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无敌战天凝目注视着挡在面前的老妪,语气阴冷的问道。
老妪仍是一副慈眉善目的笑,就像邻居家的老奶奶一样,轻轻的咳了一声,身形更加的佝偻了一下,叹道:“十几年前我们见过的,看来您还是贵人多忘事啊。”
“十年前?”无敌战天的眉心抽动了一下,一双充满戾气的双眼慢慢眯起,仔细的打量起眼前的这位老妪,如何却也记不得什么时候遇见过。
过了片刻,老妪见无敌战天仍没有想起的意思,兀自的露出一丝难过的笑容,眼神突然变的幽怨起来,这种幽怨就好像是遇见了多年未见的好友却不被想起而难过一样,当然也有可能是遇见了生死相向恶贯满盈的仇家。
老妪将眼神从无敌战天的脸上挪开,向其身后一左一右的丑男丑女看去,眼神更加的和蔼起来,就好似长辈看向溺爱的小辈一样。
“这两个孩子就是当年那两个嗜血嗜杀的梼杌神兽吧。”
一句话本来平淡无奇,语气也是寻常百姓家唠家常论小辈的语气,只是其中的‘嗜血嗜杀’四个字却是直接道出了其中的非同寻常。
无敌战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看向老妪的眼神陡然变的凌厉起来,一股阴森滔天的杀气立马浑身散发出来。
“是你?”无敌战天阴狠的道,两个字外加上一段恩怨纠葛的阴狠语气,顿时让周围的空气里杀气四溢,温度骤降,许多躲在远处想要看热闹的百姓受其惊吓都开始纷纷逃窜。
“呵呵,你终于想起来我了。”老妪似乎笑的很开心道,陷入在滔天的杀气之中完全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姬家的女仆?”无敌战天为了确定身份再次问道。
老妪点了点头,突然有些哀怨道:“既然杀了别人的丈夫,就应该记住那妻子的名字,你说对吧。”
“哼哼!”无敌战天冷哼两声,语气不屑的道:“我从来都不记死人的名字。”
老妪摇头叹息,眼神瞬间又变的惆怅起来,看着无敌战天道:“当年陷害姬家,到推倒姬家这堵大墙,你是最为功不可没的,你还是和当年一样的猖狂,总以为你身边跟着两个逆天的畜生就可以天下无敌了?只可惜有一些事理你还是不知道啊,当年若不是我丈夫一人独退六大教派的精英落下重伤,修为不足五成,就凭你和你身后的那两只畜生,如何能杀得了他?独孤傲天横行一世,隐匿江湖,只可惜最终竟死在了你这样的恶徒手中,你和你身后的两只畜生的手上都曾沾过我丈夫的血,我今天就要你们血债血偿!”
话到最后,老妪突然声势严厉起来,素来慈眉善目的脸庞立时变的凌厉起来,眼神中更是精光湛湛杀意凛然。
“你是独孤傲天的妻子席木兰?是你!原来是你!”无敌战天的脸上好不掩饰的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是我!”老妪声音阴沉道,迈步便向近在几丈间的无敌战天走去,颤颤巍巍,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一样。
无敌战天的眼中突然路出了惊慌之色,不由的就要向后退去,奈何他刚退出一步,老妪已然闪烁般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枯枝一般布满皱纹的右手向着无敌战天的脖子一探,无敌战天眼神里的惊慌之色立马变成了难以形容的恐慌,仿似见到这世界上最凌厉的一击一般……
天地失色,电闪雷鸣。
皇家斗兽宫内,忒大的擂台之上,姬流涯神色凛然,双目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杀气锁定对面的无敌梼魔,无敌梼魔一改先前蔑视、不屑的常态,凝目注视着发生了变化的姬流涯,身旁的梼杌兽更是张牙舞爪跃跃欲试,想要一马当先的冲上去撕碎姬流涯。
姬流涯笑了,笑容里多少带了些言之不出的凄凉与恨意,杀气不由的浑身散发,擂台之上一阵阴冷的轻风拂过。
暴躁的梼杌兽突然当先动了起来,一个箭冲直接就冲到了姬流涯的面前,风声呼啸,空气撕裂,梼杌兽一张巨大瘆人的大嘴两只锋利无比的尖爪同时杀向姬流涯。
面对梼杌兽强势的攻击,除却眼前风卷动的头发,姬流涯丝毫未动,脸上的表情也丝毫没有起波澜,完全像是没有察觉到眼前的攻击一样。
观众席上的人们暗自咂舌,全都在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不出意料,接下来的应该是一幕血淋淋的惨不忍睹的场面,梼杌兽先前的残忍与嗜血在座的这些人可都是亲眼见过的。
叶安眯起了眼睛,看向纹丝不动的姬流涯,心中也是暗自捏了把冷汗。
就在梼杌兽的那张忒大的大嘴里锋利如剑一般的獠牙和爪子上十根匕刃一样的爪尖要把姬流涯整个人的头颅咬碎,胸膛撕碎的时候,姬流涯动了,岿然一动的爆发出了一股重如千钧般的力量,随着姬流涯右手随意的向前一挥,空气中爆发出一阵滚滚闷雷般的声响。
嗤的一声脆响,隐隐有割裂骨头般令人毛骨悚然的细微声音混在其中,凌空扑下欲将姬流涯的头颅咬碎胸膛撕碎的梼杌兽突然反的倒飞出去,空气中一道浓黑色的血柱应之喷溅,顿时弥散开了一阵浓重的血腥味。
梼杌兽嗷的一声惨叫,轰隆的摔倒在了擂台上,顿时将金刚石砌的擂台砸出了一个深凹的大坑,血水顺着梼杌兽的胸前汩汩外涌,很快就将深凹的坑底染红,挣扎了两下,却没能马上爬起来。
无敌梼魔望着斜前方坑中的梼杌兽,脸上的表情顿时变的狰狞起来,啊的一声怒吼,脚下一个箭步,手中的两柄板斧同时向前一挥,就向姬流涯砍来。
梼杌兽对于无敌梼魔来说那简直就像是他的第二条命一样,多少次险地重生,仗的都是爷爷给他的这只梼杌兽,虽然这只梼杌兽远不比爷爷无敌战天身边的那两个已然能化成人身的梼杌兽变态,但也好歹也是神兽中能够位列前十的佼佼神兽,普天之下想要拥有神兽的修炼众人不计其数,但真正有幸得知的不足千分之一,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一头,却被姬流涯轻描淡写的随手一挥就将其的半条命挥没了。
两柄杀银光闪烁的板斧在空气中一变再变,最终连城一片仿似布下了一面天罗地网一样向姬流涯笼罩了下来,杀气森然,密不透风,面对这样的情形,姬流涯仍然除了头发衣襟被冷风轻轻的拂动,整个人丝毫未动。
周围的观众席上,所有人都擦亮了眼睛,包括参赛者座位席上的一些修炼者中的高手,也是一副拭目以待目不转睛的模样,叶安也是将眼睛眯的更窄了。
就在那一片斧光编制成的杀气森然的银幕即将笼罩下来的时候,姬流涯的一缕十多根的头发提前被强大的杀气割断了,飘飘扬扬的下落,就在那缕头发刚划过脸颊的时候,姬流涯再次突然岿然一动,势如万钧破灭万法一般,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量再次应之而生,随着左手斜的在空气中向上那么一挥,空气中顿时隐有闷雷响动,银光乍现,银光一现仿似北方极寒之地的一道雪山上的极光一般,顿时让周围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一股由心的寒意。
铿……咔嚓……叮叮铛铛……
漫天斧光杀气编制成的银幕瞬间消失,继而无数的板斧碎片从空而降撞击在了金刚石的擂台上。
无敌梼魔整个人保持着手持双斧砍下的姿势杵在姬流涯的眼前,手中的两把板斧只剩下斧把握在手里,无敌梼魔抬头望了望手中的两个斧把,紧接着将眼神从上面挪到了姬流涯的脸上,满目的震惊与一脸的不可思议在他那一张平日里跋扈的脸上混淆出了一副惊恐的模样。
无敌梼魔的嘴唇动了动,腥红的鲜血自唇角流了出来,语气凛然的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姬流涯态度从容,淡淡道:“剑。”
“剑在哪里?”无敌梼魔狐疑问道。
“剑在心里!”姬流涯突然语气严厉道,言罢直接右手斜的向上一挥,又是一道银白的亮光乍现,嗤的一声斩在了无敌梼魔的胸前,无敌梼魔根本无法躲闪,这一道银光的速度实在太快,啊的一声惨叫,无敌梼魔整个人凌空翻飞出去。
姬流涯仍没有动,望着远处摔倒在地上的无敌梼魔怔怔出神,眼神突然变的哀伤起来,望着眼前的这个人就会不由的想起过去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小苏,它是那么真诚可爱的一只神兽,紧要关头为了就自己舍弃了它自己的性命。
啊!!!
姬流涯怒吼一声,这一次脚下动了起来,先是冲到了不远处仍然挣扎在深坑里的梼杌兽面前,一双手凌空举起挥下,一连劈出了十余道银光,十余道银光全都劈在了梼杌兽的身上,先前还是嚣张的不可一世的狂暴神兽,此刻完全变成了一团须肉模糊的死物,倒在深坑里挣扎了两下,望着姬流涯的眼神突然由惊惧变成了深深的怨毒,微微仰起了已经血肉模糊的脑袋,扯着嗓门将身体里最后的一丝力量给吼啸了出来,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尖不尖,听在人耳朵里像是尖锐的指甲抓在门板上发出的声音一样,让人极为的不舒服。
声音透过皇家斗兽宫的墙体大门传了出去,正位于皇家斗兽宫门外的无敌战天身后的丑男丑女听到后,立马表情一变,发出了两声让人听了更为毛骨悚然的声音,这声音像鬼叫,像魔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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