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条窄巷,眼前先在了另外一种喧嚣,几乎刚从巷口里出来,叶安就嗅到了空气中浓重的胭脂水粉味,眼前一片灯红酒绿,清一色的红绿灯笼高挂,将整条街道都映衬的妖艳芬芳。
两个喽啰走在前面,倒也安分,一路上没耍什么花样,直接就将叶安带到了这条比萨城里出了名的妓院一条街,街道两旁,各种各样的妓院矗立,高中低档全都有,门口三五成群的站着一群衣着打扮十分风骚的失足娘们,远看妖里妖气说话细声慢语,等到有嫖客路过眼前的时候,那‘招揽’客人的手段真叫一个霸道粗鲁了得。
“那是臭老鼠在这儿?”叶安叫住了走在前面的两个小喽啰问道。
“是啊,我们鼠爷就好这口。”喽啰甲回过头道。
叶安挥手示意两个喽啰继续带路,两人一路 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一家看上去比较大型的妓院门口,期间路过一些家妓院门口的时候,那些风骚的失足娘们本来想强行揽客的,尤其还是叶安这样一个长相白嫩的东方人,等再一看到叶安背后的巨剑后,这些个除了见识过男人阳具大小,并没见过真正大世面的妓女们马上就蔫吧了,没一个敢上前拉扯。
“大爷,我们的鼠爷就在这里了,您还是放了我们吧,要是让鼠爷看到了是我们把你带过来的,我们上下死三代都不够洗脱罪名啊。”
叶安见两人一副哭的心都有了的样子,也不再为难,只是象征性的试探一下恐吓道:“你们确定他在这里?没骗我?”
“确定确定,肯定没骗您,再说我们也不敢骗您啊,大爷您就高抬贵手当我们兄弟俩是一个屁给放了吧。”两个喽啰苦苦哀求道。
叶安挥了下手,示意他们两个可以走了,两个小喽啰马上如临大赦一般,又如丧家犬一般,马上落荒而逃,只是刚没跑几步,又被叶安给叫住了。
两个小喽啰当真哭的心都有了,哭丧着脸转过了身,刚转过身就有两块儿金光灿灿的东西向他们砸了过来,两人慌忙之中踉跄接住,捧到手里一看,却是立马喜上眉梢,两人手里各自捧了一锭金子,闪闪发光的金子。
乙兴奋之余,立马屁颠屁颠的重新跑到了叶安的身前,附言笑语献媚的道:“那只鼹鼠喜欢住二楼的香闺房。”
叶安咧嘴一笑,乙马上很识时务的跑开了,望着两个小喽啰的背影,叶安心中一阵唏嘘,真是想不通这个鼹鼠是怎么找心腹的,竟能找到这样两个胆小如鼠且卖主求荣的人,如果这其中有诈,待会儿楼上有人来伏击叶安倒也说的过去,若真个的就让叶安这么简简单单的解决了那只鼹鼠,那只鼹鼠倒也真够悲哀的。
叶安进了妓院的大门,一脸的冷然表情,身后一柄深渊剑尽管包在剑鞘里,依旧散发出让人心悸的冷森之气,所以没有一个妓女敢主动上前来招惹叶安,最后只有那身材明显已经丰腴的过劲,屁股浑圆的完全尤如脸盆,腰围也跟那水桶差不多,胸部却耷拉的让人唏嘘的老板娘主动凑上前来,一脸献媚的笑容看在人眼里简直是要多油腻有多油腻,拿出一副老鸨装用的腔调道:“哟小哥,来这里寻乐子呀!”
叶安瞥了一眼这位让人要多厌恶有多厌恶的老鸨,也不知道在她的手底下多少良家妇女被逼上了娼,没有说话,老鸨在自己的地盘吃了闭门羹,心中自然有了几分火气,奈何良好的职业素质让她仍是一副献媚的笑容,主动贴到叶安的身上道:“哟小哥,别这么绷着一张脸啊,我们这儿的月儿花儿的啊,可都胆小的狠呢?”
叶安冷冷一笑,道:“哪来的月儿花儿?”叶安之所以这样一副冷面的表情对着这个老鸨,不是个性使然,而是先前玲珑在妓院里受过委屈,所以一到了这种地方,叶安的心中难免有几分怒火在蹿动。
老鸨咯咯笑道,指着周围一群姿态各异,骚媚迥同的失足妇女道:“哟小哥,您看看,我们这里的哪一个姑娘不是如花似月的啊!”语调里骚媚之气十足,一看就是恨不得自己亲口吃了这个东方嫩嫩的年轻人男人。
叶安没有去看周围的那些个妓女,眼神直接跟这个老鸨碰撞,老鸨立马眨巴了两下眼睛,如果非要用一种比喻来比喻老鸨这时的姿态,就跟老母猪眨巴眼睛差不多。
叶安嘴角冷冷一笑,眼神里突然闪现出一丝邪恶,老鸨立马更加卖力的向叶安身上贴去,以为这个嫩男人吃定了,不料突然脖子下一凉,一把匕首抵在了喉咙上。
老板脸上的表情立马僵硬,眼神里充满了恐慌,叶安主动贴到了她的耳边,用一种听起来语气平常,但听在这老鸨的耳朵里无疑像冷刺一样扎人。
“二楼的香闺房,带路。”
老鸨脸色僵硬,行动古板,周围的妓女们都奇怪这老鸨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搭上了个年轻的东方男人太过激动导致浑身上下的肥肉僵硬了?
叶安的匕首套在衣袖里,衣袖搭在老鸨的脖子上,十分的隐秘,所以外人根本看不出有一把赤红色的匕首抵在老鸨的喉咙上。
木质楼梯,檀木扶手,周围点了不少俗世的香料,粉红色的灯笼挂在走廊的每一个角落,一片通明,同时也带来了一股烟花柳巷的底蕴味道。
香闺房位于走廊的尽头,叶安站在门前,老鸨眼神轻轻的转向他的脸上,声音不再骚媚放荡,转而小心谨慎,略微颤抖的道:“小爷,就是这儿了。”
叶安看着门梁上挂着的‘香闺房’牌子,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弧度,把匕首从老鸨的脖子上挪了下来,老鸨也是一个只见识过男人阳具大小,却没真个的见识过大世面的货,当即腿软噗通一声坐到了地上。
这一坐下去,大屁股直接将整层楼震的呼通一声,微微发颤,香闺房里立马有一个尖声逼仄的男人声音叫喊道:“谁啊!作死啊!”
这声音正是那鼹鼠的声音,叶安冲坐到地上的老鸨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可以离开了,老鸨挣扎了向下,好似腿实在软的厉害无法起来,叶安直接将恨生匕首给露了出来,这一下老鸨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连滚带爬的下楼,刚下楼就招呼了身旁两个看起来比较精明的姑娘,吩咐了一番,这两个姑娘领命后急匆匆的出门去找打手。
轰隆一声,伴随着门板破裂的咔嚓声,香闺房的两扇门被叶安一脚踢的粉碎,屋内熏香的气味伴随着男女房事时的怪异气味扑面而来,叶安下意识的屏住呼吸,鼹鼠正赤裸着身子和一个妓女在交欢,刚才愤懑的骂了一声是因为他刚要达到天雷地火般的巅峰高潮,却被那突然的一声给吓的哑火了,这一下更好,门板被踹的粉碎,直接将其吓的阳痿了,只听鼹鼠哎哟一声,脸上豆粒大小的汗珠扑面而下,整个人一个翻身倒在了一边,却有马上坐了起来,随便扯一件床单遮在了身上,眯着一双鼠目阴森的打量着叶安。
一直被鼹鼠压在身低下的妓女,刚要叫唤,立马很合适宜的将头埋进了枕头里。
“你是?”鼹鼠幽幽的问道,虽然从一开始他就在谋划着算计叶安,却没真格的见过叶安本人。
“没那么多废话,你今天必须得死。”叶安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阴森的笑容,迈步向鼹鼠走了过来。
鼹鼠见其来者不善,马上一个驴打滚从床上滚了下来,抽出放在一旁地上的一把短刀就欲跟叶安拼命。
呼啸一声,短刀凌空劈来,不带丝毫的停滞,旨在一击必杀,只可惜这鼹鼠的实力实在太过草草,根本就对叶安产生不了半点的威胁,叶安身形稍微一侧,鼹鼠直接被自己的大力带了一个大爬爬,就在要摔一个狗吃屎的时候,叶安脚尖一抬,直接将鼹鼠从临近地面上提了起来,而后握着恨生匕首的左手速度抵了过去,抵在鼹鼠的喉结上。
鼹鼠脸上的汗水更加酣畅起来,抿了下嘴唇,咽了口胆颤的口水道:“大爷饶命,饶命啊,从前我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高抬贵手,小的给您做牛做马都成。”
叶安心中释然,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刚才鼹鼠的那两个心腹是那样的不堪,原来他自己也是这样的一路货色。
叶安冷笑道:“做牛做马就免了,我问你话,你如实回答。”
“一定一定。”鼹鼠连忙胆颤的答道,生怕一个迟疑换来的将是脖子上的一条大血口子。
“司徒静的尸体是谁的主意挂到了斗兽宫的门口示众?”叶安冷声道,声音却有隐隐的哀伤流动。
鼹鼠眼睛迅速的翻了白眼,似乎意识到了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他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傻到去问叶安你是那个东方杀神么?连忙答道:“是……是我家少主。”
“你家少主?”
“我家少主就是花宫的少主人,格尔多达。”
叶安又问道:“他那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想要将祸事嫁祸给他二哥格尔杀戮,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到时候他便可坐享渔翁之利。”
“呵呵。”叶安干笑了两声,鼹鼠脸上的汗珠吧嗒吧嗒的直落,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你可以死了。”话毕,鼹鼠双手捂着脖子喷溅而出的血水,挣扎了两下没有出声就倒在了地上,噗通一声,顿时满屋子弥乱的气味更多了一丝血腥的纳入,床上头埋进枕头里的妓女完全不顾身上的裸露,在那儿兀自的瑟瑟发抖。
叶安瞥了一眼床上的赤裸身体,等恨生匕首上最后的一滴血滴到了地上后,转身便出了房间,刚一出屋,周围几个房间里探出的脑袋立马缩了回去,叶安直接下楼,刚到楼梯口,正好几个气势汹涌的黑面大汉要上楼,各个面相凶神恶煞的,其中更有一个刀疤脸,一看就是一群恶徒。
几个大汉刚要从叶安的身边挤过去,这群人身后的老鸨突然怪叫一声,指着叶安道:“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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