坐在桌子前享用美酒佳肴,原本为连苼准备的饭菜也送到了他的桌上。

连苼算算时辰,想着也差不多了,侧耳听了听,她牢房的铁门被人打开,师爷走了进来,低声道:“楚公子,欧阳昊已经醉倒,这酒中放了迷药,他这一睡,足有三天。”

三天后是复审,也就是莺歌一家当堂写罪状画押的时候。

三天的时间,要找出真凶,足够了。

她睁开眼睛,下了床,走进对面牢房,看了一眼醉躺在榻上的欧阳昊,伸出脚毫不客气的踹了踹,嘴角微微然笑了笑,“连知县老爷的床都搬了来,你也不算吃亏……”她伸手,往欧阳昊的脸上用力拍了拍,“这是报那一箭之仇。乖乖的在这呆着,等你醒来,我一定让你看见杀害你书童的凶手,到时候,可别太感激我……”

身后的衙役们纷纷忍着笑意,师爷咳了两声,连苼从牢里走出来,临出大牢前师爷吩咐,“看好欧阳昊,要有任何闪失,你们可谁也担当不起这责任。”

“师爷放心。”

“嗯。”

又看了一眼昏睡的欧阳昊,师爷摇摇头,一惯内敛的眼底不禁也浮上一抹嗤笑。

一个是太师的儿子,一个是太傅的儿子,差别怎地就如此的大。

衙门,县令府邸。

县令大人双手背后,于厅堂上踱来踱去。

“楚连苼,本官已经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你……你们让那书童做假证,状告那欧阳昊,岂不是存心的给本官找茬不是!”

连苼于太师椅上懒懒坐着,“哦,县令大人是要治我等的罪么?”

他要敢,又岂会将自己弄到这步田地。县令大人呜呼哀哉,怒意瞬间熄灭,气势顷刻不再,只差没给连苼跪下,“下官不过是个区区的九品芝麻官,不求升官发财,但求保住这小小官职,养活一家老小,为这芜花县百姓办些个小事,此生也就足矣。”

连苼笑着立起,“大人且可放心,虽然你贪生怕死,但也算不上狗官。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楚连苼有能力承担,不会连累到大人。”

话顿了顿,连苼转身抬眸对上那县令大人,“今日之所以在公堂上状告欧阳昊,大人也瞧见了,欧阳昊一心想借他的身份,逼着大人早日定案,若不将他关押起来,恐他还要捣乱,没办法,学生只能出此下策。”

原来欧阳昊上了公堂,连苼听了欧阳昊说的那番自信满满的话,心知欧阳昊必然有备而来。

要找出真凶,须得先将欧阳昊这绊脚石搬开。

慕容雪成说,要暂时困住欧阳昊,这县衙牢房再合适不过。

于是,她和慕容雪成合计,让风清扬速将萧绝找来,利用那打死不肯松口的黑衣杀手,让萧绝的书童南星做一次‘假、证’。如此一来,欧阳昊被缉拿入狱至少三日。而南星是萧绝的书童,即便被发现做假证,县令大人碍于当朝太保,也不敢怎样。欧阳昊即使再气愤,也无可奈何,只因欧阳昊忌惮萧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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