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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聪浓思通看书 > 重生之别在本宫坟前哭顾伊诺墨玉麟 > 第34章 一夜难眠
 
怎么觉着将她带回来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呢。

墨玉麟暗自咬牙狠狠道,“你这样我睡哪里?”

这会儿顾伊诺正要半脚踏入梦乡,只觉得眼皮重的睁都睁不开,压根儿就不想挪位置,醉意沉重下只觉得他聒噪吵闹,翻了个身又要继续睡。

好在这样给墨玉麟留出来了小半块地方,刚好够他躺下,于是正当墨玉麟好不容易爬上床躺在顾伊诺身边,身上的被子却也被顾伊诺卷走一大半。

就在他抬手要去抢夺被子的时候,他的领土已经缩减到翻个身就能掉下床的地步了。

墨玉麟忍不住了,黑着脸要把顾伊诺揪起来好好谈谈人生,却没想到刚翻过身去,顾伊诺一个转身,直接就扑进了他怀里。

感受到顾伊诺身上的温暖与浓重酒意遮盖下的淡淡清香,墨玉麟微微一怔。

女子略微带着些稚嫩的脸颊近在咫尺,长而卷翘的睫毛如蝶翼般在眼前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呼吸间,那阵若有若无的芬芳时不时掠过他鼻息之间,竟然有些勾人。

大概是被他硌着了,顾伊诺睡的不舒服,下意识抬了眼,对上了一时间心跳漏了半拍的墨玉麟的眼。

一时间思绪转得飞快,顾伊诺大叫一声便要踹向墨玉麟,好在他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脚,制着她不能动弹。

“登徒子!”

“明明是你自己扑过来了。”平白无故被扣上了登徒子的帽子,墨玉麟很不痛快。

可是同一个醉得稀里糊涂的人讲道理,哪里能讲出道理。

罢了。

墨玉麟轻笑一声,掀了身上仅存的被角起身下床,重新点燃了桌案上的烛台,颇为无奈地摊开书卷研读了整晚的兵法。

等顾伊诺醒来日天正蒙蒙亮,她只觉得浑身酸痛。

正当她在被中揉着酸痛的肩膀时,忽地听见一旁悉悉倏倏的翻页声。

谁在哪儿?

她十分谨慎地从帐中探出半个脑袋,却正巧碰上墨玉麟抬起的眼眸。

这是怎么回事?

一头雾水的顾伊诺佯装淡定地缩了回去,仔细检查身上的衣物是否齐全,又捂着胀痛的脑袋不甚清醒地回忆着昨晚发生过的事情。

她记得……昨夜是自己睡不着就一个人去了后院,又在后院碰见了正在温酒的六皇子,然后……然后他们就聊了起来,六皇子递给了她一杯酒,她喝了……喝了之后呢?她怎么就记不得了……

“既然醒了就回去吧。”

帐外的墨玉麟突然出声,语气听上去还有一些不愉快。

顾伊诺也是片刻都不敢停留,同他道了声不是后便非也似的逃离了现场。

刚转过小院拐角处的时候正好碰见前来寻她的银霜。

银霜眉间眼里还携着暧昧不明的笑意。

“小姐可是从六皇子殿下房中出来的?”

那意思不言自明,听得顾伊诺脸上飞起一阵绯色,连忙矢口否认:“你从哪儿听来的,别瞎说,我同他没有什么。”

似乎是不愿意听人提起这个问题,一回到房间的顾伊诺便将自己关在了房内。

坐在铜镜前十分懊恼地梳着一头睡得凌乱的长发,顾伊诺眸中的神色沉得更深了。

不可能有什么的,等她救出外公了他也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便分道扬镳吧。

重新整理了一下仪容与情绪,顾伊诺召来了银霜与月霜一齐共同规划下一步的计划。

“先前我们在运来楼瞧见的那个同崔清玄交恶的书生刘定乾,他是翰林院掌院学士的得意门生,又同太子新得的侍妾有联系。若是能好好接触一番,说不定能有许多收获。”

这刘定乾说来也是个可怜人,原是穷苦人家出生,若非是到村口私塾蹭学被那教书的书生瞧见顺带着考了一考。

他的家人也不会决心用积累已久的粮食收成拿去缴纳学费,甚至还将祖上留下来的老房子卖了只为了能够让他赴京赶考。

为此刘定乾决意要凭借自己一介布衣之身要在那繁华的京中赢得满城盛名,一朝得入朝堂愿做顾相那般鞠躬尽瘁的贤臣,然后衣锦还乡光耀门楣。

只可惜,这乱世素来喜爱捉弄贤才埋没才能,只可惜一心求读圣贤书的刘定乾没能从圣贤书里学到什么叫世俗情爱。

他同那崔家小姐的相见像极了话本里惯用的套路情节,在刘定乾最落魄的时候瞧见了“人美心善”的崔家小姐。

崔家小姐那天相助当真不是出于善心。

在京中诸多小姐中崔小姐的容貌姿色虽为上乘,可是不出彩的家境总是叫她逃不过被人暗地里嚼舌根的遭遇。

她那日正被一直同自己过不去的孙家小姐在一众权贵公子面前明目张胆的取笑着,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还好不知道从哪里闯进来了一个穷苦书生,因为身上的银钱不够进不去对面的运来楼正焦急的在门口徘徊。

正巧那孙家小姐见了一声嗤笑:“哪里来的穷书生,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崔小姐听了心里暗骂她尖酸刻薄。

旁边的一众公子面色也有些不好看了起来,这种话听得一回两回还好,偏偏这孙小姐不知道收敛,回回开口便是贬低别人的不是。

若真要是将这样的刻薄妇人娶回家,那还的了?

崔家小姐也是一个善于观察他人言色的。

在察觉到他们的不耐后,心中便暗自嘲笑孙小姐的无头无脑口无遮拦。

故作担忧地将取下自己的荷包递给身旁的丫鬟,细声吩咐她带去给那边的那个落魄书生。

此举动落在那些正嫌弃着孙小姐的公子哥眼里,崔小姐这细声慢语的样子倒真是叫人见了如沐春风,转身便都要去同她攀谈起来,起初的门第之见相较之下也弱了许多。

对这些毫无察觉的刘定乾说什么也不肯接下这些银钱,若不是那丫鬟好一番劝说,又告诉他这些都是自家小姐的心意,他若是再不接,便是当众拂了小姐的面子,叫她难堪。

呆愣愣的刘定乾听了,不知所措地捧着荷包,顺着那丫鬟的身影瞧上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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