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道嘴角诡异一笑,对一脸猪肝色的酒楼掌柜道:“再拿十万两银子来。”花道说的轻佻,仿似这十万两银子不过十文钱一般,酒楼掌柜却是连要死的心都有了,两只眼珠子在眼眶里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叶安觉得好笑,苍白的笑了下,花道低下头轻佻的对他道:“无名老兄,你就别笑别人了,还是多注意下你的身子吧,今天这老家伙要是不把钱拿来,我便不带你走,不带你走你只能干死在这里,你死在这里了,凶手间接的就是他,他杀了我的朋友,你说我能放过他么?”花道边说边抬眼指向酒楼掌柜,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酒楼掌柜简直都有要上来和他拼命的冲动了,就连叶安也突然觉得花道无厘头的要人命。
“抖什么抖老兄弟,快拿钱吧,否则你可就要是杀人凶手了。”花道走到了酒楼掌柜的身前,抬手拍了拍掌柜的肩膀。
“你…你简直就是个强盗!”酒楼掌柜气的脸都绿了,牙齿咬的咯咯响。
“好吧,我就是个强盗,钱呢,钱在哪儿呢?”花道拿出了一副市井无赖不讲理的模样儿,手里的短剑直接搭在了酒楼掌柜的脖子上,雪亮的剑刃发出阵阵阴森的杀气,吓的酒楼掌柜脸色马上变的铁青,连呼吸都不敢大口的喘,愣了一会儿才颤颤盈盈的从怀里摸出了一张十万两的银票。
花道一把夺过银票,讥诮的笑道:“不错嘛掌柜,随身带这么多的钱,也好,省的我跟你去你那破酒楼里去取了,还认得我么?”
酒楼掌柜绿着脸道:“谁?”
花道继续讥诮笑道:“前不久在你那的酒楼里吃过一顿饭,八菜一汤你要了我五百两。”
酒楼掌柜凛然的看了花道一眼,没有反驳,看来确有此事。
“滚吧!”花道将短剑从酒楼掌柜的脖子上收了回来,随便折了两下把银票揣到了怀里。
酒楼掌柜一听这话,立马如临大赦一般,拔腿就溜……
花道收好了银票,走到了叶安的身边,笑着道:“这钱有你一半。”
叶安嘴唇泛白无力一笑,道:“算了,不要。”
花道哈哈一笑,扶起叶安便走出了茶棚。
又是一家酒楼,不过这家酒楼又与其他普通的酒楼不同,还是一个高级的娱乐场所,其中的娱乐项目大都是围绕着诸多的红尘女子……这里是一品春香楼。
叶安坐在二楼雅间里的座位上,胸前裹了一圈很后的白色纱布,有血水从中间的地方洇红出来,整个人看上去多少有些萎靡不振,毕竟是受了重伤,伤到了元气。
桌子上满满一桌子的全是好菜,旁边放了两坛子的极品好酒,乳白色的瓷坛,上面蒙了个红色的酒塞,酒香还是藏不住的泄露了出来,香的满屋子都是,酒坛的正面两个篆体字歪歪扭扭的刻在上面:茅台。
叶安第一次见到这酒,也是第一次问道如此香的酒香,一时间沉醉在了酒香之中,当花道简单的说明了下这酒的来历以及价钱的时候,叶安惊的差点下巴掉到了地上。
这酒是从地下挖出来的,而且是很深的地下,据说那里是一片远古时期的遗迹,出土的时候这些酒都是用泥坛子装的,剥去了外面的一层土后,才发现这坛子竟然是乳白瓷的,这酒一摊子要一万两银子。
叶安本来是不能喝酒的,但如此好的酒摆在眼前怎能不喝,索性让花道给自己倒了一大碗,然后慢慢品尝。
花道也给自己满了一大碗,仰头一口就干了,然后放下酒碗笑着对叶安道:“司徒静是个好女孩,你刚才那样做值得。”
叶安嘴角一抹苦笑,道:“值不值得都无关紧要,自己的心中不觉得亏欠才好。”
“那你现在觉得不亏欠了么?”花道笑着问道。
叶安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阵无奈,转而又问花道道:“你一直在跟踪我?”
花道笑了下,道:“是的。”
叶安眉头稍稍一皱一丝疑惑道:“为什么?”
花道笑道:“如果你救过了一个人,会轻易的再让他死去么?”
叶安马上明白,先前从大殿前的广场上救出自己的人是花道,于是笑着满怀感激的道:“谢谢你了!”
花道兀自一笑道:“免了,举手之劳。”
叶安呵呵一笑,举起酒碗对花道道:“花兄弟,我敬你!”
花道笑着举起酒碗和叶安对碰了一下,而后两人一饮而尽。
花道将整张十万两银子的银票都拍到了一品春香楼的柜台上,包下了两间上等的客房和两人一个月的好吃好吃,老板娘看到那十万两银子的时候,眼睛都放出了绿光,还硬要塞给花道两个角色的美女,结果被花道拒绝了。
吃喝完毕,叶安和花道各自回了房间,花道和叶安说,他这次追踪那个黑暗邪教的长老追踪到了一个极其惊人的线索,等一个月以后叶安的伤势好了再告诉他,叶安很是好奇,不过看花道认真的模样,知道就是问也问不出,所以只得干等着自己的伤势尽快好起来。
叶安这次的伤看起来不重,真正的调养起来还是需要时间的,毕竟是在完全没有防御的情况下受伤的,而且还直接伤及到了心脏的深处,换做常人恐怕早就嗝屁了。
月光如水,星光朦胧,叶安盘坐在床上运着龟息功修复着伤体,朦胧的月光星辉吸入口中,然后再从鼻子里缓缓的吐出,吐出的气体中隐约带着血色和一些污点,修复着伤体的同时也在修炼着武体,气海穴里的玄功之气一顿翻滚,再配合上胸口膻中穴里的那株七色小花儿发出的七彩光芒,来回的在骨骼以及七筋八脉间来回流窜,叶安的身外逐渐朦胧出一层淡淡的青色光晕,龟息功运到极致,身外的那层青色的光晕仿佛幻化成了某种形状笼罩在身上,由于朦胧不清,所以暂时还看不出那具体是什么形状。
朝阳拂晓,黎明在一片金色的光晕中被打破,天幕城外摇摇晃晃的行来三人,三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女子,生的玲珑剔透,身材修长飘逸,可谓是一个奇女子,其他两人并排走在她的身后,背着包裹,手里各自拎了把剑,剑眉醒目,相貌算是标准意义上的英俊。
“灵儿师妹,这就是天穆城?”李元峰看着近在眼前的高大城门兴奋道。
“恩。”葛灵儿恩了一声,脸上也洋溢着兴奋,心上挂念的那个人就在天幕城里,待会儿就能见到了。
“哇塞,好大好气派啊!”李凌峰也凑上了前来,惊喜兴奋的道。
“城里面一定有很多好吃的!”说着李元峰的哈拉子就快要流了下来。
“是啊,就是,等见到了叶安,非得狠狠的宰这小子一顿不可!嘿嘿。”李凌峰嘿嘿傻笑道。
两人兴奋之余,转眼看了一眼回过头的葛灵儿,只见葛灵儿一双眼睛里竟冒出了湛湛的‘毒光’,两人马上收敛了贪色,心底不禁开始妒忌起叶安来,小声道:“现在就开始护着了,以后保不准会怎么样呢,叶安这小子的命可真好啊。”
“你们说什么呢?”葛灵儿月眉微皱,一副质疑审讯的模样。
“没,没什么!”
兄弟俩一起狡辩道。
天刚亮,朱萸双就跪在了楚傲天的门外,楚傲天一推开门便看到了,脸上马上露出凛然之色,上前扶起朱萸双道:“孩子,你这是干什么?”
朱萸双脸颊沾泪,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道:“父皇吗,女儿有一个请求。”
楚傲天道:“什么事儿,女儿尽管说,父皇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
朱萸双粉红的手帕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伤心的道:“女儿请求父皇以皇家之礼下葬驸马。”
楚傲天眉头马上就皱了起来,没说答应不答应先安慰起朱萸双道:“女儿,人死不能复生,驸马的死我也听说了,都是为了我……唉……节哀顺变吧女儿。”
楚傲天话里有话有意推脱,朱萸双马上又道:“既然父皇如此说,那女儿还请父皇给叶安一个公道,以皇家之礼下葬也合常理。”
“可是…毕竟还没有见到驸马的尸体,这可怎么下葬的好啊?再说了,如果真的隆重下葬了,那天下所有的人不都知道傲雪公主守寡了么?”楚傲天有些犯难。
朱萸双又道:“父皇所言甚是,不过女儿不在乎什么名分,而且尸体没有找到,我们可以用木人代替,总之我想驸马在天之灵能得到慰藉,以佑我楚国江山的昌盛。”
“可是……”楚傲天又要推脱,朱萸双马上又跪了下来,泪水簌簌流下道:“父皇,女儿恳求!”说完便开始磕头。
楚傲天马上又弯身将朱萸双扶了起来,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唉,你这孩子……”
叶安到底是生是死,朱萸双不知道,她非要这么做的理由无非是想肯定的告诉自己,他真的死了,在她的心里真的死了,以前活的那么真实,以后都不要再眷恋了,是爱么?朱萸双坐在雪凝宫里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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