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时被靳寒嵊压在床上吻着,头发和衣服很快就乱了。
过了有十几分钟,靳寒嵊终于松开了她的嘴。
温禾时看着他布满红血丝的眸子,咬着牙说:“我真后悔没有杀了你。”
“是吗。”
她一句话,轻而易举地在他心口插了一把刀子。
他觉得自己胸口憋闷得难受,然而脸上却依然挂着笑。
“那你就后悔吧,因为以后你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
说这句话的同时,冰凉的手指碰上了她的皮肤。
这样的无力感,让她有一种回到当年那一夜的感觉。
那天晚上也是这样的,她使出了全部的力气挣扎,最后还是逃不开被他侵犯的命运……
温禾时越想越窒息,眼眶不知不觉地就红了。
“靳寒嵊,我恨你。”她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句话。
“恨吧。”他似乎对她的话全然不在意,“拿出你的姿态,好好恨。”
靳寒嵊问她,“你陪钟南铭了?”
他的问题虽然不算赤裸,但温禾时完全能听明白他的意思。
她笑了下,欣然承认:“是啊,你也知道,我一向比较擅长用身体换资源。”
“其实我也应该感谢你呢,想想自己陪着一个强女干犯睡了两年,好像接受别的男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了。”温禾时毫不留情地讽刺着。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种同归于尽式的报复,她却用得得心应手。
靳寒嵊听完她的话之后,手上的动作明显僵硬了一下。
他听不得她说这种话。
愣怔片刻后,他的表情更加愤怒:“既然不是什么难事儿,那我再试一试。”
“反正,你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不是么。”
说这话的同时,靳寒嵊将她的身体翻了过去,让她背对着自己。
他不愿看到她眼底的厌恶和憎恨。
靳寒嵊一手摁住了她的后颈,像钳制罪犯一样,将她的头狠狠地摁着。
温禾时一侧的脸紧贴着床单,匍匐在床铺里,动弹不得。
她听到了身后传来了解皮带的声音。
这个场景,跟当年如出一辙。
她知道,靳寒嵊是故意这么做的。
他想用这种方式唤起她的“回忆”,
用和当年同样的姿态,狠狠羞辱她。
温禾时的挣扎起不到任何作用,
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全部都发生了。
她死死地抓紧了床单,眼泪硬生生地被逼了出来。
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可最终还是抵不过他的动作。
一切归于平静,温禾时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趴在床上,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
靳寒嵊坐在床边看着精疲力竭的温禾时,大脑嗡嗡作响。
他很少有这样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
曾经他看过一句话,大概意思是,真正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就等于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和所有情绪的开关都交给了对方,对方的一言一行都可以轻易掌控你的情绪。
当年他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是很不屑的。
一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理解了这句话。
靳寒嵊看着温禾时瘫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再看看床单上的血迹,右眼皮突突地跳了起来。
她受伤了。靳寒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多少还是有些不忍心。
他动了动嘴唇,正准备开口问她疼不疼的时候,温禾时已经从床上爬起来了。
她的脸色苍白,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更是皱巴得不成样子了。
温禾时坐起来整理好衣服和头发,然后来到床边穿鞋。
站起来的时候,她的腿还有些软。
靳寒嵊准备动手扶着她,却被她躲开了——
温禾时走到沙发前拿起了手包,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酒店的房间。
靳寒嵊坐在床边定定地看着她的背影,并没有上前拦着她。
温禾时腿软得不行,走路的时候下肢都是飘着的。
她好不容易走出了酒店,站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上了陈婉卿公寓的地址。
温禾时回到陈婉卿公寓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陈婉卿一打开门,看到温禾时的状态时,她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陈婉卿拉着温禾时走到沙发前坐下来,“你不是跟钟南铭参加活动了吗,怎么弄成这样子了?”
温禾时没有说话,低下了头。
她这一低头,陈婉卿就看到了她锁骨和锁骨下方的吻痕。
陈婉卿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样的痕迹代表着什么?
她看看温禾时身上的痕迹,再看看她的表情和状态,更是担心她的情况了。
今天晚上她是跟钟南铭一起走的,现在这样回来……
“禾时,钟南铭他——”
“不是他。”陈婉卿一句话还没说完,温禾时就猜到她要问什么了。
她说得很直接:“我跟靳寒嵊碰面了。”
“……妈的。”陈婉卿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他又强迫你了?我们去报警得了。真他妈没品。”
陈婉卿本来对靳寒嵊印象很好的。
但是靳寒嵊现在做的事儿,真是让人无法苟同。
当年的事情都已经败露了,他竟然还有脸再对温禾时用强。
看看温禾时身上的痕迹,陈婉卿就能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有多激烈。
“我想休息了。”相比起陈婉卿的愤怒,温禾时倒是显得很平静。
她目光空洞,眼底几乎找不出什么情绪。
她就这样定定看着对面,说话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底气。
大概是之前被靳寒嵊折腾的……
一想到这一点,陈婉卿就恨不得现在冲过去把靳寒嵊揍一顿。
“好,那就回房间休息,今天晚上我陪你一起睡。”
温禾时现在的状况,陈婉卿实在是不放心她一个人睡。
她现在虽然很平静,但是谁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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