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蛇腰女人立刻装出一副怕怕的模样。
“我好怕啊。”
景胭用力一划。
女人白皙的脸上立马涌出血珠。
“你敢……”
“我不是划了吗?阿赦,你找绳子来,还有蒙巾,我要把她身上的血,一点一点放干。让她流血而死。”
说话的当头,不用宫赦吩咐,已经有捕快自动去办这事。
景胭站起身,伸长脑袋,凑到宫赦耳边,飞快低语一句。
宫赦闻言,点头出去。
很快捕快三两下绑好了水蛇腰女人,特别用了加厚的布,蒙住了她的眼睛。
这时,宫赦的两盆水也端进来了。
“你们想干什么?”
水蛇腰女人坐在椅子上左右挣扎。
声音惊恐大叫。
“让你流血而死。”
景胭拿着匕首,在她的左右手腕上,各划一刀。
顿时,水蛇腰女人听到了血珠滴落地面的声音。
霎时间,一股看不到光亮而又巨大的恐惧紧紧包裹着她。
愤怒,惊恐,慌张,害怕种种情绪齐涌心头,水蛇腰女人失控大叫:“我说,我说,密道口在灶台下。”
闻言,宫赦跟身边的捕快说了一句,转身带着景胭,疾步走到灶台边。
左敲右试,总算打开了一条仅两人下去的密道。
景胭弯腰就准备下去。
宫赦又拉住了她。
“我先。”
宫赦带头下了密道,景胭紧跟着下去。
后面跟着四个捕快。
密道又黑又窄,幸好有宫赦在前面牵着景胭的手,才没撞到头。
好在这密道是一条直线。
景胭六人花了一刻钟的时间才走出密道。
看到外面阳光灿烂,芳草茵茵,景胭没心情欣赏。
都怪自己太小心。
若是凭她一已之力,会不会救出妹妹来呢?
屋里的情况她又不清楚。
自责,愧疚袭上她心头。
看着地上明显的马车印迹,景胭惊慌失措地抓紧宫赦的手。
“她们有马车,我们该怎么追?”
“看我的。”
宫赦回她一笑。
食指弯曲,和拇指捏在一起,放到嘴边一吹。
下一刻,就从林中奔出五匹黑色的骏马来。
“走!”
宫赦抱景胭上马,随后他自己也翻身上去。
把景胭圈在了自己怀里。
“坐稳了。”
宫赦一拍马屁股,黑马高昂前蹄,如离弦之箭般朝前面冲去。
八百里外的分岔路口,一辆加长板的马车停在路边。
两个车夫正坐在车前头吃干粮。
“这次六个货色都不错,咱们赚大发了。”
其中一名身村魁梧的车夫咬一口干粮,微微回头,朝安静如无一物的后车厢瞄一眼。
兴致勃勃说着。
另一名稍胖些的车夫附和地点头。
“没错,只要银水河那边的人,来付钱接手。咱们也算交完差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从早上起,心一直慌慌的。”
身材魁梧的车夫又咬一口干粮。
稍胖车夫抬手拍在瘦车夫肩上,浑不在意笑笑:“是你想太多。以往,咱们三人都没失手过。你要相信自己。”
“也许吧。”
身材魁梧的车夫还是觉得心闷闷的。
但是,同伙说的对。
过去,他们从来没失过手。
和红娘三人都配合的天衣无缝。
想到此,车夫也觉得自己想多了。
“你该不会想红娘了吧?”
耳边突然响起胖车夫意味深长的话。
车夫连忙否认:“没有。总感觉今天会出事。”
说着,瘦车夫径自跳下车。
走了两步,朝胖车夫道:“我去洗把脸。”
胖车夫笑着应允。
“这条路下去是哪里?”
景胭坐在马背上,忍着屁股上的疼痛,咬牙急问。
“清阳县。”
宫赦突然耳朵一动,紧接着靳紧了马绳。
他朝后面的四名捕快打个手势。
“有情况?”
景胭猜测。
六人下了马。
以步前进。
他们已经看到加长马车了。
恰好那身材魁梧的车夫洗脸回去。
侧脸被景胭瞧了清楚。
没想到真是前天跟水蛇腰女人说话的男人。
“给他们包圈。”
景胭和宫赦异口同声。
“不好,有捕快!”
胖车夫目光无间扫到悄悄靠近马车的捕快。
另一名车夫连忙跳上马车,刚抓起马绳,景胭和宫赦伸手抓住了他。
捕快们控制住两名车夫。
景胭赶紧掀车帘,钻到马车里。
入目是六个昏迷不醒的姑娘。
当然,景蓉也在其中。
景胭爬过去,一把把景蓉抱进自己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脸:“景蓉,醒醒!醒醒!”
宫赦钻进车厢里,低头遂个看一遍她们的模样,老道说着。
“看样子,她们都被喂了药。
先回去再说。”
“等等,你刚才说这是去清阳县的?”
景胭把景蓉抱在怀里。
掀起车帘的一角,探个头,朝外面望了望。
宫赦不知她在想什么,下意识点头。
“那条路通往哪里?”
马车刚好停在分岔路口,到底是去哪一边呢?
景胭疑惑的目光落在被捕快押着的两个车夫身上。
宫赦见状,弓着钻出马车,伸手握拳,对着其中的一个车夫的身前,就是一拳。
车夫猝不及防挨了宫赦一下,当场鲜血从嘴里飞溅而出。
宫赦灵活避开。
景胭惊诧,他是如何知道她心中所想的?
再次望了望两条未知路,景胭叫住宫赦:“阿赦,你们换上他们的衣服,坐在马上,等等看,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
景胭话儿还没说完,两个车夫再次挣扎起来。
眼中的慌乱人人可见。
有问题!
四个捕快押着两车夫去了路边的树林里。
半晌后,两个车夫模样的人从树林里走出来。
“不错!”
宫赦伸手拍拍其中一个年轻人的肩膀。
“有套出他们接口的暗语吗?”
景胭记得电视剧上警匪片都是这么演来着。
已换上车夫衣服的两捕快错愕地瞪大眼,看怪物似的看着景胭。
“小兄弟,我们衙门还在招人。不如,我给大人推荐你。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可怜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宫赦拽到了一边。
另一个捕快很有眼色地冲那个还想分辩几句的同伙使眼色。
同伙收到却想差了。
联想到刚才两人共乘一匹马,过密道,两个大男人还手牵手。
想着,他猛地打个激灵。
全身涌起一层鸡皮疙瘩。
他伸手用力地顺自己的手背。
且怪异的目光,来回在宫赦和景胭两人身上往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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