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清转过身,走到镜子前洗手,一股阴森森的气息从身后传来,她抬起头,看见了那黑衣女人出现在了她身后。
她心里一凛,刚要叫出声来,那女人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抵在了她脖子上。
“别乱叫,否则,我就杀了你!”她的声音透着些阴冷。
“你是谁?”明若清冷静地开口,“外面都是人,就算你杀了我,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女人发出难听的笑声,仿佛乌鸦一样,她声音沙哑地讽刺,“杀了你,自然有人帮我离开这里,明若清,你早就该死了,是老天爷眼瞎了,才会让你白白活了这么久,我现在就送你去见老天爷!”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像快要崩断的琴弦一样,尖锐到令人耳膜刺痛。
眼看那把匕首就要当空刺下,明若清忽然抬起脚,小皮靴的坚硬后跟直接击在了对方膝盖上,趁着她往后倒退的时刻,明若清转身拎起手中的包狠狠砸向她。
刀子落地,那女人见没能刺中明若清,打开门飞快跑了出去。
“站住!”明若清飞快地追出去,却发现外面一片漆黑,根本就没有人在。
那个神秘古怪的女人,总是令明若清觉得不安,她咬着唇,给厉斯爵打了电话。
“斯爵,我遇到危险了。”
究竟是谁想要对她不利?明若清挂断电话,心情就跟这天气一样,有些沉郁。
雨小一些之后,剧组投入到拍摄中,可那个穿着一身黑衣的神秘女人,却不见了。
明若清走出去,看到麦琳琳站在一辆餐车旁,正在招呼大家来吃东西。
“小清,你去哪儿了?”麦琳琳贴心地走过来问。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神色轻松地耸肩:“去了一下洗手间。”
麦琳琳盯着她,目光闪动,半晌,微微笑了,“我们家这幢旧别墅,经常闹鬼呢,大晚上的,你可别乱走。”
“对了,你前些天跟我说,找的那个女群众演员,她是谁负责招进来的?”明若清忽然问。
麦琳琳一脸吃惊:“什么群众演员?我有说过吗?”
明若清盯着她的脸,看出她不是在开玩笑,心里微微一沉,难道前几天的事是她的幻觉?
她回到房车上,暗自沉思,听到身后的动静,下意识地回头,满脸警惕。
“是我。”一个温暖地怀抱搂住了她。
明若清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抱住了他。
她呜咽了一声:“斯爵,我害怕。”刚刚色如果不是她反应快,那女人很有可能在洗手间里杀了她。
“别怕,没事了。”厉斯爵伸手抱住她,俯身在她头发上亲了又亲,低声安慰。
“那个女人,我明明看见她就在剧组,可大家都说没这个人,这不是我的幻觉,对不对?”她抬起头,一脸怀疑地盯着厉斯爵。
厉斯爵沉默了几秒钟,淡淡说道:“也许,这真的是你的幻觉。”
“不可能!我明明记得,我还和她说过话,还送过一件衣服给她。”她喃喃道。
“好了,别多想了,你好好睡一觉。”厉斯爵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手心里暗藏着一只麻醉针,悄无声息地按着她的脖子扎下去。
片刻,直到怀里的女人瘫软下来,厉斯爵将她抱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这才目光沉沉地看向窗外。
华晓戎回来了。
她是回来复仇的。
她身后,有其他力量在支持她。
厉斯爵自嘲地低笑一声,眼底满是乌云般的阴霾。
他绝不能容忍任何人伤害明若清!
大雨哗啦啦地下了好几天,B城的天色一直阴霾到了极点,好在剧组一切平静,明若清也松了一口气。
今天是柳飘飘在剧组的最后一段戏,拍完之后,就可以杀青了。
柳飘飘有些担心,小声跟明若清说,待会有个吊威亚的动作,感觉会很危险。
明若清去了场景那儿,才发现,原来柳飘飘要从图书馆的顶楼上跳下来,拍一个俯冲的画面。
戈图家的这幢旧别墅,从顶楼到地面的距离起码有二十多米,看上去的确很恐怖。
“万一我真从上面摔下来,假死也要变成真死了。”柳飘飘笑着撩了撩身上的白色裙子,这件衣服是服化组的人给她准备的,说身穿白裙,从上面掉下来,会更有画面感。
不知道为什么,明若清总觉得眼皮子跳动得厉害,她主动去找贾导确认了一下安全系数,得到肯定回复之后,安慰了柳飘飘一番,这才回到车上。
厉斯爵不在,想来应该又是去忙了。
明若清不以为意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饮料,她愣了一下,奇怪,这饮料坏了吗,为什么喝起来口感不太对?
眼前一片眩晕传来,明若清倒在了地上。
昏昏沉沉中,一抹黑影出现在自己面前,仿佛有人挪动了自己,随后,明若清彻底失去了知觉。
风很大,明若清觉得有些冷,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抬起头,看见了一片阴沉沉的天。
发生什么事了?她刚刚不是晕倒了吗?
就在此时,她突然发现,自己身上有些不对劲。
她低头一看,白裙,和紧紧绑在身上的威压,以及四周工作人员的吆喝声,她蓦然明白了什么。
将她迷晕的人,想要用她来代替柳飘飘,从二十层楼俯冲下去!
“万一我真从上面摔下来,假死也要变成真死了。”柳飘飘的话言犹在耳。
明若清蓦然尖叫起来,“放我下去!你们快放开我!”
可负责拉威压的人都在下面,风声太大,他们根本听不到她在喊什么。
地面上,导演挥了一下手,示意工作人员开始执行计划。
明若清的身体一点一点被拉向阳台外面。
眼看着她距离边缘越来越近,明若清也越来越恐惧,“不,不!”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嗤笑声,明若清回头,看见了站在阳台上的黑衣女人。
她的眼里闪耀着疯狂的恨意,声音沙哑地说:“我已经把绳子割断了一半,你放心,从二十米的高度掉下去,也就一瞬间的事,绝不会太疼痛。”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明若清咬着唇问。
她慢慢走到明若清面前,忽然用力拉开了遮脸的面纱,一张苍白的脸出现在她面前,狰狞,嫉妒,怨恨交织其中,使得她看上去格外可怕。
“华晓戎?”明若清震惊地叫出了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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