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涟漪其实没吓唬金莎,她的两只手还在死按着纪中野.
是以,她能明显感受到纪中野提起的那一口气,而掌下的肌肉,绷紧着,蓄势待发。
金莎再这么挑衅下去,她怕纪中野眼睛一红,真拿金莎出气。
她不想把事儿闹得不可收拾,可有些人显然不这么想。
“小妹妹,别张口闭口打死这个打死那个的,我今天就在这儿看着,我看谁敢动我妹一根头发。”
金莎的哥哥金杰,终于起身,从凳子上抬起了他宝贵的腚。
纪中野怒极反笑。
如果不看场合,这张痞帅的脸,配上这个邪气十足的嗤笑,绝对能引得一票迷妹尖叫不已。
“秋霜!”顾涟漪喊来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秋霜,拽着她两支肉乎乎的手,攥住纪中野的衣服,嘱咐道:“你看着他,他要是动弹你就给他抱住,听见了吗?”
温秋霜郑重的点头。
顾涟漪又用眼神威胁了一下纪中野,转身,朝金杰走去。
偌大的体育馆内,众人的眼神就像一道道追光。
他们紧张又兴奋的看着场中央的那道飒爽的小小身影。
如果一个人的气场可以丈量,那么顾涟漪的气场,怕是足有八米八。
“管谁叫小妹妹呢?”顾涟漪在金杰面前站定,轻飘飘的语气,眼神睥睨。
净身高足有2米的金杰瞳孔一颤,他妹说自己被一个丑八怪给欺负了,他也懒得管对方长什么样儿,可是面前的少女,不仅跟丑这个字沾不上一点边儿,反而……
“叫你呀,小妹妹。”金杰笑着说。
顾涟漪闻言,捂唇一笑,弯弯的黑亮翦瞳,弯弯的莹润粉唇,连下巴处的小小红痣,都透着几分勾人的娇俏。
金杰以为少女被他的一句‘妹妹’逗笑了。
刚想着,要是这顾盼生姿的可人儿真是他妹妹该多好。
就听少女带笑的娇柔嗓音,淡淡的说道:
“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哥,我特么死去。”
金杰灿烂的笑僵在唇畔,还没有彻底消化掉这句话,又见那引得人想一亲芳泽的唇,开开合合,吐出一句:
“也就是你亲妹子金莎,居然还有脸活着,我特佩服她,同时我也很好奇,谁给她的这份勇气?梁静茹吗?”
吭哧吭哧的憋笑声,此起彼伏,明目张胆捡笑的,基本都位列我方阵营。
“哦,对了,还有你们几个。”她视线扫过穿白色球服的五人。
“我就想知道知道,你们这是什么脑残小分队吗?
还是说你们就是贱得慌,就是乐意让人当枪使?”
“你再说一遍!”还没等几个球员发声,四朵纸扎华的一朵抢白道。
顾涟漪皱眉‘啧’了一声,不耐烦的口吻说道:“你那脑子是空心儿的吗?还是说你脖子上那一整颗都是用来压秤的?
上回教没教育你,有事儿说事儿,再说一遍,再说一遍的,当谁都跟你们一样闲的乐意耍嘴吗?
你们这是团队口号还是什么玩意?那么热爱集体,你把‘再说一遍’这几个字效仿岳飞,给它刻脸上,我也算你是条汉子。”
“你!你再说一遍!”另一朵金花又开始了无限循坏模式。
顾涟漪回以一记‘妈的智障’的眼神,转身朝五个球员问道:
“咱先不搭理智障啊,咱们一码归一码,我现在就想问问你们,助纣为虐的感觉是不是特棒?
你们会打球,拼了大力气打赢了,然后看着我被那对儿脑残兄妹收拾,你们特有成就感呗?”
她又单指12号,说道:“还有你!孙贼!还以为自己是方世玉吗?还专照着人家肋骨踢。
你爹妈知道你活得这么脏吗?我看你是特想体验一把武功盖世的感觉,行,我找几个人陪你练练。”
说罢,顾涟漪掏出手机,按0,接通后,睨着12号的脸,轻飘飘的对着手机那头说道:
“我在体育馆,有个好朋友想跟几位哥哥切磋下武艺。”
“……那个,额,我们不知道。”
顾涟漪撂下手机,瞥向不知何时闹了个大红脸的白队3号。
“我也不太清楚,就是以为打场球儿。”脸红到几乎滴血的白队10号说道。
顾涟漪没回话,转而问白队其余的两名队员:“你们呢?”
着白球服的5号和8号,也嗫嚅着说:“我不太清楚这个,就是听金杰哥说有场球要打,而且他说是你们先挑衅,说搞体育的都是脑子不灵的傻逼,我们才……”
“闭嘴!”代替金杰发声的,是一脸愤怒的金莎。
仿若按了静音的体育馆内,顾涟漪一个轻巧的嗤笑,显着那么讽刺。
她对四个球员说道:“我这个人吧,有一点特不好,心眼儿小,还记仇。”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可是老话说得好哇,‘不知者无罪’嘛。
今天的球儿大伙儿打得特别精彩,就连我这种从来不看球的人,都觉着热血沸腾,你们特别棒。
可是有些娱乐,我们同龄人私下玩玩就行了,出了这哥大门,咱们回去还得好好学习,好好训练,是吧?”
“是,我们还有事儿,先走了,下次再约学长学姐们打球。”
3号罩子特别亮,拉着10号第一个离场。
有人带头,一些不想惹是生非的,也三三两两往门口走。
至于那些非要留下的,顾涟漪无所谓,早晚会有人教育他们什么热闹不该掺和,她暂时还不想操这份心。
今天当值的人,来得挺快,没等大伙儿走完,已经有四个人来到顾涟漪身边。
“陈哥,这个穿12号球服的人,跟我朋友打球的时候,一不小心,俩人都伤了肋骨。
我朋友已经被120接走了,他是后反劲儿,才发现的自个儿受伤。
麻烦你把人送到医院,我朋友的加上他自己的医药费,他死活说要自己出。”
陈哥陈莽笑笑说道:“伤筋动骨是大事儿,可耽误不得,我们权当助人为乐,会把他平安送到医院的。”
顾涟漪也笑着说:“陈哥,过一个月还要高考,麻烦你嘱托大夫一句,用心治才行,可不能耽误人家出门考试了。”
“放心吧。”
陈莽一个眼神,两名穿白T牛仔裤的手下,把早就摊在地上的12号硬是‘扶’了起来。
一人一边,一人捂嘴,一人说着“你别怕,咱们马上去医院”,架着他就往外走。
陈莽看也没看别人,只问道:“还有受伤的吗?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好事儿还是要做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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