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贵为武帝传人,乃是我东华武道至尊。”
“先生这么年轻有为,连天都秦家都甘愿俯首,先生这样的人才,世所罕见!”
陈夫人居然拍了秦穆一通马屁,让秦穆怪不好意思的。
陈夫人美目留连,柔柔的声音道,“我想先生这样的人才,应该有很多女孩子主动追求吧?”
秦穆就算是脸皮再厚,也装不下去了。
只得回答道,“夫人过奖了,什么尊贵不尊贵,其实我一直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人。”
陈夫人道,“那是先生心态好,不象很多豪门弟子那样浮浮燥燥,不过这更能显示出先生的内涵与修养。”
“说实话,这样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
咳咳——
秦穆忍不住咳嗽起来,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掩饰心里的尴尬。
陈夫人接着道,“其实先生这样多才,我都早就有心将小女许配给先生。”
“啊?”
众人一惊,这下陈布衣,陈怡君,甚至连何臻瑶都惊呆了。
要将陈怡君许配给秦穆?
那……那岂不是……
等等,让我静静。
陈夫人这个弯拐得太急了,很多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陈怡君脸上,突然火辣辣的烧。
不过陈家早有安排,陈怡君不外嫁,只招上门女婿。
因为陈家要让她来帮助陈滨打理以后的陈家。
陈布衣尴尬道,“夫人是不是喝高了?”
陈夫人眉头微皱,却是不理会自己丈夫。
话峰一转,“只可惜我家丫头命贱,配不上先生这样的少年英雄。”
擦——
众人心里一凉,尤其是陈怡君,更是愣愣地怵在那里。
心中无限失落,最终只能幽幽地一声叹息。
陈夫人道,“秦先生,臻瑶可是东华第一美女,才情过人,想必普天之下,也就她能够配得上您。”
“据说我家老爷子曾经与秦老有约,将臻瑶许配与你,你们两个究竟怎么样了?”
说完,她又拉着何臻瑶的手问道,“臻瑶,你告诉姑姑,是不是你们两个私底下有约定?”
“为什么这么好的消息,连我这个姑姑都一无所知?”
何臻瑶的脸,红得跟什么似的。
刚才被姑姑一惊一诈,弄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现在又这般审问自己,何臻瑶到底是一个女孩子,哪能象秦穆这个大男人一样厚着脸皮?
象她这样长年生活在深宫的女子,更是不可能有太多机会与人接触。
能与秦穆相识,也算是缘份一场。
此刻的秦穆,完全被陈夫人的急弯给拐得摸不着头脑了。
她一下又一下的,弄得晕头转向。
陈夫人的套路玩得太6了,陈布衣也是尴尬不已。
众人都安静下来,期待的目光望着秦穆两人。
何臻瑶羞羞答答,分明就是芳心暗许。
国色天香的女子,东华第一美女,身份高贵,乃是当今王者千金。
如果显赫的身份地位,换一般人早就迫不得已答应了。
秦穆只能苦笑,“夫人说笑了,公主深在宫里,我们两个哪来的私下约定?”
“刚才陈先生说得好,婚姻大事,应由父母做主。”
“我既然身为武帝之后,恐怕跟陈滨一样,这种事情也是由不得自己。”
秦穆也挺圆滑,不得罪人。
他的婚事,最终如何决定,的确不是秦穆自己说了算。
何臻瑶似乎偷偷看了秦穆一眼,娇柔道,“姑姑说笑了,秦先生说得对,这种事情当然必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既然身为名门大族之后,哪能坏了规矩。”
两个人都小心翼翼地回答这个问题。
陈布衣连忙应道,“那是,那是!”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自古以来,儿女情长乃是小事,家族命运才是大事。”
“你们都是有使命的人,哪能一时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他的目光落在陈滨和陈怡君身上,“你们也一样,应该当向秦先生和公主学习。以大局为重!”
嗷——
陈滨一脸苦闷。
什么意思嘛,分明就是不同意自己喜欢陆雅婷。
我不服!
不服又能怎样?
他还能打陈布衣不成?
一番谈话下来,气氛明显有些转变。
吃了饭以后,大家稍作休息,便各自散了。
秦穆起身告辞,何臻瑶也施施然站起来,准备返回宫中。
两人几乎同时出了陈家,陈布衣等人亲自送到门口。
“秦先生,那我先走了。”
何臻瑶上车前,朝秦穆嫣然一笑,礼貌地打着招呼。
秦穆当然也以礼相待,“公主慢走!”
何臻瑶上车了,留下一抹香气袭人。
她朝大家挥挥手。
厚厚的积雪里,留下那抹倩影。
秦穆也上了车,跟陈家人告辞。
今天这酒喝得倒也不少,秦穆都觉得浑身发热。
打开车窗,看到皑皑白雪,秦穆的脑海里,时时回味着陈夫人的话。
越琢磨,越觉得不太对劲。
陈夫人好象刻意要搓合自己与何臻瑶似的。
从今天晚上的这顿饭,秦穆感觉到陈夫人好象比平时给自己的印象,
要厉害许多。
好象陈布衣在很多方面,处处让着她。
毕竟人家是公主级别的身份,下嫁到陈家。
想到这层关系,秦穆就摇了摇头。
正要给自己点上支烟,前面的雪地里,突然出现一条人影。
这人影,虽然看上去也就一米七多,但浑身透着一股强大的气势。
对方背对自己,长发披舞,仿佛一个古代侠客。
整个人笼罩在一件灰色的长衫之下。
静静矗立。
夜晚的大街,行人稀少。
哈气成雾。
如此一条人影,横空出现在路中间,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秦穆没有按喇叭,而是把车停下。
人,车,相隔百余有米。
“你就是那个武帝传人?”
对方没有转身,声音有如从空中笼罩下来。
秦穆点了烟,“你是来讨打的吗?”
我日!
对方估计做梦都没有想到,秦穆会这样说话。
听到这句话,对方显然有些不爽了。
“小子,你说话很狂妄。”
秦穆抽着烟,笑嘻嘻地道,“有句话说得好,什么不挡道,这大冷天的,你挡在大路中间,不是讨打又是什么?”
“放肆!”
估计是被秦穆这几句话给气的,对方愤怒地跺了一脚。
一股磅礴无边的气浪,掀起地上的厚雪,冲着秦穆的车子汹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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