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盛夏说着,顺势用自己的手跨在姜洋的手腕处。盛夏故意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
一来是想彻底地和杨恩旭这个杨家人划清界限,二来也是告诉杨恩旭,她盛夏没有他杨恩旭之后,一样有男人疼有男人爱,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虽然盛夏突然伸向自己的手这个举动,是姜洋始料未及的,但是姜洋还是很配合地任由盛夏挽着。非但如此,姜洋还立刻摆出一副被盛夏挽着很享受的样子。
如果盛夏说的还不够清楚的话,那么盛夏做的已经很清楚地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任由杨恩旭如何再想否认,也已经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盛夏,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挽着的这个人是吕长远,也就是你未婚夫的儿子,而且他还是杨诗雅的未婚夫。你们这样肆无忌惮地在公开场合这样拉拉扯扯,就不怕玩火自焚吗?”杨恩旭面露痛苦地做着垂死挣扎。
“呵呵,你现在终于肯承认我是吕长远的未婚妻了。以前你可是打死都不愿意承认的,怎么现在看到我和吕长远的儿子在一起就轻易地放弃了自己曾经的坚持了吗?承认吧,我们都是自私的人。还是那句话,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
盛夏说的话字字诛心,简直没有给杨恩旭留任何的余地。
在杨恩旭一脸难以置信地注视下,盛夏倔强地抬起自己的头来,径自挽着姜洋的手腕离开。
虽然说姜洋有很多的缺点,但是他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不喝酒。盛夏有很多的优点,基本上滴酒不沾也是盛夏的优点之一,然而盛夏也有一个很严重的缺点,那就是只要一喝起酒来,一定要一醉方休。
盛夏平时不喝酒,一旦喝酒酒就意味着盛夏遇到了难题,而她遇到的难题又是自己用理智无法排遣的事情。只有在这种情况下,盛夏才会选择用酒精麻醉自己,换取片刻的安宁。
自古以来,凡是用一个人的理智都无法排遣的事情,大抵上都是感情这类的复杂事。
走在冷风嗖嗖的路上,盛夏在酒精的作用下,身子已经开始摇摇晃晃了。盛夏无法自己开车回去,也不愿意随便打个陌生人的出租车回去。
吕家的司机倒是随时都在待命,但是说实话与其让吕家的司机从另一个地方专程赶过来接自己,盛夏宁愿一个人徒步走回去。
从他们所在的位置到吕长远位于湖畔的私家别墅,即便是开车也要二十分钟。如果是直接徒步走回去的话,估计最起码也要一两个小时。
按照盛夏现在犹如蜗牛爬行的速度,如果真的步行走回去的话,估计走到明天早上都不一定能走到。姜洋真担心盛夏走到一半以后,会直接头一歪就那么在路上睡着了。
“走吧,一起回去。”姜洋开着车停在盛夏面前,盛夏像是不认识姜洋一样,满脸戒备地开口道“你这个坏人,给我滚远一点,要不然给你好看。”
盛夏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像是一个生着闷气的小孩子,使得姜洋感觉哭笑不得。没想到在盛夏喝醉酒几乎到无意识状态的时候,姜洋在他的心目中竟然是一个坏人。意识到这一点,姜洋微微泛着白的唇角现出一抹苦笑。
“永远不要和一个喝醉酒的人讲道理。”姜洋虽然不喝酒,但是他却深深地知道这样一个道理。天气越来越冷了,不想让盛夏喝醉了就以后还有感冒,弄得自己太过难受。姜洋径自走下车,直接一个公主抱把盛夏抱进了副驾驶座上坐好。
盛夏当然不会老老实实地被姜洋抱着,然而怎奈盛夏和姜洋的力量悬殊太大。姜洋控制着盛夏身体的那一只大手,就像铁钳一样,令盛夏动弹不得。
本来以为盛夏坐进车里以后还会继续胡闹,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姜洋估计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没办法开车了。然而盛夏的屁股一接触到软绵绵舒服到极致的汽车座椅之后,立刻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姜洋只是从车的一扇车门走到另一扇车门这点短短的时间,盛夏就已经和周公爱的难解难分了。看着此时盛夏这个样子,姜洋不由得轻笑一声。
“跟八百年没有睡过觉似的,真是没心没肺。”姜洋一脸宠溺地看着盛夏熟睡中那张纯真的如同孩童般美好的脸,不由得有些心神恍惚。
不能再继续看下去了,免得自己一个把持不住,制造点不该有的动静,再把盛夏从睡梦中惊醒就糟糕了。
轻轻地扭动钥匙,汽车启动了。一路上,姜洋把车开的缓慢而平稳。真想就这么一直载着盛夏,开到地老天荒去呢!
姜洋没有直接开车回家,而是把车开到大海边,下车关好车门,一个人在沙滩上吹了几个小时的海风。等到姜洋开车回到望湖华庭的那家别墅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一点二十五分十九秒了。
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一般情况下家里的人都已经沉入了梦乡才对。从打开院子的大门,把车开进来,再到打开房屋的大门,一切都非常顺利。没有制造出什么响动,没有人发现姜洋和盛夏这么晚才回来,而且还是一同回来的。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姜洋抱着盛夏蹑手蹑脚地一步步拾级而上。夜那么深了,姜洋也已经是身心俱疲。想着把盛夏放到她自己的床上,姜洋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洗刷刷什么的了。现在的姜洋已经到了一沾枕头就能睡着的程度。
先把盛夏安顿好,姜洋就会乖乖地回自己卧室睡大觉去了。然而让人吓一跳的是,姜洋还没打开盛夏卧室里的灯,一个端坐在盛夏卧室沙发中的模糊的人影,便幽灵一般开口了。
“这么晚,你们去哪里了,怎么会一起回来?你真是个孽子,给我滚出这个房间。”苍老的声音里满是怒气,因为太过愤怒,愤怒而苍老的声音里不时地颤抖着。
“是你,你在这里做什么?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坐在盛夏的卧室里,究竟想干嘛?”姜洋没有装模作样地叫吕长远爸爸,更没有因为吕长远发现了这么晚自己和盛夏在一起,而吓得屁滚尿流。
像是做错事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而是吕长远一样,当姜洋发现这么晚还一个人坐在盛夏卧室里的那个人是吕长远以后,姜洋肆无忌惮地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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