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的是我儿子做的,那也一定是有原因的!”她信口胡诌着理由,努力的把他的儿子往受害者的那一边靠,“我之前跟他打电话,他说想跟你分手,但是你一直不同意,肯定是你不愿意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所以你才故意引诱他给你下药,想要毁了他!”
一旁的大汉附和道,“没错!我表哥是村里最老实的孩子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心眼儿?肯定是你们栽赃陷害他,故意在杯子里下了药,说是他弄的,我看这一切根本就是你们自导自演的!”
鹿惜光都被他们气笑了,这是什么狗屁理论???
她伸出一只手,拍了拍沈穆楚的肩膀,示意他稍微往旁边让一让,沈穆楚十分配合的给她挪出了一条小缝。
鹿惜光就透过这条缝看着聂母,说,“事情的真相我们已经告诉你了,如果你非要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你就说你想怎么办吧?”
她只是不想再继续跟他们这些人纠缠,农村的老人大部分都思想落后,尤其事情发生在自家孩子身上,可怜天下父母心,都是想要护着自己的孩子的,所以不管他们解释多少遍,在聂母的心里,肯定也都是他们的错。
再这样下去只是白白浪费时间罢了,倒不如直接商量出解决的方案。
她是想要尽快的解决问题,所以才不跟他们计较,但是在聂母看来,这却是他们心虚的表现,她的腰杆瞬间又硬了起来,说道,“你们必须赔偿我儿子的精神损失费和医疗费,他的胳膊和腿都受了伤,短时间之内肯定没有办法上班,所以你们还要给我儿子误工费,还有.....”
她说到这儿,想到儿子那里的伤,心疼的咬牙切齿,她指着床上的冉宁欢说道,“你这个狠毒的女人,还伤到了我儿子的命根子,差点让我们聂家没有办法传宗接代!这可不是小事儿,你们必须得赔偿!”
盛逸冷笑一声,“说白了你们就是想要钱呗?说吧,想要多少?”
聂母只知道要钱,但是具体要多少,她就有些没主意了,于是她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她身边的那几个人,那几个人偷偷的在角落里商量了一下,然后冲着盛逸伸出了三根手指,说道,“起码也得给三十万!”
盛逸乐了,“才三十万啊,好说。”
他一这样说,聂母顿时有些惊喜的抓住了身边年轻人的手,男人小声的在聂母耳边说道,“你看,我就说他们穿成这个样子,住这么高级的病房,肯定不缺钱,三十万块钱,人家的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要是再多要点,估计还能给!”
聂母正想着到底要不要继续加价,盛逸就好整以暇的摆弄着自己的衣领,语气随性的说道,“别说三十万,就是三个亿,我们也掏得起。”
三个亿???!!!我的天啊,这得多少钱啊!
他们激动的脸都有点红了,聂母更是亮起了眼,而就在此时,盛逸却又补充道,“只不过我虽然拿得起,就是不知道你儿子有没有这个命花啊。”
他们几人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聂母颤着嗓子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你还想杀人灭口啊!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杀人是犯法的!”
“我知道杀人犯法,我还知道强奸未遂也犯法呢,”他笑的无害,嘴上说的话却让聂母惊恐万分,“你儿子应该没有跟你说过我们的身份吧?你可以现在回去问问他,问问他到底是想要钱,还是想要命。”
聂母被他吓得双腿发抖,那几个壮汉也莫名的起了一身的冷汗。
虽然他们在村里也不是什么善茬,但是沈穆楚和盛逸身上的气场,远远不是他们能够比得上的,而且他们的心里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直觉,觉得盛逸说的话根本不是在开玩笑,而是非常认真的。
最后还是他们觉得这两对男女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带着聂母灰溜溜的离开了,打算等聂明宇清醒以后和他商量商量到底应该怎么做。
聂明宇醒来以后听说他们刚刚去冉宁欢病房里讨伐的事情,差点吓得再次晕过去。
他当时在车里带着冉宁欢,其实也是有一种孤注一掷的冲动,觉得只要他这次成功了,就可以带着大笔的钱离开南城,再重新开始他美好的生活,但是没想到冉宁欢会疯到这种地步,他的计划彻底失败,那些被他刻意压下的恐惧,也如同水草一般迅速的占领了他整颗心脏......
他哪还敢跟冉宁欢他们要赔偿啊?只希望他们能够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他这个小人物一般计较,就把他当个屁一样放了算了!
本人都说不要赔偿了,别人也不可能再说什么,尤其聂母。
知子莫若母,虽然聂明宇矢口否认他做了那些事情,所以说这其中有一些说不清楚的误会,但是她还是能够看得出来自家儿子心虚的,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可能真的就像对方说的那样。
她在感到丢人失望的同时,也开始有了巨大的恐慌。
冉宁欢伤得并不严重,而且她总觉得在医院里面太憋得慌了,就想要回家休养。
医生允许她出院后,盛逸就立马准备给她办出院的手续。
鹿惜光和冉宁欢正在病房里收拾东西的时候,聂母就来了。
这次跟上次完全不同,她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在鹿惜光和冉宁欢抬起头来看上她的那一刻,她回身把门关上了,然后在他们两个惊讶的目光当中,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
她满是老茧的双手有些无措的搓着自己的腿,低着头说道,“对不住啊,上次是我这个老婆子老糊涂了,没有搞清楚状况就过来打扰你们,我现在什么都知道了,是我那个孽子不懂事,我真是没想到他居然能为了钱说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我.....我们聂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我真想一棒子打死他啊!”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苍老的脸上涕泗涟涟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不忍。
鹿惜光和冉宁欢对视一眼,走上前去,想要将她扶起来,她却像抓着一棵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抓住了鹿惜光的胳膊,求道,“可是他再不是东西,也是我们聂家唯一的根儿啊!我求求你们,就当是发发善心了,能不能别告他?他才二十多岁,这事要是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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