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人,则是被一左一右地两个保镖拉扯开来,才反应过来。
“妈的,敢打扰老子我的好事,活得不耐烦了是吗?”下意识地一拳打过去,应父的手还没有碰到保镖,却被保镖瞬间拉扯,几个动作,将他压在了床上。
被这样制裁,应父一瞬间有些呆愣,但随之而来的是满腔的怒意跟不忿,“妈的,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老子的家!还这样地对待老子?”
狰狞的脸孔被压在床单之上,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氛,床上的人还不断地挣扎着,“妈的,放开老子,要是让老子知道你们是谁,非要剥光了你们的皮不可!”
骂骂咧咧地想让这些黑衣人放开他,他烦躁得不得了,可偏偏,他又是背对着门的,根本就看不清楚门外究竟是再怎么样一种状况。
同样被按压在床上的女人,见到这副模样,早就已经吓得三魂不见七魄,可怜兮兮地哭了起来。
嘤嘤嘤地瑟缩成一团。
聂泽巡冷眼看着,目光扫了一眼脸色苍白和早已痛哭流涕的应母,微微地眯起了眼睛,这才不紧不慢地滑动着轮椅走了过去。
抬起眼示意了一下,保镖才将应父的脸转回来给聂泽巡看,应父还在为保镖的粗鲁态度骂骂咧咧的,抬起头来才看到聂泽巡,只是,在看到聂泽巡的那一瞬间,应父嚣张的态度,就瞬间变得消无声息,甚至隐隐约约地有些恐惧。
“你就是应疏影的父亲,应傅杰?”
聂泽巡的语气很清冷,他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扶手,那态度跟气势让应父的身子猛地一僵。
“我是……是又怎么样?你是哪里来的野男人?”
虽然眼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是个瘸子,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他却总是能够感觉到眼前的男人不是一个普通人,特别是身上的那股气势,让他觉得很有压迫感。
但是他又不甘心被这样压迫着,只能够是骂骂咧咧地喊着,“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突然出在老子的家?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在客厅站着的应疏影跟应母,男人狰狞的脸孔瞬间笑了起来,“哦,原来你是她们那两个贱人请回来的人啊,怎么,现在请回来的打手都这么能耐了,竟然还敢强压着我?”
“妈的,方雪兰,你要找也找一个好一点的男人来,找个瘸子来算是什么意思?糊弄老子呢?别以为老子不敢打你,老子等下就找人打死你,竟然敢坏老子的好事!”
那样的轻挑的语气跟态度直叫人想要他十八层地狱!
应疏影的眼睛猛地泛起红色,那指甲都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手心里,应母咬着唇恐惧地看了那跪坐在地上的应父一样,红了眼眶,哭哭啼啼地辩解着,“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冤枉我。”
“这是聂少爷,这是疏影的丈夫!你将疏影卖给的那家人!”应母摇着头,一双眼睛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聂泽巡扫了他一眼,目光低沉。
应父呆愣了一会儿,表情瞬间从惊讶转变为难堪,继而转变为恐惧,“你说什么?这是聂家的少爷?这是聂少?”
惊讶地抬起头看向眼前坐在轮椅上的聂泽巡,应父吓得连都变得无比地苍白起来,下一秒,应父的头就不由自主地磕了下来,“聂少爷,对不起,聂少爷,我不知道是您来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是你,才会对你这个样子。”
“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
这边低声下气地道歉完,应父转过头就眯起眼睛狠狠地责骂着应母,“你这个女人,怎么能够这样,聂少来了你都不知道告诉我?害我还在聂少爷面前出丑!”
“聂少爷来这里就应该提前准备,看看像是什么样!”
手脚还被聂泽巡带回来的人禁锢着,应父的神色狰狞,让人看了觉得难堪。聂泽巡始终不发一言,冷冷地看着。
说实话,他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应疏影过得竟然会是这样的一种生活,有这样的一种父亲。
见应父赤身裸体地跪坐在聂泽巡面前,床上还有个女人,甚至还在聂泽巡的面前骂骂咧咧了这么久,她终于是忍不住了,猛地走上前就呵斥住了应父,“够了!”
“你还好意思说!丢尽了脸面的人应该是你吧!”她紧紧地握着手心,冷眼地看着他,眼底翻着红,“应傅杰,你自己不三不四地出去搞也就算了,可是现在算什么回事?你不仅当着妈的面,还带着人回来搞,你究竟是想要怎么样?!”
应傅杰也知道自己现在没穿衣服难堪得很,但是也不允许,从小到大都被自己掌控着的女儿这样突如其来的咒骂。
“应疏影,你给我闭嘴!谁允许你这样大吼大叫地跟着我一起讲话了?你还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还知不知道你是我的女儿!”应父脸上挂不住,直直地冲着应疏影叫喊着,完全忘记了眼前还有一个聂泽巡在。
“你这个不孝女,你看我等一下怎么打死你!”应父吼着叫着,后来竟然不顾赤身裸体,就要挣脱开保镖的桎梏,想要冲过去给应疏影一巴掌。
“你平时没家教也就算了,你还这么地顶撞你父亲?是不是老子给你脸了啊?”
一边说真的是一边冲过来,要是被保镖们拦着,估计是已经给了应疏影一拳了。
那动作吓得应疏影猛地瑟缩了一下,纵使现在不怕他,但是这么多年的阴影下,她还是做不到完全的不怕。
聂泽巡早就在听到应父的那一句话是,眉头猛地皱了起来,此刻见到这样一种景象,眉头就皱得更加地厉害了。
从小被良好教育的他,还真的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么蛮不讲理的人,他是第一次,正式地接触到这种垃圾。
应疏影被应父气得早就红了眼眶,她死死地咬着唇,正想要喊回去,却被人拉扯住了手臂,
“不要理他。”
聂泽巡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紧紧地拉扯住她的手,清隽的脸对着她摇头,“不用担心,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只要站在我的旁边那就可以了。”
应疏影只是怔怔地看着她,漆黑如墨的眼睛闪了一下,有些惊讶。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聂泽巡这样地对待她。
应疏影的眼眸微颤,但还是抬起眼睛看在那跪在地上的人,应疏影的胸口有股气闷,她不明白聂泽巡为什么不让她反驳回去。
说她没有家教,还不都是因为这个男人只会骂?
男人注意到她不忿的表情,见到她虽然生气,但还是不说话的模样,眼眸淡了淡,嘴角不经意地划过一丝笑意。
只是目光在划过应傅杰的脸上时,他的神色又瞬间冰冷了起来。
应傅杰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正想要哀求般地说两句话,聂泽巡却又抬起头打断了他,“你们几个,将他们两个都给我赶出去吧,看着有点心烦。”
“我今天来,是想要陪着我妻子来看望她母亲的,想要安安静静地吃上一顿饭,不行要看这么让人难以下咽的东西。”
暗地里在指应傅杰是个垃圾。
床上的女人老早就不说话了,此刻听到聂泽巡要将她应傅杰都赶出去,立刻恐惧了起来,她可是没穿衣服的啊,正想要说话,谁知道应傅杰又厚颜无耻地开口了,让她更加地绝望了起来。
“我说聂少爷,你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这里怎么说也是我的家,应疏影也是我的女儿,你这样算是什么意思?”
一听到聂泽巡说这句话,他就不满了,这里是他的家,凭什么要让他出去!
“聂少爷,应疏影是我的女儿,我有权在这里看着她,要是你想让我出去也行!是不是应该给点零花钱给我出去花一下啊?我没钱,我就只能够是待在这里,看着你跟我女儿了。”
“而且,聂少爷,你不会觉得这房子太窄了吗?这么窄的房子,怎么能够容得下你?”
这是在暗示着他要会做人,想要他买房子。
聂泽巡闻言皱皱眉头,看着应傅杰的目光更加地冷了,盯着他的脸,聂泽巡的耐心已经到达了极致。
“既然你嫌这个房子窄,那不如就到警察局里面去,我相信,警察局里面的监狱够大,够宽敞,足够你在那里趟一辈子的了。”
他的声线一如既往地清冷,伸出手在轮椅的扶手上面敲了敲,他扫了站在他身旁的两个保镖一眼,轻挑了一下眉头。
那风姿,是前所未有的清雅,却透露着一股浓烈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应傅杰没有想到聂泽巡真的是这么地心狠,竟然是真的直接接让人将他们给赶出去,而且是要被带到警察局里面去。
“你们想要干什么?想要干什么?”终于察觉到了危机感,应傅杰在两人拉扯着他的瞬间猛地挣脱起来,只可惜他的力气没有保镖的大,挣扎了好一会儿也挣扎不开来,只能够是硬生生地让人给拖着走。
“你们放开我!放开!老子是她的父亲!还轮不到你们教育我!”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