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澈到了太医院,不顾阻拦,将躺在床榻上的季清芜抱起,用自己宽敞的斗篷将她裹着。
施展了轻功,飞出了城墙,后边是守卫们的穷追不放:“二王爷,快快将相国千金放下。”
皇上下令,定要将祈天澈抓住,生怕他再次伤害了季清芜。
眨眼之间,祈天澈便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坐在大殿中的皇上,生气地看着闯事的祈天雪,发怒道:“雪儿,你怎么可以那么糊涂,将你皇兄放出来,带走了芜儿?”
祈天雪却表现地很从容淡定,一脸嬉笑着:“父皇,你可别这么说,或许只有皇兄才可以救得了芜儿姐姐啊。”
说罢,祈天雪走到皇上的身后,伸手去捏着皇上的肩膀,按摩着,企图让皇上消消气。
“胡闹!澈儿那一箭,差点要了芜儿的命,你给父皇说说他拿什么去救芜儿?”纵使祈天雪百般地讨好他,他心中的气依然没有消减几分,反而是更加责怪起祈天雪的鲁莽。
“父皇,你别这样,雪儿会伤心的,母后也说了,芜儿姐姐不愿意醒来,那是因为她有心病,心病还得要心药治。”
“若不是太医院的御医说芜儿的心脏比一般人的偏一些,那一箭可真的是要了她的命。”皇上的额际冒着细细的冷汗,在听到御医的说辞的时候,他有那么一阵子的恍惚。
祈天雪按着皇上双肩的手一顿,脸上的笑敛了起来,她也没想过,皇兄会出手伤害芜儿姐姐。
现在依然沉睡不愿醒来的是芜儿姐姐,皇兄这一次下手实在是特狠了些,他若是没能将芜儿姐姐唤醒的话,她便深信,没有人会原谅
他的。
祈天雪的声音缓了下来,走到皇上的跟前,低声说道,“父皇,就请你给皇兄一次弥补的机会吧,要不对皇兄太不公平了,皇兄喝了断情草,他谁都记得,唯独忘记了芜儿姐姐啊。”
皇上嗓音低沉,夹带着丝丝的责怪:“雪儿,仿若你皇兄再次伤害了芜儿,朕连你也一起惩罚!”
祈天雪连忙福身:“是,父皇所言甚是,只要你给皇兄一次机会,他断然会让芜儿姐姐醒来的,父皇和母后还有相爷他们都祈盼着芜儿姐姐醒来吗?”
皇上摇头轻叹,这丫头,贵为公主,居然做出这等事情来。
澈儿将芜儿伤得这么深,他身为皇上,都没有脸面去见相爷。
祈天澈在佛光寺的佛门停下,一个正在扫着长长石阶的小僧,连忙放下扫帚,脚步絮乱地奔往祈天澈的跟前。
施了礼,“二王爷大驾观临,有失远迎,小僧这就去禀告方丈。”看了一眼祈天澈怀里的女子一眼,低声说了一句哦你托佛,便往寺里跑去。
祈天澈将怀里的季清芜抱紧了两分,凝眉说道:“芜儿,别怕,有我祈天澈在,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看着她那苍劲的小脸儿,他的眼眶微红,可是他却不允许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软弱,她需要他。
季清芜双目紧闭着,并没有听到祈天澈说什么了。
祈天澈讪笑,迈着步子,往寺里走去。
方丈听到禀告后,立即出来迎接:“二王爷。”
“方丈,给我一间雅房。”二王爷抱着季清芜,对方丈说道。
方丈回身对着小僧道:“你们快去给二王爷准备一间雅房。”
和小僧交代完后,对着祈天澈说道,“二王爷,闻言季千金施主中了箭伤。”
祈天澈沉闷地嗯了一声后,迈开脚步,走进了寺里。
祈天澈将季清芜放在放在石床上,倾身给她擦拭着手背,和脸颊。
轻轻地在她的耳畔念念碎碎着一些事情,不管她有没有听到,他都说着,细细地说着。
而季清芜,一直都没有回应,依然是紧闭双目,静静地沉睡着,就像沉睡中的美人一样,需要她的王子来将她唤醒。可是,她的王子在这里,她仍然是没有醒过来。
“芜儿,只要你醒过来,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只要你能醒过来。”
“我知道我错了,是我将你伤得这么深。”
“你为何要救我,为何,你快点儿醒来吧,芜儿。”
“……”
祈天澈无声地哽咽着,紧紧地抓住季清芜那软软的手,抚上他的面颊,慢慢地摩挲着。
“芜儿,你别这样,我知道我错了。”
他知道自己错了能有什么用呢?无论他怎么认识到自己的过错,她就会醒来了吗?
很明显,是不可能的,她依然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样,无助地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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