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李秋水与楚梦琴坐在床上,聊了起来。
对于马小斐,李秋水没想到他竟有这个本事,能让楚梦雪这个丑女进怀王府。
“琴儿,你觉得马小斐这人怎么样?你可中意?”
楚梦琴吃着小翠递过来的糕点,悠悠道:“他长得那么难看,女儿才不喜欢他。”
李秋水拨了下楚梦琴脸颊上的一缕发丝,笑道:“傻孩子,一个男子长那么好看又有什么用?最主要的是看他有没有实力,能不能赚到钱,娘可不想你将来嫁个穷人,过苦日子。”
“娘,大夫人的心思我们都明白,她就是想把楚梦如嫁到马家去,你觉得她会给我机会吗?”
李秋水宠溺地看着她,柔声道:“这事可由不得她作主,你想啊,这马小斐看上谁,要娶谁,还不是马小斐说了算,我今天看他的眼神时不时地在你身上转悠,你若使点小计谋,娘担保他会喜欢你。”
楚梦琴望着手中的糕点,别有深意地望向李秋水,“娘,你说我与大姐姐她们比,谁最好看?”
李秋水亦拿起一块糕点尝了起来,“当然是你了,我的琴儿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最主要还这么聪明,又岂是那些人比得上的。”
“娘,有你这句话我就有信心了,我楚梦琴将来要嫁的人,既要英俊潇洒,又要有钱有势。”
李秋水听了这话,轻轻皱起了眉头,虽说她有这般想法是好的,可身边都是些过得还不如自己的穷亲戚,又能从哪里认识些富贵的人家,就连大夫人,忙活了这么久,不也就找了马小斐这一家吗?
“娘,我虽然看不上马小斐,可我能利用他啊!你想,他既然能把楚梦雪那丑丫头介绍到怀王府去,那说不定也能把我塞到怀王身边,哪怕去做个丫鬟,我也是有机会的啊,要再不挤,在那认识些富家公子,那也是极好的呀!”
李梦水恍然大悟,她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下楚梦琴的脸颊,“我儿当真是聪明啊,为娘竟没想到这法子。”
这母女俩,这一晚被自己对未来的憧憬,兴奋的整晚都睡不着。
而大夫人王嫣然那边,也有想法。
大夫人自然是希望楚梦如能嫁到马家去,可这马老爷却迟迟没有上门提亲,而马小斐虽然常来楚府,但是也没有提起这事,这让她有些心急了起来。
“娘,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走来走去,这晃得我头都晕了。”
楚梦如边磕着瓜子,边抱怨道。
大夫人停住了脚步,看着她那没有半点着急的样子,“我说你这傻孩子,马小斐都来了我们家多少回了,到现在还没提亲,娘是怕他看不上你。”
楚梦如放下手中还没吃完的瓜子,惊道:“娘,不能吧?我可是楚家的长女,嫡女,他看不上我,能看得上谁?”
一旁的容妈妈怕她吃的口干,忙给满上一盏茶。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虫子,我怎么知道他看上谁,娘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户人家,若是没成,岂不可惜,再说了,你都二十了,倘若今年还嫁不出去,你让我这脸往哪搁?”
楚梦如一听,猛拍了下桌子,茶盏微微跳动了下,桌面上立显小片茶渍,“娘,要不是你眼光那么高,总是左挑右选的,我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嫁出去,这不都怪你吗?”
大夫人见她这么没礼貌,忍不住斥责道:“你看你这臭脾气,也不知像着谁?火气动不动就这么大。”
楚梦如满脸的不高兴,“像谁?你心里没数吗?这个家除了你,谁有这么暴躁的脾气。”
“咦你这孩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连娘都敢顶嘴、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大夫人气急败坏,她想拿样顺手的东西狠狠地抽楚梦如几下,可左看右看,没一样能用的,急得她抬起右脚,拿起鞋子就往楚梦如身上拍去。
容妈妈见状,急忙挡在楚梦如的前面。
大夫人正在气头上哪管得了这么多,她使劲推开容妈妈,手上的鞋子便拍在楚梦如的身上。
楚梦如惊叫一声,她没想到王嫣然竟然来真的,吓得她急忙往容妈妈身后躲去。
“娘,娘,你住手,我认错,我认错还不行吗?你这样子要是被爹爹看到,他又会说你是泼妇,又会去二姨娘那里了。”
这话倒是管用的很,大夫人气喘吁吁的停住了手,她把鞋子扔地上,穿好后,道:“你下回若再在我面前拍桌子,看我不打死你。”
楚梦如忙上前,挽住她的手臂,“娘,我再也不敢了,你消消气。”
大夫人又白了她眼,这才坐了下来,
楚梦如端起一盏茶,小心翼翼地说道:“娘,你喝茶。”
大夫人正感到口干舌燥,便接过茶盏,大喝了一口。
“大夫人,我怎么觉得,马二公子是看上三小姐了。”
大夫人听到容妈妈这话,口里的茶水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
“咳咳咳……”
楚梦如哭笑不得,她忙抬起手轻拍王嫣然的后背。
而容妈妈急忙掏出帕子,擦去大夫人嘴边上的茶水。
好一会,大夫人才顺了气。
“容妈妈,你刚才话,可是真的?”
容妈妈皱眉道:“夫人,我也不是很确定,我就是看马二公子每次来,都会问起三小姐,没见到三小姐,他又会有些失望。”
大夫人细细想了下,觉得容妈妈说得甚是有理。
“那,那要是他真的看上梦汐,可如何是好,梦如怎么办?”
容妈妈忙安慰她,“大夫人你也莫急,我看三小姐对马二公子无意,不然的话也不会一直躲着他了。”
楚梦如撇了撇嘴道:“那我不是捡她不要的东西,娘。”
“瞎说什么?什么叫不要的东西?你容娘与你爹商量商量,若真的不行,那街口王掌柜家的儿子也可以考虑考虑,他家可是开了好几家裁缝铺,有钱的很。”
“娘,我只想嫁有官职的公子,我不要做生意的。”
“好了,那不是最坏的打算吗?你先回去歇着,娘明天再去走动走动,我还不信找不到满意的人家。”
后院的东厢房。
屋里的油灯忽明忽暗,时不时有莎莎莎的声音飘了进来。楚梦雪侧躺在床上,眼睛紧紧盯着旁边的楚梦汐。
看着楚梦汐那苍白的脸颊,她心里不由得愧疚起来。
“三姐姐,要不要给你请个郎中?”
楚梦汐望着房梁,有气无力地说道:“不用了,我没事。”
“姐姐,我改天给你介绍一位公子吧?”
楚梦汐好奇地看着她,“什么公子?”
“就是我认识了一位公子,觉得他人还挺不错的,想让你俩认识认识。”
楚梦汐听明白了,她这是要给自己做媒吗?
“不用了,我暂时不想这种事。”
“三姐姐你连见都没见,就怎么确定不喜欢呢?我可跟你说,他父亲可是朝廷官员,人又长得好看,而且他脾气也很不错,见了他,你肯定会喜欢上的。”
楚梦汐笑道:“你把他说得这么好,你没心动吗?”
“我?我长成这样,又是个不会生养的弃妇,谁会看上我,再说了,我这辈子再也不想成亲。姐姐,你不一样,你长得好看,善良又贤惠,我若是男的,也会喜欢你的。”
楚梦汐握住楚梦雪的手,眼眶已红了起来。
“梦雪,你先别这么早下决论,姐姐相信,你这么善良,肯定会有男子喜欢你的。”
“姐姐你别安慰我了,我是真的不想成亲,哪怕有人喜欢我,我也不想。”
“姐姐,等我赚到那一百两银子,我给你带一堆的东西回来,你先说说,你想要什么?”
“我又不缺什么,倒是你,一定要小心,千万别得罪了那些皇亲贵族。”
“姐姐,我就是在后厨做几个菜,不用去露面,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
“嗯,早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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