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爱她,现下他更多的是怕她,武功这么高强的一个人,随时都可以夺走他的性命!
她口中的师父,好像是那日森林当中遇到的红衣男子。
那个男人,从内而外散发着一股令人畏惧的可怕气息。
若他背叛了楚姣薇,或许楚姣薇不杀他,那个红衣男子也会了结了他。
他有些后怕地咽了咽口水,他后悔了,他后悔娶了楚姣薇,后悔曾经爱上她,甚至后悔认识了她!
这样的母老虎,他一点都不想要!
太子府,淳梨殿。
紫林从外面走了进来,道:“娘娘,丞相府差人送信。”
楚姣梨轻轻挑眉,将信拿来打开,微微眯起双眸。
边疆请求派兵支援,确实是个除掉北宫千秋的好机会。
五日后,苏郸城。
火光凄厉地照亮黑夜,东陵军队已将苏郸城团团围住,城门口尸横遍野。
苦战五日,楚姣杏的头发有些凌乱,白净的脸上沾了灰,那明亮有神的眸子变得沧桑而疲乏,就连从前那樱桃一般红润的双唇也失了血色,干燥得起了皮。
她身形一闪,躲开了敌军刺来的剑,挥剑刺向那人的胸膛。
抽出血淋淋的剑,扎在地上,她有些体力不支地单膝跪下,喘着气。
十天了,他们已经奋战了十天,大家都累了。
北宫千秋转头便看到快要晕厥过去的楚姣杏,立即跑了过去,将她扶起,心疼地道:“没事吧?进城休息,这里交给我。”
楚姣杏摇了摇头,喘着气道:“我撑得住。”
脸上一阵冰凉,她抬头一看,又下雪了。
北宫千秋也抬头向天望去,轻轻勾起唇角,道:“小驴子,老天在帮我们。”
楚姣杏已经没有力气挑眉,只是静静地望着他,神色有些绝望。
为什么援军还没有来?十天了,早该到了!
北宫千秋抬手,在空中慢慢绕了几个圈,片片雪花随着那无形的内力而在他手中旋转起来。
忽然一挥手,那雪花变成无数冰针往敌军的方向刺去。
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过后,一片敌军悉数倒下。
见状,楚姣杏淡淡一笑,与他一起合力运功,对抗敌军。
半时辰后,北冥获得胜利。
回到营帐后,两人无力地倒在座椅上。
“小驴子,援军不会来了。”北宫千秋声音淡淡。
闻言,楚姣杏微微蹙眉,眼底满是愠怒:“为什么!我们打得那么辛苦……”
北宫千秋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道:“北宫腾霄在帝都,完全可以拦下我们的急报,他可巴不得我死呢。”
楚姣杏正要开口,便有人掀帘入帐,她抬眼,来的人是李将军。
李将军抱拳低头禀报道:“启禀世子公主,两万援军到了。”
她微微蹙眉,道:“信中不是说了要十万援军么?”
北宫千秋淡淡一笑,道:“能来两万就不错了,方才打仗时他们在外边等着,等到战后才现身,你也别太指望这两万人了。”
闻言,楚姣杏本还有一线希望的眸子,在次暗了下来。
北宫千秋抬手,搭在她放在桌上的手上,看着她道:“怕死么?”
楚姣杏转头看她,淡淡一笑:“不怕。”
北宫千秋握紧她的手,道:“冬季虽冷,却有利于我们作战,利用好下雪天,至少东陵国没有人会御水神功。”
闻言,楚姣杏点了点头。
翌日。
白国公府,厅堂。
白枭思绪凝重,抬起桌上的茶盏呷了一口茶。
坐在他身侧的白月莹轻轻挑眉,道:“爹爹,今日找月莹何事?”
白枭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听喜鹊说,太子并没有去过你的屋。”
闻言,白月莹的眸子暗了下来,她巴不得永远见不到北宫腾霄!
她声线冷漠道:“是又如何?”
白枭微微眯起双眸,道:“虽说你是太子正妃,但不受宠的正妃又有何用?皇上现下已经下不来龙榻,上不了早朝了,你应该明白,你没有多少时日了,等到北宫腾霄登基为皇,你若与他没有一点情分,你的皇后之位定然不保。”
白月莹没好气地道:“我才不稀罕受他宠爱呢。”
闻言,白枭愠怒,立即拍案而起,反手给了她一巴掌:“你再给我说一遍!”
白月莹满脸惊诧地看着他,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清脆的巴掌声还回荡在她的耳边,旋即泪水便溢出眼眶,带着哭腔道:“爹爹!你竟然打我!”
“哼。”白枭负手而立,冷冷地看着她,道,“你不当皇后,靠你那两个不成器的哥哥,我们白家何时才有出头之日!”
白月莹满脸委屈地看着他,道:“在爹爹心中,月莹就只是你稳固朝堂地位的工具吗?!”
白枭蹙眉,道:“你放肆!”
闻言,白月莹不禁吓得一颤。
白枭看着又急又气的她,声音放柔了些,道:“月莹,从小你要什么爹爹都给你,从未又一点违抗过你的心意,在这国公府,你是爹爹最最疼爱的孩子,如今就当帮爹爹一点忙,帮国公府一点忙吧。”
闻言,白月莹哭了出来,委屈道:“可是爹爹,月莹不喜欢他!月莹不想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何况他的心思全在侧妃身上,月莹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呀!”
闻言,白枭蹙起了眉,温柔了些许的神色又立即强硬了起来,声音冷冷地道:“你不愿意,就休怪爹爹无情了!来人!”
闻声,一个丫鬟从门外小心翼翼地端来一杯酒。
白月莹一吓,知道那一定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立即站起来往后退去,贴着墙,惊恐道:“爹爹,你想干什么……”
白枭眯起双眸,将那杯酒端起,道:“来人,给我摁住她!”
“不!不要!”白月莹有些腿软,正想要逃,又立即被两个家丁摁住了肩膀。
白枭用力捏起她的下巴,强迫解开她的嘴,将那杯酒灌了下去。
白月莹哭着挣扎,却也已经咽下。
“你要害死你的亲生女儿吗!”她哭喊道。
那是毒酒!那一定是毒酒!
白枭负手而立,道:“只要你乖乖照为父的意思去做,一个月来一次国公府,为父自会给你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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