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行这个人,在外面的风评一向很好。
自沈思渺过世之后,这个男人做的一切无不显现出对已亡故前妻的深情,引得海城名媛无不艳羡。
眼下事情过了快两年,众人已经淡忘那件事,女人对这个男人除了崇拜以外,多了一些神往!
都幻想自己能成为下一个沈思渺,自然付之烟也不列外!
所以,他叫她脱的时候,她就真的脱了。
外套,衬衫,长裤悉数掉落在地上。
直到她娇羞着主动去解内衣的扣子,这时男人却忽然开口:“可以了。”
付之烟动作一顿,随即脸色一红,含羞低头。
这时,容景行忽然走过来!
她心头一阵激动,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这个男人一把拦腰抱起的时候。
男人目不斜视的走过来,在她身边停下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衣服拿在手上。
“容先生,你……”付之烟有些不确定的叫他。
容景行抓起那几件衣服,起步走向窗边,一把打开窗户,将她那些衣服从十楼抛下!
付之烟总算觉得不正常了,她身子蓦得颤抖了下,惶恐不安的看向那个男人!
容景行也不急着关窗,任由冷风呼呼往里面灌。
他像是没看见被吹得瑟瑟发抖的女人一般,依靠在墙边点烟:“付小姐肤若凝脂,人若桃花。光给容某一人欣赏太可惜了,不如你就这样出去吧,从十楼到一楼,想必观望者无数。也不枉费付小姐的这幅好身躯!”
“不!不要!”付之烟双腿一软跌倒在地上,祈求的目光看向容景行:“容先生,求你给我保留一点尊严!我只是付家的垫脚石,我是被逼的!”
“被逼?”男人好笑的道:“如果我刚刚没有记错的话,你刚刚抓了我的手挠过我掌心,这不是勾引是什么呢?”
他不是不好说话的人,她若真的被逼他自不会追究!可她是吗?
男人如炬的目光盯着那个女人的脸,付之烟只觉浑身透凉,可这时候她偏不怕死的说了句:“容先生何必这么恼怒,当初的容太太又比我清高到哪去?听说婚前,她也曾为你暖了半年床!难道你们不是,日久生情吗?”
一句话,彻底叫男人面如死灰!
容景行很明显是怒了,只是一般人看不穿他的怒意。
他站直了身体起步笑着道:“既然付小姐了解的这么透彻,这么肯定,那么我自然也不能让你失望!出门之后,从楼梯口步行下去,每一层都给我停留十分钟,一秒钟也不许少!否则明天付家就会在海城消失!”
“不要!”付之烟惊恐大喊!
她要是真的这么做,这辈子都完蛋了!
所有人都会知道她勾引容景行不成,被这个男人羞辱!到时候再想找个良婿,就是难于登天!
付之烟匍匐过去,抓住那个男人脚踝:“容景行,你不能这么做!我什么都还没做,我没做!”
男人眯眸看着她,冷漠道:“可你侮辱了她!”
他弯腰捏住女人下巴,冷笑道:“忘记告诉你了,那半年是我强迫她的!而你,没有这个魅力让我为你破列!”
随后他一把甩开那个因惊讶过度张大眼睛的女人,嫌恶道:“我不打女人,在你彻底惹怒我之前,最好乖乖按我说的做!”
付之烟趴在冰凉地面上懊恼的泪流满面,来时父亲说,容景行的那个哑巴妻子去世快两年,再长情的男人也该淡忘的差不多了,只要她有本事上了他的床,就一定有办法叫她坐上容家主母的位置!
可是结果呢?
结果她只是抓了一下那个男人的手,就被这么羞辱,付之烟好恨啊!
这个男人,该是冷漠无情到什么地步了?
可容景行的话,她不敢不从,她真的三点一式的出来了,每一层都待了十分钟任由那些人对她指指点点拿着手机拍照,他们甚至拍了视频!
从那栋酒店出来之后,她便知道自己完蛋了。
付之烟站在大门前裹紧了助理递来的外套,正好看见结账出来的安娜。
她红着一双眼睛叫住安娜:“你给我站在,我有话让你带给容景行。”
安娜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她,等她说下去。
“今日我平白受辱,他日定要还给他!你叫他好自为之,花无百日好,人无百日红!”
安娜闻言却笑了,她笑声里多少有些讥讽:“这辈子付小姐怕是没有那样的机会了,你还是自己好自为之,以后低调行事吧?”
那个男人不仅猖狂至极,就连他的助理也狂妄无比!
付之烟不能忍,她捏紧拳头愤怒质问:“我做了什么?就算她不喜欢我,撵我走就是何必如此羞辱!难道沈思渺当年不是勾引他吗?勾引成功就不算勾引?”
安娜听得蹙眉,她大约懂了先生为何今晚这般羞辱这位付小姐。
这付小姐,大约是出言不逊辱了前太太。
安娜在心底暗自骂了一句:活该!
不过开口的话依旧是客气恭敬的,“付小姐想必对先生与前太太的感情有误会,我也没必要和你解释太多。只说一句,望你牢记在心,多行不义自毙自。”
她这是警告。
付之烟更恼了:“沈思渺做了他半年情人的事情,难道还有假?”
那是沈思渺去世后,沈家人嘴里传出来的!
安娜皱眉,不悦看着她提醒:“付小姐怎么这么死脑筋,海城名媛无数,美女如云,沈思渺为何脱颖而出?先生不给她机会,她有机会吗?沈思渺就是沈思渺,旁人取缔不得。”
说沈思渺勾引容景行?安娜可不信!
他们那位前太太可没那么大的能耐!她唯一的好,大抵就是入了容景行的眼!这些人,怎么就是想不明白!
付之烟愣在原地,然后她忽然笑了,笑的满脸是泪!
翌日,付之烟受辱之事在海城传开。
至此海城名媛对那个男人,也只能望而却步不敢靠近分毫。
又是半年。
容景行这两年多一直在海城和A城往返,他在海城寻找沈思渺的影子,在A市眺望她坠落的深海。
极尽所能,寻找她生活过的轨迹,找着她的影子。
看着他,安娜体会到,什么叫一个人走了,带走的是整座城。
彼时,苏城市中心某家医院内,床上的女人呼吸微弱的躺在上面。
晨光透过窗户照耀进来,落在女人那张苍白的脸上。
因为多了一丝阳光,死寂的屋子里也像是多了一线生机。
安静的病房内,想起检测仪的声音,还有细微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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