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渺呆愣的站在那里,忘记上前。
直到容景行挂了电话,回身看过来要催促她.
那一瞬见她怔怔的盯着自己瞧,又止住了到嘴边的话。
她今晚算是特意收拾过自己的,一件雪纺裙整个人看上起倍显柔美。
清风拂过,妖娆的曲线若影若线。
似乎还带着她头发上的洗发水味,一并飘进他鼻翼。
容景行起步走近她,低头,深邃的眸直直对上她的。
视线相撞的瞬间,她眼底闪过慌乱,仓皇后退一步。
下一秒男人长臂一展,准确无误的勾住她纤细的腰肢。沈思渺踉跄了一步,跌撞在他胸膛!
坚硬的触感,伴着男人身上特有清冽的气息一瞬间钻入鼻翼,沁入心脾,她整个人控制不住的颤了下。
“冷吗?”头顶传来男人一声低沉磁性的声音下一秒她只觉肩头一重。
再回神,他臂弯的外套已经套在她身上。
沈思渺刚要拿开,被那个男人一伸手拦住:“穿着。”
不容置疑的两个字。
他现在觉得她身上的裙子太招人了,罩着他的外套估计会好点…
沈思渺不知道他那些想法,想了想还是不做挣扎了,大不了自己……热点就是了。
容景行领着她进去,上了二楼。
沈思渺跟着他进去,一抬眸便见一人站在办公桌前穿着白大褂。
那人的脸有些熟悉,沈思渺不由多看了一眼。
司徒健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偏头看着她笑问:“小嫂子,我长得是不是特别好看,你一直盯着我?”
沈思渺怔了下,仓皇又窘迫的收了目光。
她认出这人来了,是上次沈安然带着她来“补膜”的医生……
想到这里,沈思渺一张脸更红了。
司徒健只觉得他师兄新娶的这个小妻子,还挺有意思的。
容景行瞧了一眼身侧的女人,低垂着脑袋耳根红了一片,不由烦闷地想,她莫不是真的被司徒健那张脸迷惑了?
男人脚步一转,挡住了司徒健好奇的目光沉声道:“她的手被猫挠伤了,开单子打针吧。”
司徒健瞧着他这动作不由想笑,故意开口道:“到了我这儿还是先让我看下伤吧,来,小嫂子。”
他朝着容景行身后的女人招手,不理会那人早就难看的脸色自顾自道:“医生嘛,就是要望闻问切!”
司徒健也认出沈思渺来了,那个传说中和容衍相亲的小哑巴,差点变成容景行侄媳妇的女人。
他本以为前段时间那些绯闻都是假的,现在看来倒是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了!
难怪当初一听他要给这女人修膜,他整个人都不冷静了!
司徒健见沈思渺不动,不由轻笑道:“怎么了,难道你们不是来看病的?”
沈思渺低垂着脑袋,一张脸早就不知道往哪儿搁了。
她身前的男人脸色也没好到哪去,冷冷一记眼神瞟过去不痛不痒道:“开不开,不开的话,我找你们院长?”
“哎,你这人!”司徒健平日最怕他那院长老子,偏偏他哪壶不用开提哪壶!
他抬眸瞧了眼容景行的脸色,看样子似乎真要去?
妥协道:“我开就是!”
拿过一旁的单据,刷刷记下写好之后递给他:“去交钱,拿到护士值班室自然有人带你去。”
容景行接过,拉过沈思渺要往外走。
司徒健叫住他:“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容景行转身神色不耐的看着他,似乎在说,有话快说!
这倒是司徒健第一次见他为了这么一件事,还是一件关于女人的事情,这么急不可耐。
他心底想笑,故意道:“确定要我当着小嫂子的面说?”
沈思渺眉心皱蹙了下,不由地也对他要说的话有些好奇。
容景行暗暗一记眼神递给司徒健,对沈思渺说:“你先过去。”
如此一来,沈思渺虽然好奇,但也只能拿着东西离开。
等她走后,容景行走去司徒健位置上凝眉道:“你想问什么。”
司徒健眼底闪烁着八卦的兴奋光芒,走过去关了门问:“要是我猜的没错的话,你认识这沈小姐,比容衍认识的要久吧?”
容景行微微眯眸,眼底警告一闪而过。
司徒健可不受他的威胁,咧嘴笑道:“我果然猜对了,你不准我替人修膜,是因为那东西是你弄坏的吧?”
他说完,又不由地惊呼出声:“哎呦,我去!看不出你那么一本正经的人,也干得出这种禽兽的事情?”
司徒健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聒噪的分析着:“我猜容衍肯定不知道,你早就和沈小姐认识吧?啧啧,当时知道他要给你孩子做便宜爸爸的时候,你是不是气的心肝具焚?”
虽然沈思渺其实并非是真的怀孕,但是当时瞧容衍在媒体面前的样子,似乎是真打算娶了那沈思渺的!
司徒健想到这里,也不由觉得好笑。
让自己的侄儿做了自己儿子的爸爸,这果然很容景行!
容景行黑沉一张脸问:“笑完了?”
声色低沉,也没见多少怒意,可话语里的冰冷却叫人不寒而栗。
司徒健不是那种见好不收的人,该取笑也取笑完了,清了嗓子道:“所以,你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沈思渺嫁给容衍?”
问完他毫无意外迎来那人一记眼神,司徒健后来想想也觉得挺不适合的。
本来嘛,他自己的女人怎么能让小侄儿去帮忙照顾呢?
他干笑着扯开话题道:“今晚这伤怎么搞得?”
容景行挑了下眉道:“容丽平生日,去老宅吃饭被她养的猫挠伤了。后来,那只猫死在了院子里。”
他说的轻飘飘的,但是司徒健脸上的嬉笑却瞬间消失无踪。
不有紧张的问:“这不会是有人故意而为吧?”
容景行冷哼一声道:“她也不亏,得了老爷子一个承诺,我猜不久她就会拿着这个承诺去兑现。”
这些年,他那位好姑姑何时做过亏本生意?
司徒健皱眉道:“你怀疑是她自导自演的戏?”
容景行眉头微挑,没再开口,摆明是不想再继续这话题的。
司徒健也知道在这地方讨论这些事不太妥当,没再多问。
脑子一转又道:“你上次给我发的一份女性血液报告,是小嫂子的吧?”
容景行端过一旁茶杯轻抿一口,没承认也不否认。
司徒健仔细理了理,忍不住诧异道:“你在她知道真相前,已经知道她没有怀孕,为什么没告诉她?”
他分明记得那晚他给他发了图片,半夜将他叫起来,叫他确认怀孕与否!
他明确的告诉他没有!
而那晚,是他们领证的前一天!
他本来怀疑那报道到底是谁的,现在看来是沈思渺的无疑!
可司徒健想不通,为何他明知沈思渺没怀孕还在第二天去领了证?
门外沈思渺打完针,听着屋子里传出来的声音也是不由地一怔,脚步一顿,她垂在身侧的手狠狠地握起!
原来他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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