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你!”晨月见绮罗攻势越来越狂,无法分心再说话,与翁然边战边退。
晨月重在防守,这就给了翁然更多的余地,心中思考,应该就是第一间客栈分开的时候出了问题,那眼前这个究竟是被附身,还是敌方的变装,如果是变装,达到如此以假乱真的地步,敌方应该在暗中观察她们很久了。
要如何才能破开眼前困境。
翁然思考着,绮罗挑起路边的长椅狠狠向晨月砸了过去,白绫一甩,已是将那长椅扇的粉碎,未等落地,绮罗已经趁着白绫落下的瞬间,见缝插针,剑尖已是抵在晨月领口的珍珠扣上。
落下的白绫重新往上飞去。
“别动!不然死!”
珍珠扣应声而碎,翁然发现这个人的实力远远达不到人者顶级,那她就更不可能是晨月了。
白绫缓缓垂落,不再挣扎。
就在此时,一声惊呼,“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师兄,救我,她是叛徒!”晨月一声大喊,那人愣了一瞬,随后攻击便到,翁然不禁皱眉,真是倒霉,绮罗回抽,挡住那人长剑,火花四射间,晨月已是没了身影。
翁然郁闷的看着压在自己身前的男子,有些面熟,好像是武阁的弟子。
“没看见人跑了嘛!添乱!”
那男子有些懵还有些不放心,不肯退开,“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怎么回事啊?”
二人一同看去,皆是神色一变,拦着翁然的男子一脸疑惑,剑眉紧蹙,“你,你怎么又跑这来了?”
徒留影和晨月互相看了一眼,不明白他在说谁?又指什么?
翁然盯着那晨月,领口处的珍珠扣还在,这应该是真的吧,一下子将那没有防备的男子推开,盯着晨月道:“刚才有人假扮你。”
“假扮我?”
晨月伸手指着自己,一脸愕然。
那男弟子现在才有些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向假晨月跑走的方向看了看,“你是说,刚才那个是假的。”
翁然点了点头,但是却没放松警惕,耳朵中除了这里,其它一些地方也有一些声音,和之前的安静截然不同,两位弟子从屋顶上掠过,同时向几人喊道:“时间到了,几位还不快回去。”
“此事,还是先回去告诉姬师兄他们吧。”徒留影提议道。
几人点头,向回走去,自知自己做错了的男子,有些尴尬的道:“抱歉啊~”
翁然扭头看了他一眼,忽的想起什么,弟子都是两两一组,怎么他会一个人出现,想到这个,翁然又转眼向前面的徒留影二人看去。
“没事,你也是无心之过。”翁然不动声色的说道,很快几人就回到了当初散开的地方,人已经聚集了不少,还有些两两成组的弟子正往这边赶来。
翁然看着这些人,一时间不能确定他们都是假的,还是只有这三人是假的。
徒留影已是向她眼神示意,翁然来到姬无裳跟前,“师兄,刚才发生了一件事,有人冒充晨月出现。”
姬无裳敲打着折扇的动作一顿,“居然有这种事!”
“嗯。”翁然说着委委屈屈的抓上姬无裳的衣袖,“师兄我怕,我想师叔了,我想咪咪了,咪咪给我的糖叫我忘在山上了,都吃不到了。”她边说边吸鼻子,看样子委屈的不行。
姬无裳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乖,回去就能吃了,不哭了不哭了。”
话音刚落,翁然就将头抬了起来,“嗯,我知道了,不打扰师兄了。”转身拉住徒留影往人堆里走去,“我刚才哭的样子很丢人吧。”
“没有啊。”
翁然瞧着徒留影,笑嘻嘻的道:“是嘛~”
然后,松开了自己的手,之后有一位弟子说找到了合适的住处,众人便跟着那弟子向他说的那大宅院走去,期间姬无裳来到了翁然跟前说怕影响到大家,造成混乱,之前那件事就先没有提。
翁然理解的表示赞同,打量着眼前的大宅院,没有瞧出什么异常,她现在不止怀疑人了,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所处的地方是真实的嘛还是说是幻境!
她并没有身处幻境的经历,此时也是有些心急,且无从下手,只能谨慎的观察周围,以保护好自己为第一任务。
很快就安排好了房间,翁然和徒留影,晨月分到了一间房,但是床只有一个,翁然抢先道:“我打地铺就好。”
几人让了一翻后,翁然躺到了地上,如同躺到了针尖上。
过了一会儿后,传来了敲门声,崂与君在门外问道:“睡了吗?我来给你们送药了。”
“进来吧。”
崂与君端着个木盘,上面三碗热腾腾的药。
翁然看着手中的药,真是难以下咽啊,可晨月二人已经喝完,就只剩下她自己,崂与君盯着她问道:“怎么不喝?”
“你还有那天给我的甜丝丝的糖吗?”
崂与君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啊,没有糖了。”
翁然很可惜的道:“真是可惜,那糖真的好甜啊~”
崂与君附和道:“是啊~是啊~”
翁然看着手中的药,更是喝不下去了,但现在挑明,虽然这些假扮的实力不如原主,但是架不住多啊~
正为难着,崂与君又开口提醒了一句,“再不喝,就凉了。”
这药不能喝,翁然想着抬手,将药碗往嘴边送,然后在半路突然咳嗽了起来,咳嗽的是极为夸张,身体摇摇晃晃,手中药碗跟着晃晃悠悠,洒的干净。
翁然的手都被烫红了,脸也咳的通红,不好意思的道:“真是抱歉,我没忍住,我也差不多了,就不喝了,怪麻烦的。”
这个戏,演的假,那三人都是直勾勾的看着她。
翁然瞧着自己湿了的被褥,夸张道:“诶呀,湿了,我去找找看还有没有干净的了。”
起身只觉如芒在背,然后低眸向崂与君道:“要不一起出去?”
崂与君的脸色缓缓有了变化,十分可惜的叹了口气,“走吧。”
出了房门,翁然的脸突然扭曲起来,弯腰捂着肚子,十分痛苦的说道:“师妹,我肚子痛,想去解决一下,但是我怕,你陪我好不好?”
崂与君有些意外,“师姐如此修为,怎还会有此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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