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可就是有些得不偿失了。因而几经谋划之下,最后便是将逐一打到了十世子萧河的身上,此人乃是前朝余孽,身上有一半流淌着的,可就是前朝的血,这也是斩天大帝对于萧太仙是否怀有反叛之心最大的根源所在。
太妃玉玲珑很敏锐的把握到这一点,故而是想要在今日会客厅中,当着天朝长公主的面,重提当日生死契约一战,而后在绝顶峰之上,直接将萧河彻底斩杀。如此一来,便是可以直接化解当今斩天大帝对于静海王府的最大不安,危机由而便是可以化解。
但是令所有人都感到无奈的却是,那萧河多日不见之下,修为境界竟然提升的如此迅速,事态一时之间超出了掌控,再加之太妃玉玲珑身边的死士丫鬟悍然出手,在宴请天朝长公主如此重要的地方,竟然私藏兵刃,长公主对于这样的事情,究竟如何去看,可就着实有些耐人寻味了。
而后,十世子萧河悍然出手,又是当着当着长公主的面,将那死士丫鬟彻底斩杀,由而牵引出当年所发生的一干旧事,九部十八司顿时一个个的心惊胆颤,似乎生怕那长公主一个不悦,拂袖走人,那么到时候,后果便是不堪设想了。
此时,始终坐在首位之上一言不发的天朝长公主,就那般看着弯腰揖礼始终不曾起身的萧河许久时间,始终不曾言语。九部十八司见状,心中暗道一声糟糕,连忙以眼色示意太妃玉玲珑。
很显然,此时暴怒之下的玉玲珑,终归还没有被冲昏头脑,面色微变,这才想起来,今日最重要的事情,可并非是与萧河针锋相对,而是要最大程度上化解当今天朝斩天大帝对于静海王府的怀疑。当下连忙转过身,面色浮现出一抹惊惶之色,沉声说道:“长公主恕罪,我王府之中的家事,被您看笑话了,冒犯之处,还请长公主降罪。”
一句言语,便是将此前所发生的所有的事情,统一归于家事一说,九部十八司听到这句话之后,着实是松了口气,还好太妃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失了分寸,否则的话,事情便怕要变得极为糟糕了
此刻,长公主突然站起身来,目光落在萧河的身上片刻,最后便是定在了太妃玉玲珑的身上,微笑说道:“死士丫鬟,以下犯上,该死。”
“十世子萧河,十步杀一人,勇猛无双,当赏!”
太妃玉玲珑闻听此言,心中瞬间凉了大半。
九部十八司,所有的人无不勃然变色。
兵器监监正夜鸿成,闻听此言,面露微笑。
护卫府兵杨廷山,对于长公主此言语,虽然感到诧异,但却也是由衷松了口气。很显然,太妃玉玲珑适才言语,将今日会客厅中所发生的所有的事情,统一归在了家事一说,长公主短短两句言语,显然也是默认了这一说法,这对于静海王府,对于萧太仙来说,终归是一件好事情。
杨统领作为当年曾与萧太仙一起打天下的生死袍泽兄弟,虽然如今香火情渐渐要彻底泯灭,但终归还是为对方感到庆幸。
而长公主一旁,那坐在不远处始终老神在在的红衣蟒袍宗秦客,突然睁开眼睛,轻轻拍了几下手掌,望着那萧河所在方向,微笑道:“好!”
长公主微微一怔,万万没有想到,自家的宗叔叔竟然罕见的会在这等场面出声言语。要知道,虽然私下里,宗秦客总是作为长辈与他说话行事,但是重大场合,却是对其礼数有加,做事滴水不漏,眼下这般略有儹越嫌疑的事情,还当真是第一次出现。
长公主有些好奇,沉声问道:“好在何处?”
红衣蟒袍宗秦客,霍然起身,微笑道:“杀得好,说得好,做得好!潮汐月果然生了个好儿子!”
话音落下,太妃玉玲珑霍然抬头,目光中满是怨恨的望向宗秦客。
而始终弯腰揖礼的萧河,却是面露错愕之色。
长公主眼见自家宗叔叔如此言语,心中大感焦急,轻声提醒道:“宗叔叔,您失言了……”
宗秦客付之一笑,不做在意,再次鼓起掌来,那一身红衣蟒袍一时间在整个会客厅之中,显得极为刺眼夺目。
九部十八司,人人面露错愕之色,而后,即便是极为不情愿,却也是不得不与那宗秦客一般,为萧河今日所行之事,缓缓拍动手掌。
而便在此时,长公主突然从桌上端起一大壶酒,效仿适才萧河所行手法,尽数将其尽装在一只白玉酒杯当中。而后手腕之中劲力吞吐,一缕极为暗淡的气机的便是承托着那一尊酒杯,在半空之中划过一道弧线,稳稳悬停在萧河的身前。
御真气,载肉身,腾空而起,御气飞行。
府中九部十八司人人勃然变色,太妃玉玲珑更是一脸骇然,万般没有想到,这从露面开始,便是始终不显山露水的天朝长公主,竟然有凡境六重腾空变的修为境界。
虽然眼下这长公主,并非是己身遨游九天,御气飞行,但是仅凭这隔空传杯,停杯的手法,便是坐实了其腾空变的修为境界。
固然境界在象气变之时,可以短暂象冰刃,使其停留空中,诸如适才的五世子萧烈,就曾经用过这般手法,但是却与此时的长公主完全不同。原因无他,因为那五世子萧烈将白玉酒杯抛到萧河身前之时,乃是全凭腕力所致,并非是丹田气海之中的气机使然。
而长公主适才此举,却是手腕之上,一缕看似极为暗淡的气机,凭空将这酒杯完全承托起来,而后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已然到了萧河的面前。
这两者,乃是截然不同的手法,且同时也是天壤之别的境界差距。
甫一出手,与萧河一般,始露峥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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