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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聪浓思通看书 > 白安寒慕宏康 > 第359章 惊变
 
那人面容瘦削,脸上不晓得是蹭上了什么东西,灰蒙蒙一片,剑眉朗目,即使是头上没有头发,也让人看得出来在其遁入空门之前,应当也是一名翩翩公子。

云生浑身僵硬的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整个身子都是抖得。不为旁的?那人……那人分明就是已经消失了多日,云蓉蓉找的火急火燎的云横是也。

方此,他不晓得吃了多少苦头,一张脸清瘦的可以看见突出的颧骨,往日风华不在,此时他满脸是伤痕?口中还塞着东西。

眼中的神采不再,那云横就只是坐在那,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壳子,就呆呆坐在那一处。

“云……云家主!”云生抖着手,想要将缠在他身上的锁链去掉。后者只是抬起头看他一眼,不说话,也不再做任何动作。d

“这是……”柳氏不明所以,想要凑近些?将人看得清楚,哪知那云生却难得发起了脾气。

“妇道人家的,知道些什么,快些滚出去,别在这里碍眼”!似乎是真动了怒气,云生干脆直接起身,将那妇人推出门外。

“你给老娘等着!”关上了门,那女人叫嚣道,皱了皱眉,云生匆匆赶到云横身前,继续替他解着脚下的锁链。

“家主,你这几天,到底是去哪了?你不在,你妹妹云蓉蓉倒是成了家主,一张小嘴惯会能说会道,明里暗里给我们下绊子。”

“而如今,家主你回来了,这小女子就应该乖乖的让路别那么猖狂。”

云生一边说着,一边讲他脚上的锁扣凿开。铁器落地的声音,在一片寂静声中显得格外刺耳。只在这个时候,云横仿佛才回过神来,转了转脸,眸中却依旧没有丝毫波澜,只是这样观瞧着,让人无端端想到了千年的寒冰。

“家主?家主?”察觉到眼前的状况有些不对劲,云生将手凑在了云横眼前晃了晃,却丝毫没有拉回一丝神智。

“别不是傻了吧?”云生暗自嘀咕,胳膊不经意间接触到了云横的小腿位置,刹那间,人却已经有了反应,似乎是露出了极为痛苦的神色。云横脸上的表情,僵硬的不像话,紧接着,被碰触的地方似乎是被什么浸湿直接黏在衣服上。

“这!”云生显然也是发现了这一点,抬头看了一眼依旧面无表情的云横,有些慌乱道。

“家主,你可是受了伤?伤到了哪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中咯噔一下,云生有了不好的预感,可还来不及细想,面前这个曾经年少有为的云家家主,就成了这个样子。

也不管旁的,云生直接动手掀开了那人的僧袍,却不想看见了这样一种场景。宽大的僧袍之下密密麻麻的分散着的,是深浅不一的伤口有刀痕也有,也有鞭伤,大都是三寸左右,其中有些已经结痂,有些却还依旧裸露在外,翻着鲜红。

云生倒抽了一口冷气。云横却好似漠不关心一样,维持着方才的神情。

而此时,云府之内,几道黑色的影子只接摆脱了众人的眼线,跪倒在云蓉蓉身前,道:“启禀城主,那云生,确实是有猫腻的。”

“哦?”倒茶水的手一顿,云蓉蓉挑起了凤目,“继续。”

“属下带着人,潜伏在了云生府中,却见云家旁支中送来一个人。”

“那人浑身被东西罩着,因而看不清全状,属下本以为有事红楼里哪个姑娘,可不想,不想方才见着的,竟然是家主您的胞兄,前家主云横!”

瓷瓶掉落在地的声音那么明显,摇着扇子的手一抖,阿无看过去时正对上云蓉蓉呆滞的视线。

“少爷应该是过得不好竟然当上了和尚,一头长发竟然被剃的干净,我瞅那意思,仿佛是傻了一般,竟然是不晓得疼痛情绪一般……”

……

白安寒用金珣子一点点的将香炉里的香药捻平,她身后,千宣墨一身白衣,方正而做,他面前摆着的,是一架古琴。

琴是自制的焦尾古琴,应当是有了些年月,那琴竟然隐隐有了些灵气的意思。不待人调弦,却已然就着风声划过琴弦,铮铮有声。

素白的手压下了颤动的琴身,茶色的眼眸中带了回忆的意味,也不带白安寒重新将香薰上,便自顾自的弹奏了一曲。

白安寒也乐得清闲,将身子依靠在一旁的古木上,难得放松。

一曲罢了,千宣墨竟然是有些意犹未尽,调了调弦子,很快就又换了一手,几只曲子下来,白安寒有些沉迷。

“铮”一声,白安寒被这声音刺激的回过神来,见千宣墨已经从琴旁停下来,茶色的眼眸中隐隐有了些笑意。

笑意?白安寒被这想法打断,心中有些怪异,却依旧恭敬道:“听了小师叔的曲子,真是明白了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是什么意思。”

“从前只知晓的小师叔医术高超,悬壶济世,现在看来,倒是无一不精,倒是我狭隘了!”

“不用说这些旁的!”千宣墨道,神色间有些严肃,只转瞬勾起的嘴角证明他心情很好。

“你呆在这百花谷里这么多时日,应该晓得我是什么脾气,你想要问什么,问就是,不要拿一些有的没的说话……”

白安寒心中恨恨,难得起了小性子。同这师叔相处久了,就会发现这人并不是所谓的没有情绪,只不过是情绪波动太小了,导致不熟悉的人见了,都以为千宣墨冷心冷清。

撇撇嘴,白安寒道:“第一件,我想知道这千家同那江南商贾,到底有什么联系?”

极快的抬头看向白安寒,千宣墨道:“我本以为你会问些旁的,不想你问了这个……”

“倒也不是很难回答,只不过又牵扯到了另一段往事,讲的是当年的千家同赵家。”

“这两家,本并不相干,一个行医制药,另一个凭借盐铁官营吃饭的商贾能有什么?”

“可就是因为当年一场堵注,输的人要满足众人三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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