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要他跟聂漠风两败俱伤,自相残杀。
看着眼前的聂泽巡,应疏影先是握了握他的双手,然后才道,“对不起,我知道这件事情你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但是现在不是已经找到了这么多线索了吗?”
“虽然这位洪老先生没有怎么跟我明细地说过这件事情的真相,但是如果没猜错的话,当年他就是聂景的其中一个帮凶。只要我们能够处理妥当,当年聂景犯下的罪行就可以追究,就可以判他入刑,泽巡,你终于可以为你爸妈报仇了。”
聂泽巡简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只是深深地箍着应疏影,在她的红唇上落下一个深吻。
似乎是带上了所有的热情跟感动,他不顾一切地啃咬着她的红唇,像是想要将一切的情感都告知给眼前的这个女人听一样,双手紧紧地捧住她的双脸。
应疏影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是对聂泽巡有这么重大的意义,眼眶也忍不住红了起来,接受着聂泽巡的亲吻,甚至还主动地用双手缠绕上了他的脖子。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安静起来,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
聂泽巡的大手箍住应疏影的腰肢,似乎要将她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就当两人在缠绵得忘我的时候,应疏影的手机却突然地响了起来,让两个人都猛地一怔。
她下意识地去低头拿手机接听电话,却不想那只接听电话的手一下子就被聂泽巡给按住了,他的唇还紧贴着应疏影不离开,让应疏影感觉到有些难以适应。
“唔唔唔……”
想要拨开聂泽巡的手去接听电话,却不想聂泽巡像是铁了心不让她接听电话一样,继续摁住她的脸就开始啃咬起来,让应疏影有些无可奈何,只能够是顺从着聂泽巡的意思继续亲吻起来。
只是应疏影手上握着的手机却有一种不死不休的态度,见应疏影没接电话,它更加地猖狂地猖狂了起来,不断地发出“嗡嗡嗡”的震动声跟铃声,让人烦不胜烦。
终于应疏影忍受不了这种被催促的感觉,只好猛地一推推开了聂泽巡的身体,抹了抹唇来接听电话,只是一看备注,两个人都陷入了不同的沉默当中。
空气有了一瞬间的寂静,继而是绵长的压迫感。
打电话的正是聂漠风。
应疏影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但她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瞟了一眼聂泽巡往前走两步去接听电话,安抚般地捏了捏聂泽巡的手心,才朝着巷口走去。
而聂泽巡也没去追,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原地,抿着薄唇看着她,盯着她那有些慌张的背影,看着她一言不发地就往巷口外面走才敢接听电话,他的手心一下子攒了起来。
聂漠风么?他迟早会将他撕成碎片。
应疏影一边走一边接听着电话,听到聂漠风那头传来略微怀疑的声音,一下子咬住了唇,“我没有在哪啊,就是跟你说的公司里面,付总最近挺忙的,所以要我帮他处理一些文件,我就快好了。”
“是吗?”
聂漠风的那头很是安静,没什么声音,应疏影也不知道聂漠风是个什么样的心思,但聂漠风应该是没有怀疑到她的身上的,毕竟这阵子以来她都表现得很乖,这会儿他的语气也好了不少。
果然,聂漠风没察觉到应疏影的动静,只是淡淡地道,“我从荷兰回来了,等会晚上就到家,你准备一下我们出去吃饭吧?”
“你今天……没乱跑吧。”
“……没有。”
循例地被聂漠风问了几句之后,应疏影才叹息了一口气挂断了电话,朝着聂泽巡的这边走过来,有些歉意地道,“泽巡……对不起,漠风这边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暂时不能够跟你回去,你……”
她抿着唇,看了阴沉不语显然有些不高兴的聂泽巡才淡淡地道,“我……我知道你的心里是在想什么,但泽巡,现在我还不能够答应你任何的事情,毕竟我现在还是漠风的妻子。”
她叹息了一口气,从包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夹塞到聂泽巡的手里才道,“这里是有关于这位洪运老先生证人的资料,他们家里人的资料也在这里了,我已经给了他地址,他也答应帮我做证人,所以你千万不要做什么威逼利诱他的事情。”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也不能够经常出面,你知道这件事情应该怎么进行下去的对吧?”
聂泽巡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她,只是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似乎是想用眼神威胁她让她留下来,但应疏影是不能这么做的。
叹息了一口气,应疏影将那份文件夹塞入了他的手心里才道,“我该走了。”
知道聂泽巡不肯接,但应疏影现在没有任何的办法,转过身朝着另一边离开,只是她刚往前走了两步,她的手腕就猛地被聂泽巡给拉扯住了,他阴沉的眼神盯着她,似乎是要将她整个人都看透,目光冷淡,“你就这么地想要回到他的身边吗?”
“甚至是连称呼都变了?”
应疏影实在是很难理解聂泽巡这么执着地牵扯她不放,她还以为她说清楚了,抿着唇一点点地扳开聂泽巡的手,应疏影朝着他点了点头,然后不理会站在原地有些阴鸷的聂泽巡,就这样径直地打了辆车前往码头处。
她没时间了,必须要趁着聂漠风天黑之前赶回去,不然的话,这些事情恐怕都要暴露。
但幸好的是,应疏影在聂漠风回来之前赶上了回家的车,就在应疏影下车后的十五分钟里,聂漠风回来了。
而聂漠风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应疏影刚才去哪里了。
应疏影当然是不会这么直接地告诉聂漠风刚才自己去了哪里了,“只是去帮付总谈生意,你知道的,就算是合同快要到期了,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我去做的。”
“而且现在你是我的客户,我当然是要做得漂漂亮亮的了。”
聂漠风的嘴角扯开一抹笑,似乎是在笑应疏影说这些漂亮话,却又还笑着自己竟然信了应疏影的话一样,但总之,就是没有为难应疏影的意思了。
见气氛逐渐沉静下来,应疏影正想要缓和气氛缓慢地开口,聂泽巡却突然地转过身从包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夹开口了,“你说的还真没错,我的小妻子,我的确是有件事情想要让你帮忙。”
“嗯?”
应疏影的心猛地一跳,有些不解地看向他,“什么?”
还以为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但应疏影没想到的是,这只是一件平凡的事情,聂漠风打开文件夹,用笔将其中的几行字给圈了起来,“Aimee小姐,我有个请求,我希望你能够帮我谈完这一笔生意,之前你不是在荷兰谈生意的吗?那个陈先生有点意向了,而且你最近在家里呆了半个月,的确是应该回去了。”
“如果谈完这一单,我们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足够聂氏集团撑过这段时间。”
应疏影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听到这件事就放松了许多,勾起红唇笑了一下然后才道,“好。”
反正现在这种状况她也不适合呆在这里,呆在这里越多,聂漠风反而就会怀疑越多,暴露事情的机会也越大,相反的在荷兰里面没人会管她,做起事情来也比较自由一点,唯一担心的是……
聂漠风会对聂泽巡下手,可是从这几天看,聂漠风这么忙,不会有什么机会去对聂泽巡做这种事情的。
这么一想着,应疏影就放下了心来,也就二话不说地就出了国。
这个项目其实说白了也很简单,她算是中间商,聂漠风的公司开发程序,而她外包给聂漠风公司做设计师,帮助他们设计游戏,而现在她的目的,就是要让这个客户买下他们的这个游戏,并且经营出去。
只有这样了,他们才能够源源不断地输出文化,毕竟技术还是在他们的手上。
应疏影刚回到荷兰,这个消息就被陈一鸣给知道了,当天下午,陈一鸣就坐在咖啡厅里约了应疏影出来谈这件事。
自从经过上次的恐怖袭击之后,他就对应疏影的态度好了不少,虽然是知道她跟聂泽巡有不可描述的感情,但毕竟应疏影救了他的命,他还是很感激应疏影的,所以这一次也没有为难她的意思。
在应疏影拿出文件夹的那个瞬间,他就二话不说地拿过了她手中的文件夹然后签了名,退回去给应疏影,“应小姐,你就放心吧,这次我不会让你难办的,毕竟你上次救了我的命。”
应疏影的嘴角嗜着笑意,也没想到陈一鸣是这种人,朝着他点点头,她收拾起文件夹也淡淡地道谢道,“谢谢你没有跟漠风讲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大家都彼此彼此吧,你也算是救了我。”
如果事情那时候被闹开,一切都变得不可控制,但还好陈一鸣没有说出去,尽管他有一千次一万次的机会。
陈一鸣听到这话先是挑了挑眉头,喝了一口果汁才调侃道,“那你跟你男人没什么问题吧?聂先生没有怀疑你?”
“没问题呀,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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