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城却不肯依她的意转移话题,双臂一收,低低地说道:“不要转移话题,你刚才在想什么?”
天然被他的环在他的心口,全身都被他的气息所环抱,一时感触情深的问道:“如果我年华已去,你还会守在我的身边吗?没有其他的女人,一个也没有!”
天然从不曾问过杜月城这样的问题,成亲这许久以来,她一直谨守做妻子的本份。这也曾让杜月城郁闷过,一直怀疑她的心里并不曾喜欢自己的,虽然她看着自己的时候笑意妍妍,在自己身下的时候娇喘连连,可是都不曾有这一刻来得震撼,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已经开始重视自己了,开始在意自己了。
“你在害怕吗?”杜月城地笑一声在她的耳边轻喃,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耳边环绕,害的天然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躲在他的怀里不肯露头。
见天然藏起来不肯回答,杜月城知道她一向很害羞,见她这种羞怯的小模样反而觉得心里都有点酥了,右手轻拍她的脊背,慢慢的说道:“生死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杜月城的声音低沉幽暗,刚强中又带着丝丝柔情,天然躲在他的怀里,却将这句话轻声的复吟出来:“生死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因为窝在杜月城的怀里,声音有些闷闷的,却能让杜月城贴身的感受到她微颤的身子的激动。嘴角慢慢的浮上一丝笑容,顿一顿说道:“曾经他也曾经对母妃说过这样的话,只可惜沧海桑田终成空。我绝对不会复制母妃的悲剧在你的身上,相信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我,足矣!”
你我,足矣!天然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这句话,泪花冲动的浮上眼眶,突然用力的推开杜月城,急急忙忙的下了榻,甚至都不曾顾得上穿鞋,只见她光洁莹白的小脚丫,踩在地上就往寝室跑去。
杜月城双眼瞪得大大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怀抱,不由得有些惊骇,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吧。眨眼间,天然又跑了回来,只是手里多了两样东西,满脸的笑容映在脸上,夹杂着点点泪痕,竟是格外的美丽。
天然咚咚地跑回来,将手里的东西放在炕桌上,笑着说道:“鹤轩,你看看,这是什么?”
杜月城听到天然用如此亲昵的口气喊出他的字,心都软了一般,只可惜大白天的诸事不宜。。。。。。只得强打起精神来往炕桌上瞧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桌子上放着两样东西,都是杜月城极为熟悉的。凤佩和戒指,一个是定亲的定物,一个是下聘时的聘礼,他也有同样的一对,双眼顿时惊亮起来。伸出手,迅速地把这两样东西塞进怀里,拉着天然的手说:“跟我走。”
天然被他的行为搞得一头雾水,自己一句话还没说呢,忙问道:“去哪里?”
杜月城神秘兮兮的说道:“不要问,跟我走。”
天然忙下了榻,穿上鞋袜,跟着杜月城出了门,华露一见就要跟上,却被杜月城给制止了:“不用跟了,不出府。”
华露自然不敢违逆杜月城的意思,又见天然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出了门远远离去。
杜月城也不坐轿子,直接拉着天然的手在大路上行走。来来往往的仆役众多,天然觉得很是不自在,好几次想要把手拿回来,可是他都不允许,最后凶巴巴的说道:“怕什么怕?一切有我呢。”
天然禁不住的哀叹,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还不如一个古人开放呢!不过也不能怪她,这毕竟是礼教严苛的古代。
杜月城这么做,别人就会说他不拘小节,再大不了就说一句风流不羁~
可是天然若这么做,那可就真的不用出门了,说句荡妇都是轻的。
顾不得不看一路上众仆役的惊讶眼神,天然也顾不得打量一路的花明柳暗,蝶舞纷飞,低着头跟着杜月城一路顺着青石甬道往东而去。
出了二门,在前一拐,进入了一个小夹道。夹道的尽头是一个厚重的铁门,门口站着铁塔般的两个汉子,见到他们走来,二人立刻上前行礼,杜月城点点头,说道:“以后世子妃在这里通行无阻,不管什么时辰不得阻拦。”
两人惊讶的看了一眼天然,随即低下头去高声应是。天然也是浑身一震,但是很快的就恢复正常,但是异常晶亮的眼睛,依旧泄露她的激动。
两人推开厚重的门,杜月城牵着天然的手大步的走了进去。进了铁门,踏上了甬路,一入眼的风景只看得天然目不暇接,惊讶不已。王府居然还有这等好去处。
春天以至末日,满园的花草随风摇曳,满目的姹紫嫣红却及不上那一池的碧绿来的耀眼。整个后院面积非常的大,足足有三个球场那么大,可是建筑物却只有一座,矗立于那满池碧绿中央的一座三层飞檐八角小楼。
天然明白了,这就是杜月城的私人重地,揽月潭,他曾经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孤零零的位于潭水中央的那座小楼,竟莫名的感到心酸。得是在什么样的情境下,才能坚持了十几年的孤寂下意识的,天然握紧了杜月城厚重的,满布老茧的手,虽然触感并不怎么舒服,可是却格外的安心。
杜月城心神微荡,拉着天然的手,轻笑道:“这里终于有了女主人,走,我带你去看样东西。”
天然跟着杜月城来到潭边,那里早就已经有小船在等候了,摇船的是个健壮的汉子,名叫鲁汉,在这里已经呆了七八年,给两人请了安,让两人坐稳后,健臂一划,小船飞一样的的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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