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天里站的久了终究是寒冷的,凛冽的寒风吹在身上更为的刺骨,漫天的雪花落了一身,越椿一直握紧着掌心站在原地风雨不动安如山,内心却犹如星火燎原,火势延绵千里,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如枯竭的心。
越椿懊恼,懊恼自己对此事毫不知情。
懊恼自己总是说她没心没肺。
懊恼自己从未察觉到真正的她。
更懊恼自己出现的太晚。
晚到她病了他方才出现。
更懊恼在蓉城她离开的当日他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到是她的情况糟糕。
糟糕到一下飞机就找了心理医生。
他自己就是学心理学的。
却对她的情况总是略过。
这种略过是一叶障目。
因为是她,所以一叶障目。
“越先生,我了解到在韦斯身边一直有两波人守着的,方才我特意让人查过,一个是席先生的人,一个是墨先生的人,倘若要将他带到挪威必定会让他们知晓,所以这……”
越椿无畏道:“按我的吩咐做。”
席湛和墨元涟知道又如何?!
他们聪明通透,自然不会询问他为何要带走韦斯,即便是问了他便也有理由应付。
“是,越先生。”
越椿的身体冻的僵硬,他站在这儿助理也不好自己离开,他耐心的等着他的吩咐。
越椿默了半晌问:“父亲和老师的人在韦斯身边守着,应该是监督他避免他死了吧?”
助理疑惑的望着越椿,“我不太清楚,但这些年韦斯一直霉运加身,欠钱赌博回回被毒打,有的时候受伤重了快不行了是席先生的人将他送到医院治疗的,我不懂席先生这是为何。还有个事很神奇,就是韦斯的二女儿嫁给有钱人之后一直平步青云,发展的非常顺利,即便是有什么阻碍也能迎刃而解。”
闻言越椿的心底便明了了。
席湛不仅要等席允在未来报复。
也要将他们家的荣光一拉到底。
像席拓说的那样,从天堂到地狱。
当然前提是先给他们条件发展。
席湛询问道:“韦斯儿子呢?”
“一直偷盗家里的钱,韦斯管不住而且自己又是那么个贪酒贪赌的人,所以总是联合他的儿子逼迫二女儿以及小女儿要钱,二女儿倒是心狠的人,这些年偶尔救济他们。偶尔不抵事,所以小女儿一直被他们欺负,并非是小女儿想这样,她身侧没有保护的人。”
因为没有像二姐那样有自保的能力,所以自己一直被亲生爸爸以及哥哥抢钱挨揍。
而且越椿了解席湛。
他是一个是非分明的男人。
愿意给二女儿平步青云的未来。
却没有管小女儿。
肯定是二女儿当年做了什么。
席拓方才说过当时有个小女孩一直保护着席允,按照年龄来算应该是这个小女儿。
所以二女儿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越椿疑惑,让助理召唤席拓。
席拓匆匆赶来问:“越先生有何吩咐?”
“当时在现场有多少人?”
席拓恭敬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除开席小姐,韦斯以及他的三个儿女都在现场。”
“二女儿做了什么?”
席拓听见这个问题时便已经明白越椿已经猜到了,他坦诚道:“我方才没说是怕你听了生气,二女儿海伦当时被韦斯胁迫虐打席小姐,当然不仅仅是二女儿,三个孩子都被胁迫了,但是只有小女儿没有听话,她年龄最小但是鼓起勇气保护着席小姐,当年我看见她的时候身上都是烟头,情况并不比席小姐好多少,大儿子和二女儿为了不被责骂便一直虐打席小姐和那个小女儿,虽然是被胁迫的,但是他们也是造成席小姐重伤的人。”
越椿闭了闭眼问:“小女儿呢?”
当时他们如何处置小女儿的?
席拓坦诚的回答:“小女儿被送到医院,后面跟着自己的姑母生活,再然后我便不知情了,因为席先生并没有让人特别关注她。”
席湛算是放过了小女儿。
韦斯一家他就放过了小女儿。
“你走吧。”越椿道。
席拓离开之后助理突然向越椿汇报,“越先生,我方才查到那个小女儿的踪迹,她和席小姐是同一个团队的,改了新名艾琳娜。”
……
越椿一直在雪里,席允看着怪心疼的,她抱着花儿鹿的肩膀问:“大哥都不冷吗?”
花儿鹿安抚她道:“冷了他会进屋的。”
两集电视剧结束席允才看见越椿转过了身,她的视线对上他的视线,他微微颔首算是与她打招呼,席允开心的笑着收回目光。
花儿鹿见他们这样心底便明了了。
她起身道:“我得走了。”
席允惊讶的问:“这么快吗?”
“我就是过来瞧瞧我家小狮子,现在得离开处理一些事情,走啦,有时间来看望你。”
席允点点脑袋,“花儿鹿姐姐再见!”
花儿鹿的身材非常完美,这身旗袍衬得她就像是从民国穿越而来的千金大小姐,而且还带着魅感,令人喜欢也令人望而生畏。
她出门遇上花园里的越椿。
她叹道:“我得走啦。”
越椿点点头,“一路小心。”
“嗯,越椿哥哥再见。”
花儿鹿离开,别墅里就只剩下越椿和席允,没有旁人在席允对越椿便是格外的黏。
说是黏,还不如说是处处惹火。
越椿心事重重,自然没那股欲望。
他将她温柔的搂在怀里陪她看电视剧,席允随意的说着话,还说自己想写一本书。
越椿温润的嗓音问:“什么书?”
“我的自传,我还年轻,现在写自传好像太早了些,可是我想写,等过段时间再写。”
越椿问她,“你有那个才华吗?”
“哼,大哥小瞧人!”
席允的智商极高。
唯独做人不太通透。
很多事情自己想不太明白。
需要别人讲解一二。
席湛和墨元涟的存在就极为重要了。
“我相信你,席允。”
席允困惑,“怎么突然这样说?”
越椿莫名其妙的说——
“我相信你,席允。”
好像并不是指相信她能写书。
越椿未答,席允想不明白。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又想起一些事。
倒并不是她太过矫情。
只是有的事现在想起来还是很难受。
那个小女孩现在又在何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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