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在这头偷笑,“完了吧,被抓现行了。”
“喂,你别…啊…”
“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还不能满足你。”
那头传来一阵少儿不宜的声音,然后,响起了“嘟嘟嘟”的忙音。
我拿着电话耸了耸肩,看来蓝雨今晚要自求多福了。
晚上,南宫绝真的发了视频给我,不过只聊了两分钟,他那边就又要忙了。
主要他就是问问我胃好没好,做没做检查。
说来也怪,今天一天也没觉得不舒服,我都忘了吃药了。
一直到思宁出院,方铎再没来找过我,也没有任何消息。
云磊给我们办了登机手续,送我们上了飞机。
“这里是思宁一个月的药,一个月后我会配新的给你送过去,用法用量注意事项我都写在上面了。”
“我知道了,你赶快回去吧,照顾好苏菲,有什么事打电话。”
“嗯,那我先回去了。”云磊冲我拜拜手。
“云磊哥再见!”肖然笑着冲云磊挥挥手,云磊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转身出了候机厅。
“走吧,咱们也登机。”我抱着思宁进了登机口,肖然随后跟了上来。
南宫绝出不来,我让阿城开车到机场接的我们,顺便把这次竞标的材料给我拿来。
“如姐,这次能跟我们公司竞争的公司只有华康,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思宁在飞机上睡了一路,这到家了反而精神了,我给她冲了奶粉,抱着她坐在沙发上,一边喂奶,一边听阿城给我的汇报。
“华康什么背景?”我问。
“总经理叫李华康,四十多岁,近几年生意做的挺红火,去年才开始涉及地产业,和市委的秘书长是亲属关系。”
“有什么内幕吗?”我眯了眯眼睛,把思宁抱起来轻拍后背。
“那倒没有。”阿城说,“至少目前还没有发现有什么内幕。”
“那就好,杜绝不正当的竞争,不过,真有什么我们也不用怕,这个项目我们志在必得。”
这次高铁旁边那块地,我是非常看重的。
“放心吧如姐,我们心里有数。”阿城把重要的文件帮我打开,摊在茶几上。
思宁吃饱了有点昏昏欲睡,我把她打横放在怀里轻轻摇晃,看着文件上的数据和分析,“就按照你们的意思办吧。”
阿城他们做的这份分析报告和招标文件可以说都很周全了,看得出他们非常用心。
“那,竞标当天如姐要不要亲自去,可靠消息,李华康会亲自挂帅。”
“下星期一是吗?”我想了下,“早上八点过来接我吧。”
“行,那如姐我先走了,下午还有个会要开。”
“你要不留下来吃完饭再走吧。”我看了下时间,我们午饭也没吃呢。
“不了,我要是留下来吃午饭回头让南宫首长知道了,还不把醋坛子打翻了。”阿城收起文件笑道。
我扯了扯唇角,南宫绝爱吃醋的毛病现在都出了名了,几乎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送走了阿城,吴阿姨也到了,我下飞机就给龙庭打了电话让吴阿姨过来这边帮忙,我婆婆带着非墨去公司还没回来,再说我也不想她老人家太操劳了,我这几天身体一直不舒服,又不想雇临时保姆,就把吴阿姨调过来了。
“吴阿姨,还要让你跑这边来。”虽然是佣人,但我对吴阿姨已经有了感情,再说她又是龙庭的老人。
“少夫人这说的太客气了。”吴阿姨顺道买了菜,直接进了厨房。
肖然这时候也整理好了自己的客房出来,看到吴阿姨后愣了一下。
“肖然,这是吴阿姨。”我介绍道,“吴阿姨,这是南宫绝战友的妹妹,现在放暑假,来南疆实习,暂时住在咱们家。”
“哦,肖小姐好。”
“吴阿姨,你叫她然然就行了。”
这吴阿姨的主仆观念太强了,这么多年也改不过来。
晚上,知道我们今天回来,我婆婆早早就带着瑞瑞回来了。
“妈,这是肖然,思宁的姑姑。”
我婆婆看了肖然一眼,点点头。
“阿姨好。”肖然笑盈盈的迎过去打招呼,看到一旁的瑞瑞,忙蹲下身就要抱,“你是大哥的儿子瑞瑞吧,长得可真帅。”
瑞瑞侧身躲开,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别碰我。”
肖然的手僵在半空中,还保持着要抱他的姿势,瑞瑞再次冷声道:“躲开!”
“瑞瑞,这是你肖然姑姑。”我想了下,还是让他跟着思宁叫姑姑比较好。
“我爸是独生子,我奶奶就一个女儿,就是妈妈。”瑞瑞丝毫不给面子。
我眼见肖然的表情变的尴尬,虽然知道瑞瑞的性格向来如此,但也觉得有点过分了。
瑞瑞这性格虽然冷傲,但平时不是这样的,叫个人打个招呼的礼貌还是有的,怎么对肖然这么不友好。
“瑞瑞从小性格就这样,你别跟小孩子计较,他不喜欢让人亲近。”我只好打圆场。
“没事,我觉得挺可爱的。”
瑞瑞抽了抽唇角,我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他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从我婆婆手里拎过书包,转身进了自己的小卧室。
不一会儿又出来,进了思宁的卧室。
晚饭的时候,我看得出肖然在尽力讨好我婆婆和瑞瑞,尤其是瑞瑞。
又是夹菜又是故意找话题的,我是连使眼神带威胁的,瑞瑞才算没让她难堪。
“瑞瑞,姑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饭后,肖然跟在瑞瑞身后说道。
瑞瑞扭头看了她一眼,“幼稚!”
“咳!”我轻咳一声。
瑞瑞看向我,又看了看肖然,“行,你进来吧。”
转身之际,我看到瑞瑞的唇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
我浑身一震恶寒,感觉脊背都发凉,心道:肖然,你自求多福吧。
晚上,我跟南宫绝通了电话,睡得比较晚。
刚关了灯,就听见对面客房里肖然大喊一声,我急忙下地跑过去查看。
见她满头大汗的坐在床上,双手捂着脑袋,这情况,是做恶梦了。
“然然。”我打开顶灯。
“如歌姐,呜呜——”肖然一见我张开双手就朝我扑过来。
“做恶梦了,没事了,没事了。”我拍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慰着。
“害怕,我害怕,你能不能陪我睡?”
这样的肖然像是一个脆弱的孩子,让我响起了当年父母刚死后的日子,嘉乐就经常这样抱着我不敢睡觉。
那时候嘉乐也总是做噩梦,总是梦见父母惨死的样子,其实那时候我也一样,只是我不能表现出来,因为我必须坚强,那时候我是嘉乐的精神支柱。
“好了好了。”我脱鞋上床,“我陪你。”
这一晚肖然睡得非常不安稳。
第二天一早,我找机会把瑞瑞叫到房里,“你昨晚都跟肖然姑姑说什么了?”
我很确定,肖然会做噩梦跟瑞瑞脱不了关系。
瑞瑞撇了撇嘴,“她那么大的人我一个孩子能对她做什么。”
“你别给我扯。”我说:“你的本事,十个肖然都不是你的对手,说,到底干什么了?”
“我真没干什么,不是她说要讲故事的吗。”瑞瑞不屑的蹦上床,双腿耷拉在床头,“胆子那么小,色厉内燃的草包一个。”
“你说什么呢?”
“她自己没出息,怪不了我,才听个张振讲鬼故事就吓成那样。”
“瑞瑞!”我知道瑞瑞会整肖然,但我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讨厌她。
“妈妈我告诉你,她不是什么好东西,眉眼间全是算计,眼神漂浮不定,目光闪烁。”瑞瑞一副小大人似的,一板一眼的跟我说道。
“你才刚见到她,你怎么就这么说她。”
瑞瑞拧眉看了我一眼,“妈你这智商能不能提高点。”
“嘿,说你的问题呢,你怎么又说我。”我在我这个儿子面前,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状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已经习惯了依赖这么小的儿子。
“我是为你好。”瑞瑞跳下来抱着我的手臂,“妈妈,你长点心吧。”
我抽了抽嘴角,知道瑞瑞是为了我好,但是,“瑞瑞,肖然姑姑也挺可怜的,你看,肖宁叔叔是爸爸的战友,又为了国家利益牺牲了,父母早都不在了,现在她无依无靠的,我们总不能看着她不管是不是,她就暑假在这待两个月。”
“两个月!”瑞瑞哼了哼,“我们家房子多,让她搬出去住。”
“瑞瑞,她一个女孩子,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怎么住啊。”
“她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不能照顾自己,再说了,那么大的人不学独立成天让别人照顾,以后都嫁不出去。”
“你想的可真多,什么嫁不嫁的。”
“这是我们的家,私人领域。”瑞瑞丝毫不退让,铁了心的看着我。
我张了张嘴,这孩子性格跟南宫绝一样,占有欲十足,而且自己认定的事绝不肯轻易妥协。
“等爸爸回来再商量好吗?”我只好让步,找个折中的方法。
“爸爸回来也一样。”瑞瑞高傲的扬了扬头,“我去看思宁,对了,少让她在思宁跟前转悠,别教坏了我妹妹。”
两天以后,星期六的晚上,我接到南宫绝的电话。
“丫头,真对不起,说好的这个周末回家,可是……”
电话里他的语气很为难很愧疚。
我本来雀跃的心情也瞬间跌落下来,回来那天晚上电话里他说今天会回来陪我们的,我这盼了两天,结果却盼来他不能回来的消息,心里难免失落。
但也能理解,我调整了下心情,“没关系,我理解。”
“嗯,我给你买了点东西,让别人帮忙捎回去,一会儿有人按门铃你记得开一下。”
“好!”
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
我拿着电话就去开门,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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