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小叔叔。”
陆少枫回到他们入住的客房，可可已经睡着了，卫初心问：“琳琳醒了？”
“醒了，凌川给她叫饭去了。”
“那你过来，把他们两个人留在那里，不怕出事？”
“你担心他们出什么事？”陆少枫说：“两个人年龄都不小了，出了事正好负责。”
卫初心笑起来：“你这是巴不得他们出点事啊！”
“都是成年人，他们有分寸，不至于有多大的事。”
“但司医生说，琳琳的情况虽然不严重，我们也要监督着凌川，让他不许再那样对琳琳了。”
“嗯，我刚才说过他了。”陆少枫拉着卫初心往浴室走：“别操心他们了，赶紧干我们的正事。”
卫初心说：“我已经洗完澡了。”
“知道，你陪我再洗洗。”
卫初心好笑：“你又不是小孩子，洗澡还要人陪。”
“对，我怕密闭的空间。”
卫初心撇嘴：“那我没回来的时候，你找谁陪你洗澡？”
“你的照片。”
卫初心笑弯了腰：“原来我的照片还有辟邪功能。”
她笑着被陆少枫推进浴室，门关上，她的笑声戛然而止，变成了“唔唔唔……”然后水流声响起来。
*
休息室里。
陆少枫离开不久，门打开了，南凌川进来，后面跟着一个服务员，端着掌盘，里面有好几个菜，还有两碗饭，两双筷子。
南凌川帮忙把菜放在茶几上，说：“过来吃饭。”
陆琳琳就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两个人认识这么多年，这是她第一次被南凌川照顾，她不仅没有幸福感，反而觉得怪怪的。
她忽然想起下午睡觉的时候，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个人问她：“你为什么哭？”
她说：“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心里难受。”
那个声音说：“爱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你为什么觉得难受？”
她说：“因为那个人总是欺负我，我觉得我不应该爱上他。”
“他怎么欺负你，打你吗？”
“不是，他不打人，他就是爱亲我。”
“你为什么认为，他亲你是欺负你？”
“因为我不想让他亲我，他每次看见我就强行亲我，我很反感。”
那个声音说：“他亲你，是因为喜欢你，但不善于表达，所以就用这种方式。”
“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反正我很反感他这样。”
“你如果反感他，那就离他远一点，不跟他接触就行了。”
她难受地摇头：“我也想离他远一点，也想不跟他接触，但是我做不到。
“每次他亲了我后，我就老想着这件事情，还有点想被他欺负。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觉得我好像是一个受虐狂。
“他向我求婚，我意识到我好像爱上他了……我觉得我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你知道吗？我以前最讨厌患这种病的人，觉得她们不自爱，男人对她们那么坏，她们还爱上人家。
“但是现在我自己也这样，所以我非常讨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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