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点了点头,余光却在袋子里扫来扫去,眉头一皱:“怎么还有支口红啊。”
白立合上袋子口,理了理领带:“晚上能和路总一起住的当然是夫人。早上出门带丢了,我怕她要,也一起带过来了。”
安宁只觉得一道雷炸在脑中,和路总一起住。安宁死盯着纸袋,一只手伸过去要去拿。。
“安小姐这可不行,这可涉及到公司机密。”
白立收了袋子,抱歉地欠了欠身,就跑了。
“一起住……”
安宁还在喃喃自语,瞳孔一点点散开,楞在原地。
他和她一起睡了一个晚上。
他上次见我的时候,都没有亲我。然后就不见了。
他告诉我是出差,很忙,让我少联系,晚上却和那个女人在床上缠绵!
他不爱我了吗……
安宁不敢想这件事,她猛地摇了摇头,目光生出怨毒来。
都是安安这个贱女人勾引卿宇哥!都是她!不知道廉耻爬上了他的床!
她咬着牙,咒骂着自己的姐姐,忽然停住了,瞳孔渐渐放大,两唇勾起。
“哈哈哈哈……”
她笑出了声,尖锐古怪地笑声,让行人都避而远之,生怕惹了这个长得漂亮的疯子。
她笑够了,才转身走到路边,没有叫司机,却招了一辆出租车。
安安,都是你的错,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是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了吧。
也是啊,这么久了,你大概是真的忘记了。既然这样,我帮你想起来。
……
安安把几份文件放在白立的办公桌上,就在消防门后无人的楼梯上瞎晃。
路卿宇已经回来了,按理说路氏已经不需要她了,所以现在她应该走人。
只是出办公室的时候,她没有带包出来,这下路卿宇已经进去了,她实在不想面对那张脸。
她在楼梯间来回踱着,临近中午,才整理好思绪和心情,敲开了路卿宇办公室的门。
“我包没拿。”
她面无表情。
“你去哪?”
路卿宇从桌后绕过来,关切地问。
安安探身到办公桌上,拿了包,甩了一句:“你管不着。”转身就要走,
路卿宇却站在了门口,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让开!”
安安厌烦地推了路卿宇一下,对方纹丝不动。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安安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口。
她杵在门口,和面前的男人对峙。
路卿宇索性倚在墙上,从口袋里摸了摸,一管烫伤药膏就在手心里了。
他摊手地给她,轻轻地问:“手还疼吗?”
安安沉默了片刻,才从他手里接过烫伤膏,摇摇头,眼角还有未尽的泪意。
路卿宇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见她不动,又从她手里把烫伤膏拿了回来,另一只手直拉起她的右手,摊开看了看。
上面已经隆起一个小小的水泡。
安安的手不自然地往回抽了抽,却纹丝不动。
路卿宇摇了摇头,扭开了烫伤膏,小心翼翼地在安安手上挤了一个白点。
他的指尖在她掌心轻柔地画着圈,痒痒地,安安的手不禁抖了抖。
路卿宇以为弄疼她了,力度又轻了一些,这下触感时有时无,更是难以忍受,像有千万只蚂蚁爬在手心里,连那点阵阵的烫伤疼都被掩盖了。
安安耳根子发烫,低着头,不敢看他。
“好了没有……”
良久,她才蚊子似的说了一句。
路卿宇朝她手心里吹了吹,这才放下她。这一吹,安安只觉得连心里都痒痒的,一只逗猫棒在心口挠着,她左扑右扑又扑不到。
“带你去吃饭。”
路卿宇拿过她的手包说了一句,也不做声了。
两个人沉默着,往公司大门走,白立已经开着车等着了。见两个人都和做错了事的小孩似的走出大楼,眼神往相反的两边看去,白立拉开车门,安安正想拒绝,就见路卿宇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强硬的将安安按进了车里,仿佛是提前便预知到了安安将开口的拒绝。
车往前开车,车里三个人都没有开口,安安和路卿宇都只是默默的看着窗外。
白立见氛围如此僵硬,想缓和一下气氛。
他眼角挑起,看了一眼后视镜,这人眼尖,一眼便看见安安攥在手里的烫伤膏,立刻开口问:“夫人原来是你烫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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