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一听顾长安这样说,他的心猛地一震,心像是被什么紧紧揪住,痛得无法呼吸。
“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活着呢?”顾长安漆黑的眼眸空洞无比,却有着淡漠疏离的神色,眼眸微眯,淡然地说道,却有低下了头,看着怀中的顾长宁,眼眸模糊。
时间缓缓流逝,凝固的气氛中有令人窒息的悲哀。
容湛看着顾长安,听着她说的话,忽然之间变得狂躁起来,只觉得胸口传来阵阵痛楚。
“你为什么不去死,容湛,如果你死了,就好了,就好了——”顾长安微笑着放下尸首,看着放在一旁的剪刀,她像是疯了一般,拿起剪刀就向容湛刺去——
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剪刀扎入了自己得胸膛。
胸膛上的肌肉因疼痛而抽搐,他却忍着痛楚,看着血液缓缓的流下,皱着眉静静的望着她的眼睛,直到看见一滴一滴的泪水从她的眼眶里缓缓滑落——
顾长安颤抖着,睁大的瞳孔里诉说着不可思议。看着血液染红了他的胸膛,她抽噎了一下,呼吸也短促起来。
而外面的警察似乎听到了举动,立刻就过来了,看见的就是一把剪刀扎入了容湛的胸膛,虽然剪刀不深,但是还是流了好多血。
随即,警察就控制住了顾长安,似在等候着容湛的发落。
“顾长安,你就这么恨我?恨不得我死?”容湛伸手去拔掉了那剪刀,伤口不深,可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却很痛,很痛。
“不,我不恨你,一点儿都不恨,我只恨我自己!”顾长安抬头,看着他,忽然笑了,那笑容中,有着昭然的痛楚,“我只恨,此生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顾家爷爷和顾长宁的葬礼竟然被安排到了同一天,这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事,而那天在警察局里发生的一切,容湛没有追究她的责任,欧阳害怕顾长安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所以强行带走了顾长安。
天上下着毛毛细雨,黑压压的云层压过来了。
顾长安一袭黑衣跪在爷爷和哥哥的墓碑前,看着爷爷和蔼的笑容,还有哥哥那清澈的眼睛在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好和她说话一般。
霍子陵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撑着雨伞,丝丝雨滴啪嗒的落在伞面上,在滑落下来。
“爷爷,哥哥,你们都累了,所以都要休息了,长安……长安不怪你们的!”顾长安颤抖的双手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柔声的说着;“长安会经常来看你们的!”
爷爷,哥哥,你们等着长安,长安很快就来找你们了,你们等着长安!
“长安,我们回去吧!”霍子陵在她身后轻声说道,上前去搀扶她,这两日她操劳爷爷和顾长宁的葬礼已经够她辛苦的了。
顾家如今是败了,那些平日里关系要好的人,竟然一个都没有来。
听说,再过几日,顾氏就要易主了。
也不知长安能不能接受。
可爷爷和顾长宁都已经不在了,对长安来说,现在顾氏已经没有意义了吧!
顾长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跪着,直到欧阳的到来,她才起来了,“欧阳,顾氏是不是要易主了?”
“是的,小姐,顾氏已经被容氏完全收购了,而容总裁准备让林若儿去管理顾氏,成为顾氏的执行总裁,离婚协议书,他也签了,容总裁说,既然这是你想要的,他成全你!”欧阳站在一旁,恭敬地说道,却不敢看顾长安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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