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顿饭,徐玫负责吃,他负责涮。
她今年三十四岁,这样的年纪注定在许多事情上的想法都变得成熟。
尾声时,她抬眸看了一眼对面被雾气朦胧了轮廓的男人,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对这样的一个他动心的……
没错,就是动心。
她最近的患得患失,心态失常都源自于这份心动。
一直以为不愿承认,那些感情就会被忽视。
不过理智还是冲破了情感,让她这个午间不得不诚实面对自己的情感。
徐玫有些无奈,三十多岁了,她怎么还能在这个年纪对一个有如此怦然心动的感觉?
不过内心也隐隐庆幸,这辈子她总算是知道这感觉到底是什么样了……
结账时,徐玫笑说,“改天,我再请河助理吃饭。”
小河接过服务生递来的卡,笑容有些腼腆:“不必算的那么清楚。”
“不是要还你这顿饭,是想感谢河助理之前对我的照顾,还有几年前你对我的帮助……”
徐玫低头道:“几年前那晚遇到的若不是你,谁知道我那天会是什么结局?还有我能重新回到苏城,和大家一起工作取得现在的成就,也要感谢河助理当时的一力劝说。”
小河有些怔怔的看着她,她的话给了他莫大的勇气,一种想要将心底思绪脱口而出的冲动!
可地方不对,时机也不对,所以小河到底是忍住了。
徐玫低头道:“是你给我勇气,让我重新踏入苏城,让我明白从跌倒的地方站起来,才更有意义。”
说这话的时候,她忽地又看向对面的男人。
晶亮的眸光看着那人笑道:“谢谢你。”
小河有些懵然的看着她,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徐玫浅浅一笑转身往外走:“回去工作。”
他怔了好一会儿,才起步跟上他步伐!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只觉得胸腔内一颗心莫名跳动着,那般心悸的感觉让他觉得陌生又期待。
回去的路上正好是上班高峰期,毫无意外的遭遇堵车。
如此一堵车,抵达工作室自然也就晚了。
办公室内,小林和小张见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去,不由暧昧一笑。
徐玫很是坦然的走去位置上挑眉问:“瞧你们这眉目传情的样子,工作都忙好了?”
二人闻言很是识趣的走开道:“没,在弄!”
小河抬手摸了下鼻子坐回自己的办公桌,收拾了东西道,“我去一趟达海,你们有事就问徐主编。”
“知道。”小林朝着他比了个OK的手势。
小河收好东西,经过徐玫办公桌的时压低声音说了句:“我先去了。”
“嗯。”徐玫应了声专注看着电脑屏幕。
小林和小张私下无声言语,一早上不见,总觉得那两人似乎更加暧昧了!
——
月底,又到聚餐。
徐玫在电话里和沈思渺汇报工作进程,顺便说了下聚餐的事。
自从容景行病后直到现在康复,沈思渺已许久没有同公司同事聚餐。
徐玫按照惯例,在电话中询问她是否出席。
沈思渺斟酌片刻道:“那你多订一桌,届时我邀朋友同去。”
这意思就是参加了,徐玫意外至于欣喜语气道:“好的,我来安排。”
沈思渺笑问:“男朋友找好了吗?若没有的话,我月底给你介绍个朋友。”
徐玫闻言当即道:“这个就不劳烦容太太操心了,选丈夫自然要我亲自选。”
“这么说来,徐主编是有合适人选了?”沈思渺笑,“既然已经有了目标,那我就祝徐主编马到功成!”
“思渺,你怎么也学人开我玩笑……”
沈思渺哼声,嗔道:“你们都能背地里说我是夫奴,我还不能取笑一下你?”
说罢她又正色道:“小河是个在工作上负责,对别人也能照顾有加的人,但是他不太会处理情感。要是徐主编有空的话,帮忙指点一二,毕竟他也快四十岁了,再不找到如意人,我担心他真要孤独终老。这个忙,徐主编会帮的吧?”
“我……”徐玫有些不自在的辩驳道:“我怎么帮?”
沈思渺握着电话暗笑,徐玫和小河在某些事上出奇一致的相像,都是那么慢热。要不是小林向她通风报信,她哪里知道那两人到现在还没捅破那层窗户纸?
“聪明如徐主编一定会想到办法的,我就不多言了,月底见。”沈思渺丢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挂了电话之后,书房外传来敲门声。
她一抬眸便见容景行端着一碗东西进来,沈思渺忍不住叹气,“景行,你再这么喂下去我要胖成猪了!”
自从他清醒之后,午间的必有一道点心的,或是甜汤,或是清水面,总之从不让她的胃闲着。
开始之处她还很兴奋,可看着自己与日俱增的体重,现在只觉得苦恼!
男人将碗搁在她面前,抓过她的手塞去勺子,宠溺道:“就算是猪也是我容某人的猪,旁人管不着。”
理智在和沈思渺打架,可是贪吃的本性还是出卖了她!
低头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汤,她到底没控制自己的舌头。
男人在她用餐间,开了茶几上的办公电脑。
虽然他今日仍旧没有去公司,但已开始恢复处理公司事务。
总也不能真的将公司大事小事都丢给江荷一人,将她逼得连相亲的时间都没有,倒是他这个上司的过错了。
吃完东西,沈思渺从位置上起来晃动了下。
这一胎的肚子比上一胎大多了,才七个月她走起路来已经觉得累的慌。
沈思渺晃着胳膊道:“月底我打算脚上陆婷和乐乐他们一起去吃顿饭。”
之前他病着,大家跟着担惊受怕。后来他清醒,她想让他清净一阵这事便一直耽搁着。
眼下一切稳定,是聚餐的好时机。
容景行看完邮箱最后一份邮件,关机放下鼠标道:“好,确定好时间我和司徒联系一下。”
沈思渺点头道:“我们实在应该过去好好请他吃顿饭的。”
如今反倒叫人赶来苏城吃这顿饭,着实有些礼仪不周。
容景行拉过她,将她摁在自己腿上道:“无妨,他不会计较这些。权当是叫他出来散心了。”
散心?这话从何说起。
容景行伸手揉着她的脸说:“陈然与安娜前两日刚生了儿子,眼下你身子笨重,我和他们说不去海城探望了。”
沈思渺恍然大悟,原来司徒医生是因为这事郁闷了。
她微微一笑,捧着男人的脸吻上他的唇:“容先生,万一这一胎又是儿子,我们是不是还得再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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