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女生说:“对了,你知道刚刚回国的高三A班的皇甫御吗?!就是刚刚转回咱们学校的那个男生。简直帅到爆了。”
B女生说:“怎么不知道呀?!堂堂皇甫集团的继承人,谁不知道?!”
C女生说:“听说,他在国外,没有念书,一直在自学,双博士学位都拿到了。他回国,马上就进入皇甫集团实习。现在回学校,不过是走走形式而已。”
D女生说:“与其说走形式,还不如说是结交人脉。咱们学校的学生,谁不是大企业的独生子女?!他马上就要进入家族企业实习,”
F女生说:“不过好可惜。听说,他马上就要和孙氏企业的千金小姐订婚了。”
……
后面,她们说了些什么,苏静雅完全不知道。
她只是坐在门口的花坛上,将脑袋埋得又低又垂。
快到放学的时候,她见到了孙晗妘。
虽说七年不见,她长变了很多,比小时候更漂亮更可爱,但是,她的脸上,还有七年前的影子。
孙晗妘见到苏静雅,起先没有认出她来。
直到苏静雅喊她名字,这才缓过神来。
“你怎么在这里?!”孙晗妘对她说话,向来是没有称呼的。
七年前如此,七年后,亦是如此。
苏静雅张了张嘴,她其实想问关于皇甫御的一切。
当年皇甫御出事之后,孙晗妘后来也被送出了国。
“是来找御的吗?!”见苏静雅不说话,孙晗妘也没有绕圈子,直接问道。
“嗯。”苏静雅点头。
孙晗妘当即讥笑起来:“你害他,害得还不够吗?!当年差点去掉一条命,现在居然还来找他?!苏静雅,换我是你,能滚多远就滚多远。不过,你非要死皮赖脸出现,我也不在意,反正我和他都快订婚了,等我年满二十,就会跟他结婚,你也知道,像皇甫御这样身份的人,应该找个足与他门当户对、足够般配的人,与他共度一生,而不是像你这种人,知道吗?!”
“……”苏静雅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半天,她才憋出一句话,“我没有想过嫁给皇甫御。”
“哦,是吗?!”孙晗妘挑眉,“不想嫁给他,那死缠着他做什么?!从小到大,你一直缠着他不放,难道不是因为他有钱,可以让你住大房子,吃精致可口的餐点?!那我还真是错看你了。”
“……我真没有,我只是……”苏静雅想要解释,但是孙晗妘却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冷冷淡淡地说,“我时间很宝贵,先不和你说了。你想要见他,就在门口等吧。看他会不会再理你。”
言毕,孙晗妘钻进高级轿车里,扬长而去。
苏静雅在花坛上坐了很久,放学铃才敲响。
打从门口陆陆续续有学生出来的时候,苏静雅便眼睛瞪得又圆又大,在人群中搜寻皇甫御的身影。
在好不容易,在学校学生快要离开完毕的时候,她终于看见在五个男生的簇拥下,领着制服外套与书包,往门口走的皇甫御。
他,比小时候长帅了很多很多。十八岁的皇甫御,精致的五官,已经张开了,俊美异常。
他,长高得很高很高。
她明明记得,他离开春城的时候,只比她高半个脑袋。
可是现在……
她不知道是自己营养不够,长得太慢太矮,还是他基因实在太优良,现在的他,已经比她高一个头,加一个脖子了。
看着他一步又一步走出来,苏静雅的心脏,悬吊得很高很高。
她双手,交叠在腹部钱,死死扣在一起。
眼看着他快要走向停在门口的轿车,苏静雅鼓足勇气,微笑着上前:“欢……”欢……
她冲到他面前,名字还没喊完,他却直接擦着她的肩膀,疾驰而过。
那一刻,苏静雅觉得时间,被放得很慢很慢。
她的整个世界,万籁俱寂。
唯一能听见的声音,便是他从她身边掠过,卷起的风。
明明是盛夏,苏静雅却冷得好似在冰水里浸泡过。
全身,都隐隐的发抖。
她的掌心,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赵毅最后一个跟着钻进豪车里,回头瞥了向,僵在原地的苏静雅。
金鑫催促:“赵哥,你在看什么?!赶快进来啊。”
得到提示,赵毅回过神来,跟着钻进去。
关车门的时候,赵毅随口问了句:“三哥,她是不是中午我们在华楠中学,碰到的那个女生?!”
皇甫御闻言,微微别过视线看向窗外。
不知是门口的风太大,还是偏西的夕阳,太过落寞,他看见苏静雅垂在肩的长发,被风吹得四处飞舞,金黄色的阳光,投映在她的身上,她周身仿佛被一股怎么也化不开的浓郁悲伤包裹。
很冷凄。
皇甫御的视线,久久没有挪开。
他看见她垂眸。
明明距离那么远,他居然能看见了她的泪水,沿着长而卷的睫毛,无声无息地滑落,淹没在如鲜血般殷红的夕阳余晖中……
皇城。
皇甫御刚进入主宅,便看见皇甫本和孙林源围着桌子下棋。
孙晗妘则是趴在一旁,帮他们削水果。
冷冷瞥了一眼,皇甫御面无表情地上楼。
孙林源瞧见皇甫御回来,顿时热情地喊道:“御,过来陪爷爷下棋。”
皇甫御却冷冰冰地回答:“对不起孙爷爷,我还有论文要写,恐怕没时间陪你了。”
“……”一听这话,皇甫本当即怒呵起来,“皇甫御,你个臭小子,怎么说话呢。”
“不然,我怎么说?!直接说:没空吗?!”皇甫御回复。
“你!!!”皇甫本咬牙。
看着两爷孙又要吵起来,孙林源立即调和起来。
孙晗妘也放下水果刀,快速朝着皇甫御跑去:“御,我帮你拿书包。”
皇甫御冷漠瞥了她一眼,避开她的手,直径上楼。
皇甫本的好心情,顿时被皇甫御拂得干干净净。
他顿时觉得自己气得心口又痛了。
大口大口喘气:“这臭小子的脾气,越来越奇怪,越来越臭,跟茅坑的石头一样。”
孙林源安慰道:“好了,皇甫兄。御从小到大,脾气就那样。你别跟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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