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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聪浓思通看书 > 逼婚帝少轻轻缠蓝芯宁衍 > 第330章 人言何所畏
 
乔俏双手捏着包紧了紧,心脏处传来针扎般绵密的细痛。

她眨了眨眼睛眼睛,一脸悲伤的看着宁衍:“阿衍,阿深他会没事的对吧?”

宁衍侧头看着她那张写满难过的小脸,心中却是一阵发堵,她的担忧和难过,又有几分是真的呢?

宁衍有抽烟的欲望,刚想掏出烟盒,想到这是傅临深的病房,他又生生忍住了。

“乔俏,我们出去一趟,我有话跟你说。”宁衍淡淡的丢下这句话便率先出了病房。

他喊的是乔俏,不是俏俏,她苦笑一声亦趋亦步的跟了上去,他步伐较大,她完全跟不上,只能小跑着。

乔俏吸了吸鼻子,看着走在前面的高大身影,他再也不会停下来等她了,再也不会顾及的情绪了,他们之间,终于还是渐行渐远渐无书。

宁衍按下电梯后,乔俏才有些微喘的跟了上来,原本苍白的小脸因为走的太快而有了几分血色。

“阿衍,我们要去哪里?”她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清灵甜美。

宁衍揉了揉眉心,语调清淡:“我们去下面走走。”

乔俏未作他想,看着电梯间里映出他刀削斧凿般的轮廓,心中还是隐隐有着几分期许的,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说过话了。

但是宁衍紧绷的下颌线,淡漠的眼神又让她心中隐隐带着不安。

她将手放在心口,按下那颗狂跳不止的心,默默给予自己往前继续走下去的力量和支撑。

宁衍出来后往医院的草坪走去,男人干净的白衬衫束在笔挺的黑丝西裤里,身材修长,气质出众,带着上位者的威压却又不会让人惧怕,吸引了来往散步的病人的目光。

他在一张长凳上坐下,凳子有些低,他的腿又太长,显得有几分不和谐,远远望去却又如同电视剧里才有的唯美画面。

她穿着高跟鞋,走的有些慢,宁衍也不急,从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点燃了一支。

从他口鼻里飘散出来的袅袅烟雾模糊了他的所有表情,整个人有些压抑,金色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也驱散不了他周身缭绕的寒气。

乔俏眼皮一跳,一颗心跳动的更加剧烈了,她打起精神小心的在他身侧的空位处坐下。

他一言不发的抽着烟,乔俏则是看似优雅实则忐忑不安的坐着,她透过层层烟雾在她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上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凝重。

她,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他将抽完的烟头摁灭投在一旁的垃圾桶里,薄唇轻启,声线平缓:“俏俏,去自首吧。”

不管她是为了什么,是有心或无意,可伤害一旦造成便无法弥补,纵使她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错了就是错了。

乔俏的心跳一滞,满心满眼的不敢置信,她倏然睁大的双眸,盛满了委屈和脆弱:“阿衍?你……你什么意思?”

宁衍没有说话,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噙在嘴里,还未来得及点燃,乔俏的身子往他这边倾斜了一下。

她小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袖口,带着不解,弱弱道:“阿衍,你在说什么呢?”

宁衍斜睨了她一眼,看着她惊慌疑惑地模样,心里闷的更厉害了,从小到大,她都是纤尘不染的样子,也正是如此,他才会掉以轻心。

宁衍对于乔俏一直以来的装乖扮柔弱已经免疫,此刻再看来只剩下惺惺作态可以形容了。

她知道他说的什么,却依旧一副无辜的模样。

宁衍换了只手把烟点燃,深吸一口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一字一顿道:“去自首!”

他简短有力的话好像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道砸在她心上,一颗心瞬间支离破碎。

她攥着宁衍的袖子更加用力,红着眼眶道:“阿衍,我做了什么,要去自首?”

宁衍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他从小看到大的女孩儿,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般模样了呢?

“乔俏,如果不想我亲自出手的话,你最好自首,别让彼此都难看。”宁衍的声音里带着沁人的寒意。

他的淡漠才是伤人无形的利刃,让她瞬间鲜血淋漓。

乔俏眼中强忍已久的泪水倏然滑落,“阿衍,你告诉我,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了,才会让你觉得我像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罪人?”

宁衍对她没有质问,没有解释,从始至终只冷然的劝她自首,他到底知道些什,亦或是他发现了什么?才会让他如此对她。

宁衍将她拽着自己袖口的手拂掉,周身的气势更加冷冽了几分,声音里带着化不开的寒意:“乔俏,别再自作聪明了,让你自首已经是我最后的仁慈了。”

乔俏闻言,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她顶着一张惨白的小脸固执的看着宁衍,哽咽道:“阿衍,你到底怀疑我做了什么?你怎么能怀疑我呢?怎么……可以呢?”

她抽泣着,整个人哭得梨花带雨,宁衍却不为所动,将烟从唇边移开夹在指尖。

“你问我怀疑什么?那我问你,阿恒的车祸是不是跟你有关?”

宁衍语气凛然,眼中的寒光如利刃似要将她刨开看个彻底,她突然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苏苏被侵犯的事你知不知情?”

“设计我和苏苏躺在一起的有没有你的手笔?”

“奶奶体内含有致幻药,是不是你做的?”

“以及阿深的车祸,是不是也跟你有关?”

他每说一件事声音就越发冷上几分。

A市已经入夏的天气,阳光和煦的时间段,她却遍体生寒。

他亲手撕掉了她所有的伪装,将她沾满鲜血的双手高高举起,把她做过的一桩桩一件件列举出来曝晒在阳光下,然后以宁衍的方式来宣判她的死刑,对她进行凌迟。

她紧握成拳的双手指甲狠狠嵌入掌心,以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和理智。

“阿衍,先不说这些事不是我做的,你就算要定我的罪也要拿出证据吧?你凭什么直接把这些罪名扣在我头上?”

她一贯柔弱的姿态突然多了几分强硬,言辞变得激烈:“阿衍,今天你直接将这些罪名随随便便的按在我身上,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这样怀疑蓝芯?”

听到她突然扯上蓝芯,宁衍的眸光一暗,眼神中带了几分危险:“乔俏,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哪怕从客观讲,蓝芯也没有这些动机。”

乔俏情绪太过激动,从凳子上猛然起身,紧紧盯着他,气得浑身颤抖,哭诉道:“那我就有了吗?阿恒,阿深,还有苏苏,以及奶奶,他们是我的朋友和亲人,你就觉得我有这么恶毒和蛇蝎心肠吗?”

女孩激烈的动作和言辞吸引了一些附近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的视线又好奇有八卦。

宁衍微微蹙眉,对于乔俏的冥顽不灵感到不耐,她一次次的用眼泪博取同情,用外表骗取信任,然后转身做着伤天害理的事。

三番五次的,已经耗光了他所有的耐心,一如狼来了的故事,听多了自然就腻了。

宁衍再次抽完了一根烟,他摁灭烟头后动作潇洒的将其弹到了垃圾桶中,而后起身,将被乔俏拽开的袖口重新扣上,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不再给她一丝目光,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

“阿衍……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这些真的不是我做的……”她的手死死扣住她的手腕,眼泪掉的越发凶了。

“乔俏,松手!”他的目光落在手腕上,冷冷道。

“我不!阿衍,你知道的,我从来就不想放手,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丝毫不顾及场合以及周围指指点点的目光。

以前,她总觉得人言可畏,所以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尊严和体面。

可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人言何所畏?

宁衍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她身上,盯着她。像是要从她脸上找出什么,乔俏则是迎着他审视的目光毫不退缩。

“悄悄,你的执念太深了,这不能成为你害人的理由。”语毕,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毫不犹豫将她泛白的五指一根根掰开甩下。

乔俏因为重心不稳踉跄了一下,穿着高跟鞋的脚崴到后惊呼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她轻轻揉着脚踝,垂眸一笑,带着几分自嘲:“呵,阿衍,到头来终究是我一个人的执念,你……还真是薄情。”

一个男人,将你放在心上时,你的一颦一笑一皱眉,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恨不得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捧到你面前。

可当他将你从心上剔除后,你的一举一动一落泪,在他看来都是矫情造作,恨不得你立刻从眼前消失。

只可惜,即使明白,她依旧深陷其中,心甘情愿放任自己沉沦,因为他变得面目全非。

宁衍的目光落在了她开始泛起红肿的脚踝,目光一闪,语气不温不火:“能起来吗?”

乔俏抬眸,眼中有着千丝万缕的委屈和无尽的悲怆,她死死咬住下唇,扶着长凳,强撑着挣扎起身。

她带着些许沙哑惨笑道:“阿衍……你走吧,不用再怜悯我,请给我保留最后一点骄傲,好不好?”

她的语气里带着祈求,说完便转身倔强地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前行,背影带着无尽的落寞和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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