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王凯开车来到炎凉巷,将车在巷口停好,然后顺着门牌号码,找到了肖茉莉居住的地方。
王凯进门后,肖茉莉给他泡了杯茶,拿了张小椅子请王凯坐。但王凯没有坐,而是一边小口地抿着茶水,一边踱着步子打量起整个屋子来。
这是一间非常简陋的旧房子,约有十多个平方米。屋里除了一张旧床,一张旧书桌,一张小饭桌,和一个旧大柜以外,就剩下几张小椅子了。
王凯顺着这间正房右侧的一扇门走进去,发现里面是一个很小的厨房,但没有厕所。厨房的案板上,摆了很多装着菜的碗和碟。显然,肖茉莉已经把大多数的菜都准备好,单等王凯一到,她就可以开火炒菜,然后很快就可以开饭了。
王凯从厨房里转出来问肖茉莉:“茉莉姑娘,你这次出来,打算在市里面长住下去?”
“对,我家里条件很差。以前为我父亲治病,家里欠下了一些债。所以这次出来,我打算在市里找份工作,赚一点钱,慢慢地把家里欠下的债还掉。”肖茉莉说。
“好!在市里面找点事情做,比呆在家里是要好些。”王凯说,“不过你租的这个房子太小了点,太简陋了。洗衣机,电视,冰箱,什么电器都没有,而且还没有厕所,你住在里面会很不方便的。”
“带家电带厕所的房子,住起来是要方便一些,但是租金要贵很多,我没必要花这个冤枉钱。”肖茉莉无所谓地说,“我在家里住的时候,照样什么电器都没有,我们一样过得挺好的。”
“你找工作,想找一份什么样的工作呢?”王凯问?。
“我没有过细去想。什么营业员呀,服务员呀,应该都可以的。”肖茉莉说,“我不怕吃苦,不怕累,只要能赚到钱,什么样的事情我都能做。”
把开水瓶端过来给王凯续了一回茶水后,肖茉莉说:“王大哥,你先坐一会儿啊。我去炒菜去,用不了多久,菜就炒好了,我再来给王大哥敬酒,陪王大哥喝酒。”
王凯在屋里坐了一会儿,肖茉莉就把菜都炒好了,陆陆续续端到小饭桌上放好。饭桌很小,几样菜搁在上面,把个桌面摆得满满的。
王凯一看,肖茉莉一共做了五个菜:一个红烧边鱼,一个油炸大虾,一个黄焖鸡,一个榨菜肉丝汤,还有一个小炒空心菜。
最后,肖茉莉从厨房里拿了瓶五粮液和两个酒杯,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拧开酒瓶,把王凯面前的酒杯倒满,再给自己的酒杯里倒了一点点酒,然后肖茉莉端起酒杯对王凯说:“来,王大哥,我先敬你一杯,感谢你这位大恩人前些日子给我们家的大力帮助。我肖茉莉,代表我那死去的爸爸,和我们全家人,谢谢你,祝你身体健康,永远都不生病。”
“哎呀,茉莉姑娘。你搞这么多菜,真的太客气了。”王凯把酒杯端起来抿了一口,问道,“这瓶五粮液是你从家里带……来……的?”
“不!是我今天刚从街上买来的。我知道像王大哥这种身份的人,只喜欢喝好酒,所以专门从外面买了瓶五粮液,想让王大哥在我这儿喝得舒服一些,痛快一些。”肖茉莉说着,又把酒杯举起来,朝王凯劝酒,“来,王大哥,喝酒。”
肖茉莉一边陪王凯喝酒吃菜,一边就说:“王大哥,你家里有几个小孩呀?下次把你的小孩带到我这里来玩吧,我是最喜欢逗小孩子玩的。”
王凯苦笑了笑说:“嗨呀,说起来,我应该是有两个小孩,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但实际上又等于是一个小孩都没有。因为这两个孩子,都不在我身边,想见他们一面都难。”
“哦?王大哥,那你为什么不把他们放在身边呢?”肖茉莉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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