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老子拿下,一个也别放过!”萧军烈怒不可遏。
此刻副官江飞鹤和参将李永德已经将那两个开枪的人给抓住了。推推搡搡押到萧军烈面前。
江飞鹤:“这俩人是梁麻子手下的随从,梁麻子逃了。”
那两人双手双腿都捆起来按在台下跪着,其中一个犹在地下乱骂:“萧军烈,你这个王八蛋!老子这次没能要了你的命,做鬼也饶不了你。你这个兔崽子安阳是你家的?只许你一个人养兵?有种你跟老子单挑!老子今天没打死你,老子死不瞑目……”
参将李永德上前给他一个大嘴巴,扒下他的鞋,扯下袜子塞进他嘴里,再也骂不出来了。
老格格和萧老爷早吓得魂飞魄散,相互搀扶着来到萧军烈身边,当看到他手上的血,哭喊着:“儿子,伤在了哪里?”“军儿,你哪里上了?”
萧军烈却抓住萧老爷的衣襟大喊:“大夫,快让大夫过来!”
萧老爷这才见到他怀里的玉鹿面色如纸,衣襟上汩汩往外涌着血,竟然是受了重伤。
江飞鹤飞奔着去打电话,并且派了专车去接医生了,萧军烈却紧紧抱着玉鹿,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眼中闪过骇人的光芒来,他一把夺过李永德手中的枪,李永德只来得及叫了声:“大帅!”
萧军烈已经对准两个人的头,只听砰砰两声巨响,他俩的脑袋已经开了花,血肉模糊。萧军烈连连扣动扳机,一枪接一枪,直将所有的子弹都打光,他方才将枪往地上一摔,如梦初醒般将玉鹿打横抱起,见她奄奄一息,呼吸已经微弱不可闻,脚下踉跄了一步,跌跌撞撞发狂一样抱着她往门外疾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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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教会医院的米恩医生接到电话急忙往外走,刚走到楼门口,只见一部汽车疾驰而入,一直开到他面前的台阶下才停了下来。萧军烈抱着玉鹿一出来,抬头便看见了米恩医生。
这位来自法国的医生本是外科的圣手,在安阳所有的医院里最有名望。他一见到米恩大夫,急忙说:“救救她,救救她。”
米恩点点头,招呼护士用担架把玉鹿抬了进去。萧军烈急忙几步跟上去,和那米恩大夫一起进了楼中。
一直跟到手术室外,米恩示意萧军烈停下,他才贴着墙根蹲了下去。
副官江飞鹤跟着跑进来,看到蹲在地上的萧军烈,愣了一下,奔过去:“大帅,你胳膊上的血是谁的……”
萧军烈低头,这才发现肩头的衣服有个子弹穿过的窟窿眼,里面正往外流血,染红了半个手臂。
“加岗!”江飞鹤命令一声,立刻有卫队进来,楼上楼下走廊里,真正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站满了卫队和近侍。
萧军烈缓缓按起来,顺着走廊向前走,江飞鹤在前面急匆匆的去找医生给检查伤口。他被另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带进就近的换药室,用剪刀剪开衣服,血依旧顺着肩头往下流。
两名护士急忙替他清洗手臂上的血迹。经过医生检查,萧军烈肩膀上的伤口其实只是被弹片划了一道,伤口虽长,但伤得极浅,并没有伤到筋骨,这才松了口气。
医生帮他清理伤口的时候,江飞鹤进来报告:“大帅,佟小姐来了。”
只听萧军烈十分简单的说了三个字:“让她走。”
江飞鹤一转身,却见老格格和萧老爷也跟了来,本来想传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老爷夫人也来了,大帅……”
萧军烈皱眉,等医生给包扎好了,这才穿好新备用的衣服,走了出来。迎面看到萧老爷和老格格焦急担忧的神情,勉强说了句:“请二老先回去吧,我没事。”
说罢急匆匆往玉鹿手术室而去。
其他人紧跟着,谁也没有离开。佟宝珠过去问了几句话,刚才给萧军烈包扎的医生做了简单解释,她便说给老格格:“姑姑,表弟肩头受伤了,留了很多血,您先回去,我留下照顾他。”
“他是个听话的吗?唉,也不知道那唱戏的……”老格格越想越生气,儿子若不是听到枪声冲向戏台,肩头怎么能受伤?
萧军烈根本没听见着俩人的话,自己已经来到手术室门外,隔着门缝往里看,其实上面也看不到。
这时候,米恩医生开门出来,亲自跟萧军烈解释:“这位小姐的情况很不乐观,那颗子弹很有可能已经打进了肺叶里,不容易取出来……”
萧军烈拿出一根烟,手不停地哆嗦,放到嘴里没叼住,掉到了地上,他的唇也是哆嗦的:“有救吗?”
“手术有百分之五的希望,也有可能死在手术台上……不手术,可能会多活三两天……请大帅做决定。”
江飞鹤见状,急忙上前,重新拿出一颗烟,放在他嘴边。他却摇摇头躲开了,对米恩说:“手术,我的肺换给她,只要她活着。”
米恩点点头,拍拍他的肩,关上手术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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