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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聪浓思通看书 > 日久情深:放倒总裁大人慕以晴顾墨尧 > 第482章 她不会醒过来
 
“你们几个,不用来上班了。”

话声刚落,除了聂泽巡之外的人都愣了一下,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聂泽巡。

他们还处在震惊之中回不过神来,聂泽巡不是应该教训这个假千金的才对吗?怎么会……

聂泽巡的视线从陈菲菲的身上转移到了保镖的脸上,“见到这个女人三番四次地爬到我的身上还无动于衷,我想这解雇你们的理由你们心服口服。”

他已经不想要再跟陈菲菲有任何的牵扯,对于她这种不要脸的行为,他甚至教训都懒得教训了。

陈菲菲对于他来说,不过只是一个跳梁小丑,以前她还是颜氏千金的时候还能够有几分威胁力,现在不过是一只无名小卒,她也配缠着他说这些话?

身在商场上这么多年,他已经预知到了陈菲菲的结局,陈菲菲,不过只是咎由自取的炮灰而已。

聂泽巡扫了坐在地上难以置信的陈菲菲一眼,面无表情转过身返回病房。

正在此时,一阵铿锵有力的高跟鞋声从拐角处传了过来,伴随着空气里消毒水药味,一个年轻的女医生骤然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她眯起眼睛仔细地观察了下眼前的场景,再扫了一眼拉开了门却还没进去的聂泽巡挑了挑眉毛,做了个手势让聂泽巡进去才低头翻阅病历。

“你就是应疏影的丈夫,聂泽巡先生吧?”

她一盖病历文件夹,低头浅笑,“我听说过你们的故事,但是很抱歉,聂先生,你需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利落地塞好自己的签字笔,她上下地审视着聂泽巡,“聂先生,我们刚刚检查了这位病人的状况,她的情况很不稳定,而且情绪上应该有比较大的起伏,对于她的身体来说不是很好,她可能会昏迷比较长的一段时间,一年,两年三年四年都不过分。”

她看了聂泽巡一眼,勾起红唇。

“如果可以的话,作为一名医生,我还是很希望你能够好好地照顾她的,但是作为一位普通人,出于人道主义,我想劝你放弃治疗,毕竟以我的个人经验来看,她也许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就算你用昂贵的药物吊着她的命,她也不一定会恢复,反而也只是浪费资源,既然如此,那不如将这种资源让给其他病人。”

她自说自话,整个人利落干脆,根本就没看聂泽巡的表情,只是阐述着她的观点,仿佛生离死别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情,丝毫引不起她的情绪波动。

聂泽巡低垂下眼眸,没有回答女医生的话,直直沉默地看着病床上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

女医生也没多在意,她在病历单上签了个名,又仔细地检查了下药瓶点滴跟呼吸器,才扫了一眼聂泽巡转身离开。

至始至终,聂泽巡都没有再跟医生说过一句话。

只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捏了捏自己紧皱的眉头,侧过脸对进来的张木说了一句话,“换掉之前进来的那个女医生。”

张木不知道聂泽巡跟之前的那个女医生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故事,只知道那个女医生可能是惹聂泽巡不高兴了,连忙应下转身出去办事。

整个病房瞬间安静下来,只听得到医疗仪器上响起的“滴、滴——”的检测声。

聂泽巡握起女人的白皙的五指,静静地在指尖玩弄着,一双眼眸深邃地注视着她的脸,手指抚摸上了她的轮廓。

“疏影,他们真的都是傻瓜,我这么可能放弃你,我有什么理由要放弃你?”

他的声音消散在空气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自从应疏影入院之后,聂泽巡一连好几天没去上班了,一直都守候在应疏影的身边,为她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会儿,他端着尿盆去倒了又回来,就见到病房里突然地多出了一个人的身影。

颀长的身影立在床头,深深地凝视着病床上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聂漠风的脸色苍白,一双眸子漆黑如墨。

聂泽巡一见到他就浑身凌厉起来,“你来做什么?”

聂漠风回过头,俊朗的脸孔找不出一丝血色,低垂下眸子沉声道,“我来看看她。”

聂泽巡听到这句话就觉得无名火起,猛地抓起他的衣领,他一下子将他扯出了病房,“聂漠风,你有什么资格看她!”

“她变成这样完全是你导致的,你不会忘记了吧?你可以躲开那辆车但是你没有!”

聂漠风也知道这是自己的错,他从来没有哪一刻真的忘记了这件事情,他甚至连做梦的时候都想起那个场景。

应疏影义无反顾地扑倒他,义无反顾地推开他,义无反顾地被车撞,甚至被撞的时候瞳孔放大,死死地盯着那辆车,他都记忆犹新。

他忘不掉,聂泽巡以为他没心没肺,可谁知道在他的心里,他是真的爱应疏影的,他也忘不掉她为他做的那些事。

任由着聂泽巡拽他拉扯他,聂漠风始终都是一言不发,直到他用力地摔到了地上,聂漠风才一抹嘴角站了起来。

“我知道是我的错,所以我今天来是来道歉的。”

盯着那张杀气腾腾的脸,聂漠风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没用,径直地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两张绿色的证书出来。

“这是疏影跟我的离婚证书,我以后不会再来骚扰你们了。”

他低垂着头,眼角划过一抹晶莹,但转瞬即逝,“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绑架她,也不应该拿着这些东西来威胁你们,更加不应该产生各种各样邪恶的念头。”

“这些年来我一直都被妒忌蒙蔽了心智,做了很多错事,希望你跟疏影能够原谅我。”

聂漠风将两本离婚证交到了聂泽巡的手心里,在聂泽巡阴沉冷漠的脸上坦诚了自己的心意,“这两本离婚证原本早就应该交到你们的手上的,这些年我太执着了,直到昨天才去办理证件。”

“你放心,那份离婚协议书是我拟定的,我什么也没要,我们两个人也算是桥归桥,路归路了。”

在应疏影倒下的那一刻,他终于明白,有些事情真的强求不得。

他知道应疏影这次救她并非什么对他用情至深,相反的,她只是为了报恩,每天晚上的那双乌黑的眼瞳都在告诉他一个事实,她对他只有愧疚,没有爱情,哪怕是到了危急的关头也是这样,没有爱。

聂泽巡沉默了。

他不知道聂漠风来这里居然是为了这件事,冷漠地将两本离婚证书收好,他的表情也恢复了正常。

其实就算是现在聂漠风还对着应疏影有什么心思,他也没什么办法,毕竟现在应疏影正在昏迷当中,他们两个斗得再激烈,也分不出结果。

“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

他眸色沉沉,一把将离婚证揣到了自己的口袋中,“没什么事的话,你自己走吧,我懒得让人再将你扔出去。”

这已经算是客气了。

聂漠风低头浅笑了下,没想到即便是应疏影昏迷,聂泽巡依旧是这么霸道,“你放心,我离开是会离开的,我只是想再看看她。”

“我报名了东南亚猎人旅途活动,我没空再来看你们了,就今天来看一眼,以后就请你们真的照顾好自己了。”

他握紧拳头,那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才低头笑着道。

一些人一些事,他的确是应该放下了。

有过这么一次深刻的教训,他已经学会了该如何抛弃那些偏执,枯朽的念头。

聂泽巡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他,似乎是想要通过他的表情来判断他话里的真假,但最后他还是敛下眉眼饶过了他。

他是他的兄弟,但从今以后也不再是他的兄弟。

聂漠风没在病房里面呆多久,看了一眼应疏影之后就离开了医院,据说他今晚就要飞非洲,为参加的活动做准备。

聂泽巡没空管他的死活,只是沉默地返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继续守护着应疏影。

他仔细地拭擦着应疏影修长的手,里里外外地清洗了一遍,深邃的眸子一闪不闪地盯着她,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闪过一丝期待。

希望世界真的有奇迹,应疏影真的会清醒过来。

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因为他很久很久都没有听到她说话了。

“应疏影,如果你现在能够听到我说话的话,那你就动动你的手指好不好?”

他轻微地摇摆着应疏影的手,像是在跟上天许愿望,“如果你能够醒来,我就带你去你最想去的地方举行婚礼。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都愿意带你去。”

他深吸一口气,“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只要你能够醒过来。”

见这个方法她没有反应,他又低柔着声音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漠风已经改邪归正了,他终于知道错了,再也不会来骚扰我们了,所以现在如果你醒来的话,也不用担心害怕那种事了,不会有人伤害你,不会再有人绑架你了。”

应疏影还是没有反应。

聂泽巡垂下眼眸,直到说再多也没有作用,只能是紧闭嘴巴,深呼吸一口气,看着眼前应疏影淡笑,伸出手掠过了她耳畔的长发。

夜很深,昏黄的灯光照得人昏昏欲睡。

聂泽巡在长久的寂静之中也忍不住阖上眼眸,疲惫的他没有发现,一双黑色的鞋子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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