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子期,你不走?!”花婠此刻顾不上其他人的反应,随口喊了纳兰子期的名字。
回身一看,身后根本有纳兰子期的身影。
这时,花婠才记起:
自打凉王那个叫芒刺将军出现,纳兰子期就没跟过来。
这段日子下来,她有点习惯纳兰子期不远不近地跟着她了。
“……”众人愣了一下。
花完伸手轻挠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大步冲出主帅营帐。
屏风后面的气息,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她必须先离开这里,出去透口气。
花婠落荒而逃,一出大帐,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吸了外面的空气。刚刚大帐的气氛,实在不适合她生存。
“哎!”花文鲁此时也跟着花婠走了出来,双手交叉在身前,老眼望着大帐外渐渐西斜的夕阳。心里感慨,这天儿难道要变?
看着花文鲁紧随其后,花婠皱了皱眉,满脸嫌弃,脚下刻意朝着远处挪了几步。
“死丫头,等回府。你看我怎么惩治你!”花文鲁气怒,心里越发觉得孟氏所出的女儿玉柔最合他心意:“同样是为父所出,怎么着脾性就……,你看看你姐姐玉柔,你再看看你自己!”
东海侯花文鲁瞧着眼前这个不孝女,他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如今这事惹下了凉王,又落了宣王的白眼,算来算去,都是拜他这个不孝女所赐。
“你自己首鼠两端,贪心不足。这事怪不到我身上!”花婠双手一摊比划了一下,撇清自己与这件事的关系:“不过有句话,你说得对。花玉柔的确比我更像是你的女儿!她跟你一样的首鼠两端!贪心不足。”
“你?”花文鲁气得两眼冒金星,他从前真是错看了这个女儿:“看我不打死你!”
一阵掌风迎面而起,花婠听到风声划过耳畔,顺势抽出腰间软鞭——
她可不是前一世,那个谁都能揉捏的木头美人。
“你还敢还手?”花文鲁巴掌落下的一瞬,只觉得眼前一晃,花婠像是被人拉走了。
“纳兰……子期?”花婠发现此时,自己正被纳兰子期拉拽到他怀里。
再一看,不知何时,纳兰子期已经一掌迎了上去,挡住了她糊涂爹落下的巴掌。
“怎么又是你?”花文鲁气愤地收回手,不满地瞪着纳兰子期:“本侯管教女儿,还用的你一个外人插手?”
“自然是在下!”纳兰子期凤目扫过花婠缩骨间鲜红的印记,眸子不由得又是一暗。此时,只见他小心地放下花婠,迅速转过脸,抬眸看向花文鲁,轻笑道:“我说过,她不经打。”
“……”花文鲁憋着气,这少年他在西关大营见过两次。却还不知道他是何人。
“你刚刚去哪了?”花婠看着一脸痞帅的纳兰子期。
“天儿太热,在那边树上乘了乘凉。”纳兰子期摆摆手,一脸散漫。
花婠:“……”
乘凉?花婠默念了一遍。几日前这贺兰城还在飘雪,如今也还是冷冽节气。他说他刚刚在乘凉!
花完记得,进入军帐之前,纳兰子期一直跟在她身后。
不知怎能,刚刚忽然就不声不响地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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