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泽被她问的梗了一下,抿着嘴巴犹豫着组织语言,无奈地是他组织了良久,最后面对炯炯目光的季娴,还是举了白旗,却又嬉皮笑脸道:“其实这也不能怪我,不是她那老公太不是东西了么,我就想着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也紧张紧张,不过……”
眉毛一挑,果然是不出她所料,不然童雪刚刚也不会一直说什么互相公平,一定是昨夜蒋浩成打了电话过来给席泽在中间添油加醋了,还真是……蓦然觉得一爽,毕竟童雪在这场出轨中,太吃亏太受伤了!
不过……
“就是因为你在中间添油加醋,童童和她老公吵架了,至少暂时一段时间她无处可去了……”
席泽:“我……”
“我和杭墨深之前的公寓虽然闲置着,但好久没有打扫,一时间也不能入住,华宅我也不方便带过去,对了,说昨天晚上童童不能入住酒店也是因为没有身份证件,所以……”之后的话也不说话,就挑着眉看席泽。
席泽顺着她的话往下,“所以,然后呢?”
季娴翻白眼,难怪没有女朋友,这么牛角牡丹不解风情!
“所以你不觉得你应该将功赎罪吗?”
想到昨夜自己所遭遇的,席泽瞬间都有想哭的冲动,“我其实就只是接了个电话,什么都没做啊!”
真是飞来横祸,躲也躲不过啊,他真的有种无处诉苦的心塞!
对于席泽的这种明显在抱怨和拒绝的行为,季娴作为童雪最好的朋友,和看不下去,“童童怎么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给你免费当一段时间的保姆你还不愿意?”
席泽敢用自己的脑袋打赌,绝不会仅仅只是让他当主人那么简单的事,毕竟他如今也算是涉及到人家家庭里面了,一不小心再被挂上小三的名号……
顿然间有种心塞的感觉,昨天晚上被那妞的金主鄙视也没这般心塞过啊!
然而还轮不到他说什么,次卧的门就再次被推开,童雪一身昨夜未换的粉色睡衣,刚刚起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至少除了皱皱的睡衣,其他并不能影响她如今靠在次卧的门上,即使身高不如席泽,但目光平视的时候,就给席泽一种极强的压迫感了,童雪说:“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这话,如果是有外人在,第一时间,必然能想歪,而席泽这个当事人,竟然也被她这么一句气势凛然的话,给带歪了!
双手一句,又是投降状:“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保证!”
除了接了个电话给她出了个气,真心是什么都没做,天地良心!
童雪如今看他的视线又进入一种难以言语的嫌弃,撇嘴就更是嫌弃:“我知道你什么都没做!”
一副就算给他机会他也什么都做不了的十足鄙视模样!
席泽:“……”
明明是要求着他抱着他大腿求收留的人,为何此刻在他的面前,这般的耀武扬威的让他无可忍受?
只是一开始姿态放低就注定他全程都是任由摆布的!
童雪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儿,一丁点都看不出是要离婚被抛弃的人,下巴扬的老高:“行了,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还有,既然是自己放出去的话,就乖乖给收尾了,我虽然看不上你,但想着接下来还要用到你,计较这种事,就等我离婚以后看你表现再说。”
席泽:“其实我什么也没做啊……”
季娴站在一边,童雪平日里就一副女王气势她都已经习惯了,只是后来和蒋浩成在一起之后,就逐渐收敛了自己的气势,小女人起来,如今,再面对席泽的时候,就完美的印证了一句广告词,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
杭墨深也不知是何时走到身边的,季娴扭过头看他一眼,抿着唇浅浅一笑,眉梢更是挑的高高的,她说:“突然觉得他们配一脸怎么办?”
男人自身后揽住她,将她装进自己的怀里,更是低下头,唇瓣撇着她的耳畔,声音低低的只有两个人能听到,他说:“嗯,为了夫人的这句话,如果童雪真的离婚的话,我可以考虑让席泽接手……”
顿了一下,他还沉吟了一下,尝试着给自己员工找一句推荐词,具体的推荐词是这样的。
“他虽然看起来放荡不羁,事实上做事也没头没脑,但至少人品我还是可以保证的,尤其是,我觉得如果你朋友可以将他收了以后,可以从根本上收服他,以后也更方便我压榨!”
季娴:“……”
果然是万年不变的商人本质,不过……她喜欢!
“童童和蒋浩成七年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就重新接受别人的,尤其是,这一次的婚姻之后,我觉得她应该,很难再相信婚姻了吧……”
那两个人还在对峙中,某个男人就在她的耳边肆意了,唇瓣含着她的耳垂,季娴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抬手推了一下他的脑袋,声音也小小的,“你别这样啊,他们都在呢,看到了多不好意思!”
男人微微离开她的耳畔,低头视线落在她几乎可以滴血的耳垂上,眸底顿然间也染上了几分欲色,声音也低沉沙哑了几分。
“婚姻不是信任度,是经营,她如今的婚姻失败,并不只是对方一个人的错。”明明是在讨论他在她耳边肆意,他却做股而言他,“如果七年的感情让她能学习到,离婚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季娴转过脸,朝着他皱了皱鼻子,“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用七年的感情和三年的婚姻生活来做自己的学费,的确太伤人,但杭墨深这话说的,季娴又找不出理由来反驳。
安排好童雪接下来住宿的情况,季娴就随着杭墨深一起回去了,刚出院,上了车,她就直接瘫在椅子上了,手背搭在额头上,闭了眼。
刚刚启动了车子的男人转过头看到她这般的动作,眸底闪过心疼,转身帮她调整了座椅,又下车从后座拿过一只抱枕,打开成毯子,搭在季娴的下巴一下的位置。
身上顿然一暖,季娴拿开手看到的就是男人细致地帮她捻着毯子边角认真的模样,抿了唇,她的声音轻轻的,“杭墨深,如果有一天你在外面也有了相同的情况,能不能第一时间告诉我?”
她自认不是一个纠缠的人,就如同当初对待傅飞扬一般,果断转身,除非特殊情况,永不见面。
男人抬眸,四目相对,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刚刚那一瞬间为她捻毯子边角的柔和好似是她的恍神,而如今的他,眸光冷清,甚至在看向她的时候,带了一丝别样的情绪,随后他又低下头,他说:“童雪的事,你要听听我的看法吗?”
语气淡淡的又别样的严肃,好似开一节课那般的神情。
季娴点头,虽是不懂他为何会突然将话题转移到童雪的婚姻上,但既然他说,她还是虚心受教。
但男人的神情显然如今她是否同意,他都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教学的机会。
车子启动,男人目视前方,即使看似认真开车,却也完全不影响他一心二用。
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词,他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蒋浩成那边并不同意离婚,甚至这次的出轨他自己都抱有怀疑的态度……”
季娴点头,童雪的情况前几天她也有泄露那么蛛丝马迹的,想必以男人的手段早就调查的一清二楚,他如今一丝不差的说出来,她并不好奇,只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那你有想过,事实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呢?”
也许是那天站在办公室门口有了属于自己的所见所闻,那时候蒋浩成明明是知道的,他始终强调的都是对那个孩子的不负责,所以她还不曾朝着男人所谓的方向想过。
而男人的话也还在继续,“作为一个男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的记忆,那不是就证明,其实这就是一场阴谋,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其实他才是这场阴谋中最大的受害者。”
他不仅仅是在分析整个事件,而是在变相的下定论。
抱紧了怀里的毯子,季娴转过脸看他,“我并不能同意你这个结论,如你所说,一个男人不可能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一无所知,那是否也存在一种可能,其实他是有意识到的,他只是……”
男人也同时转过脸,对上她的视线,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一闪而过,他转过头去继续看着前方,声音里几分暧昧低哑,他说:“阿娴,或许你还没想到一种情况,一种男人自己解决过后也会产生的错觉……”
季娴:“……”
猝不及防的开车之后,季娴顿然感觉这句话就是最破坏气氛的,完全破坏了男人之前好不容易搭建起来严肃而又威严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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