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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聪浓思通看书 > 白安寒慕宏康 > 第363章 宫宴
 
等白瑞德匆匆骑了马在宵禁之时赶到宫廷之中时,却骤然发现慕宏康的车马也停留在此。

而此番,宫廷之中到处张灯结彩,灯火通明。

整理了一下衣衫,白瑞德缓步走向御花园中,身旁是太监尖锐的通传。白瑞德顺着宫中雕花的长廊走入自己的座次,方此,主位之上还是空空如也,而今日宴请的宾客也并未在场,两大正主缺席,白瑞德便只顾端方的坐在一侧,四平八稳。

有不少官员皇族,因着他自己的身份,一个个上前来敬酒,皆被自己挡了回去。宫中宴席不少,明里暗里借着宴席交好的官员也都识趣,见那白丞相一副不问世事的模样,也就歇了巴结的心思。寒暄几句,便端着酒杯回到座位之上,同交好的几个官吏痛饮。

白瑞德目下无尘,做到他自己这个位子上,自然是有几分操守的,直到脚底下有一片阴翳越见放大。

“丞相!”慕宏康身穿了一身深紫色服饰,上面手中端着一尊清酒,满脸是笑,少年人眉眼俊朗,只端端往那里一站,便是挺拔之姿容。

“下月初三,便是令爱千金过门之日,本宫且先敬你一杯,聊表心意。”慕宏康笑道,将杯中的清酒饮尽了,缓缓将酒杯倒扣过来,里面一滴不剩,白瑞德早在慕宏康过来之时便站起来,恭恭敬敬双手接过另一盏酒,忙不迭的回答道:“不敢不敢,小女能得三殿下的厚爱,实在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小女顽劣,日后还需得太子殿下海涵!”

“哪里哪里!”慕宏康笑的满面春风。

两人还在客套,却不知周旁众人已经将人偷偷盯了过去。整个大厅虽是热闹,却都是暗中观瞧这一边的场景。

“看这白丞相同这三殿下的模样,便知道,两人关系匪浅,想来几日之前,曾有人讲那白相之女并不讨殿下喜欢,如今看来这些倒是不攻自破,你不见那殿下满面春风,笑得欢唱吗?”有人同身旁之人咬了耳朵,窃窃私语。

听说话的那人一面瞄着白相那边,一边张嘴回道:“且不说这些,倘若真是我们想的那样,三殿下既有母后撑腰,又有白宰相保驾护航,,想来,倘若这三殿下一旦想要早饭,那仅仅凭太子的实力,是段然无法与之抗争的。”

“言之有理!”周旁的人都纷纷附和

“想来,那丞相府里,白丞相最疼的可就是个二小姐,而白丞相,选择在这个时候将二千金嫁给三皇子,其心昭然若揭。”

慕宏康端正的站立在白瑞德近前,因着是习武的缘故,耳力极佳,将四周的声音分毫不差的收进耳中,露出一丝笑来。

慕宏康两人又寒暄了一阵,这才重新又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之上。慕宏康心安理得的听着四处人声音嘈杂的窃窃私语,神情丝毫未变。反倒是白瑞德,端在座位之上,满腹心事。

方才慕宏康来时便觉得不对,而现在看来,倒并不是自己多心。他身上穿的华服,并非纯正的深黑色,只有等人走进了,倘若不仔细看,是分辨不出来其中的差异。

那件华服之上,分明是最为深沉的紫色。而更为重要的的是,那上面的图案,本不是普普通通的祥云,那分明就是差一笔勾勒出来的麒麟。

紫色常服同那麒麟都是太子应有的东西。可慕宏康却将这些昭然若揭的穿在身上,其心必异。

“陛下驾到!”随着一声尖利的高喝,白瑞德被打断思绪,顺着众人俯身跪拜在地上。明晃晃是华盖之下,天子面容威仪,步态方正,一步步走到了上座之上。

“众卿家免礼!”一声高喝,众人又顺着那道声音缓缓的站起身来。白瑞德心中焦灼,只怕是三殿下慕宏康身上的东西被人认出来,不好收场。

好在,接下来的事情,白瑞德完全放下心来。宴会仍然持续的是老一套,白瑞德见惯了宫娥楚女的联翩架势,再偷眼去观瞧皇帝一眼,见那一身龙袍的九五之尊,正同两个卷胡子的北疆人谈笑风生,并未留意到周旁的慕宏康。

后者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只是举起了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杯,笑的意味深长。

“皇帝陛下,我们北疆人,就喜欢痛快的……话的说!”

“此次前来魏玄,请皇帝陛下给北疆人多一点好处!”那人喝大了舌头,比比划划道。

如同一只黑色的猿猴一般,离了席位站立不稳,手中还托着一个青瓷大碗。

旁若无人的叫来自北疆人的乐舞师,那人不由分说,只鼓点子一响起来,身体便不有控制的跟着抖动起来,浑身乱颤。

众人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那坐在高位上的天子在帷幕之下,也缓缓露出一个笑来,稍纵即逝。

“赏”金口玉言一开口,周旁的众人便俱是一愣,那还在跳舞的北疆人却是一改痴傻之态,将手中的道具一丢,爬在地上,跪谢君恩。

此情此景之下,宴会的氛围被推到了最高潮,夜色之中,在寻常人寻不到的地方,有几道黑影骤然间窜出来。都是黑色劲装打扮的北疆之人。

一双眼睛仿佛夜里狼的眸子,灼灼升辉,仿佛远处灯火通明,都是幻象一般,几个纵跃之后,众人朝着西南方向跃去,

……

“陛下此举是何意?”散席之后陆陆续续的人顺着原路返回,白瑞德身后跟了个贼眉鼠眼的御史。

白瑞德手中紧紧的捏着胡须,一张脸神色肃穆,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陛下倘若为了折辱北疆,大可不必选在今日的宴会之上,那北疆虽然连受重创,却不得不说是个天生是战神的地方。”那人自言自语如是道。

走在他面前的脚忽然停住了,狠狠撞在白瑞德佩戴的长剑之上,霎时间,鲜血淋漓。

“今日就且算了!”白瑞德道,语气冷淡:“你得知道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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