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不是死了么?在马车里被三把剑刺穿了四五个窟窿,整个脑袋都耷拉了下来,脖子跟脑袋只有一小块肉皮连着…不对,这个肯定不是司徒南,怎么可能?
所有人都吃惊,都觉得不可思议,大王爷、二王爷以及楚天霸的脸色一时间都变的极为的难看,苍白几乎没有一丁点的血色,他们在害怕,怕的极点,因为大殿之外传来的那一声响亮犹如闷雷一般的声音太过凶悍,太像司徒南的了,那一声响亮的闷喝,足以和丧钟的敲响相媲。
人死不能复生,天地循环之常理,可那已经大步迈进大殿的司徒南又是怎么回事?容光焕发,威风丝毫不减当年,这个楚国天下兵马的大将军似乎每每遇到内忧外患都能意气风发,国之栋梁,难得之将才啊。
司徒南走到大殿的最前方,离楚傲天最近的地方单膝跪地,手中的金戟往地上一搁,拜道:“我皇万岁,兵马大将军司徒南奉命调集兵马已经将皇宫内外重重围住,乱党贼人一并擒拿!”
楚傲天端坐在龙椅之上,脸色微然,嘴唇轻动,抬手犹如惆怅一挥道:“将大王爷、二王爷以及太子也全都拿下吧!”
“遵命!”
司徒南长身而起,圆目微瞪看向大王爷三人,嘴角兀自一笑,几分嘲讽的模样,将军与王爷素来不和已是天下人尽知之事。
“请吧两位王爷、太子,我就不兵刃相见了。”司徒南讥笑道。
“哼!司徒南,你好狡猾,你不是已经死了么!”大王爷怒问道,事已至此,他的夺权大计已是满盘皆输,末了能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是死也能瞑目。
司徒南哈哈一笑,道:“大王爷,你真就以为我司徒南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三岁孩子都能想到的事情我想不到?随便找了一个死囚扮成我的模样坐在马车里就能骗过你,哈哈!”
“司徒南,你休要得意,若不是我派出去的杀手有去无回,城里又到处传开了你被杀的消息,我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被你蒙混过去,说到最后我只是用人不当选了三个没用的杀手而已!”大王爷咬牙切齿道,这天下间他最不愿输给的人就是司徒南,一直认为司徒南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匹夫,被一个匹夫给耍了,那自己成了什么?
“那三个杀手当然没有,死人永远都不会有用,呵呵!”司徒南咯咯笑道,正眼都不再看大王爷一眼。
楚天霸唰的一下将刀拔了出来,大喝一声:“西方教会的朋友何在!”同时直接亮刀向司徒南砍去,楚天霸也是一个修炼中人,虽然修炼的不咋地,但关键时候也是有拼命一击能力,此刻一副人刀合一的架势袭向了司徒南。
“杀!”司徒南嘴角清晰的蹦出了一个字,这一个字音还未等落地,身后十二把刀齐刷刷的抽了出来,靠在司徒南身后的一把刀直接向楚天霸扑来的方向轻描淡写的那么一划,一阵炽烈的白光亮起,在空气中留下了大半个圆弧,铿的一声楚天霸人刀合一的刀断了,人头裂为了两半,死前的表情仍是拼命一击的坚决。
楚天霸的尸体倒在了地上,挣扎了两下,两下过后他的肢体再也不会动了,血流了出来,洇红了大殿金色的地砖,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我儿天霸啊!司徒南你这老贼,我也和你拼了!”大王爷拔出腰间的短剑也向司徒南扑了过来,一脸的狰狞悲伤与愤怒,就像一个会咬人的鬼一样。
嗤,同样是手起刀落轻描淡写的一划,空气中一道炽烈的光芒划起了一道圆弧,大王爷的人头落地,血水喷溅,紧挨着楚天霸的尸体倒了下去,头咕噜噜的滚到了司徒南的脚下,脸上的表情和死前最后的关头无恙,两只眼珠子瞪的老大瞪着司徒南,司徒南脚下轻轻一拨,大王爷的头颅滚到了尸体旁。
二王爷典型的没有大志的人,但心思却不正,此刻怂态尽显,已经被吓的尿裤子了,怔怔的看着大王爷和楚天霸的尸体,脸上惊惧同时又是一阵的悲伤,虽然他和大王爷的关系不好,但毕竟是亲兄弟,血浓于水,此刻见自己的大哥和侄子如此的惨死,那种悲伤是发自骨子里的。
二王爷将头缓缓的挪向了龙椅上的楚傲天,抬起手颤抖的指着楚傲天,就像是在指一个罪大恶极的人一样,嘴唇颤抖的道:“老三,他好歹是你的大哥和侄子啊,你怎么会如此狠心?”
楚傲天的脸上也突现了一阵难过,但稍纵即逝,马上又恢复了平静,不言不语,看着二王爷,然后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二哥,如果我给你机会,你是否愿意……”
楚傲天话没说完,突然又是嗤的一声,二王爷的脑袋咕噜咕噜的掉到了地上,血水喷溅,尸体倒了下去,这次是司徒南亲自动的手。
“司徒南!”楚傲天勃然大怒,狠狠的拍了一把龙椅的扶手站了起来,怒目瞪着司徒南。
司徒南脸色微然,唇角轻笑,仿似对楚皇的雷霆之怒一点儿也不害怕,信口道:“我皇息怒,这样的乱臣贼子还是诛杀了好,以免日后又要重新萌生叛乱之心,还有大王爷另外的两个儿子和二王爷的三个儿子,我也都已经遣人去诛杀了,我皇日后可以高枕无忧了,呵呵。”言罢司徒南的嘴角张出了一丝阴险的笑。
“你!”楚傲天强压住了心中的怒火,脸色渐渐缓和,重新又慢慢的坐到了龙椅上,轻轻的摆了摆手,叹息道:“也罢,厚葬两位王爷和太子以及两位王爷其他的子嗣。”
皇宫内,夺权的斗争以鲜血的洗涤结束,皇宫外,天下第一茶楼的门前,冗长宽阔的街道上两方人对峙,百姓一个也没有,这条平常喧闹非常的大街此刻充满了萧杀之气,天下第一楼上许多人屏气凝神的看着楼下,看着这一蹙即发的大战。
“我们楚国的事情,你们西方教派不应参合进来。”叶安迎风而立,轻描淡写的对正对面的两个黑衣白袍的老者道,身后站着的是司徒府里贤士府里的人,西方教派的一方还有杀手联盟的一些杀手混在里面,这些人本来是要去皇宫里面接应大王爷、二王爷的,不想在这里被叶安他们阻了下来。
西方教派两个长老嘴角冷一声,双手一挥,身后的一群人就开始向叶安他们这一方冲了过来,这两位西方长老早在玄武派的叶安就曾见过,姻缘庆典的时候不请自来,最后又和那太子楚天霸搅到了一起,实属狼子野心之辈,图谋什么暂时无人知晓。
西方教派的一些人,用的招数东方人大都没见过,同样东方人的武修以及几乎已经绝迹的道修西方人也大都没见过,两方互不知根知底的人斗到了一起,斗的愈加激烈,各种斗气、法球、飞剑一时间满空乱飞,铿锵轰隆之声源源不断。
蛇老鬼以及炸药王还有矮胖粗的流星锤和那天夜里持银弓的少年也加入到了战斗之中,蛇老鬼站在巨蛇的头顶,一时间大有风靡无敌的架势,巨蛇嘴里吐着火焰,尾巴犹如巨型的钢鞭一般来回的在人群中抽打,直打的那些西方人落花流水,许多西方人见了巨蛇都都惊呼:“龙,是龙!”有的甚至还夸张的跪倒了地上开始跪拜,结果被巨蛇一个火球就给烧了个哧溜溜墨黑。
矮胖粗流星锤真名赵阳,身高不足一米六,却有一百八十多斤重,单手拎起的大流星锤足有二三十斤重,另一只手里的巨盾至少也有个三四十斤重,正虎虎生风的跟几个西方的法师缠斗在一起,法师的长处在于可以远距离攻击,有的甚至可以飞到天上,不过这优势在流星锤赵阳的面前显然就是劣势,而且劣势的一塌糊涂,赵阳大流星锤一轮,直接把刚飞到半空中的法师直接给砸到了地上,当场眼珠子都凸了出来暴毙,几个法师一起挥出了无法法系的自然攻击法球,赵阳抬起手中的巨盾一挡,轰的一声被轰出去了十多米远,却是毫发无损,那几个法师当时脑门上就拉起了黑线。
手持银弓的那名少年年龄与叶安相仿,真名花道,传说是上古时期神箭手花荣的后人,生的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一把银弓在手,一箭三发,箭箭不落空,直接将六个朝他扑来的杀手击毙,箭箭封喉,同时花道还是一个道修众人,背后一把银剑,时而抽出银剑踩在脚底直接御飞到空中击杀敌人,杀人干脆,手起箭发,人丧命,一套动作下来简直潇洒的无敌。
炸药王这老鬼不与人正面交锋,而是手脚麻利的在自己的周围布线炸药陷阱,一有人进入陷阱马上就被炸的没有人样了,不过这老鬼除了研究炸药一点武学的修为都没有,这时正被三个杀手追的屁滚尿流,三把银光自空中划落,直逼炸药王的心窝,炸药王额头上马上就渗出了一层冷汗,倒吸一口凉气,心道:“吃人的最短,拿人的手短,看来今天注定要为司徒将军把自己这条老命搁到这儿了。”心里刚说完自己就闭上了眼睛,等着被冷刀剜心……
‘铿铿铿’三声金属断裂的脆响,杀向炸药王胸口的三把刀马上就要剜进炸药王心窝的时候,横空一把长铁剑狠劈了下来,直接将三把刀劈断,继而长铁剑猛的一挥,直接将那三个杀手劈开。
炸药王颤抖了一下睁开了眼睛,一看眼前的危险已经解除,叶安正和那三人缠斗在一起,三下五除二,也看不出叶安使的究竟是什么套路的剑法,胡乱一气的就将那三人都斩为了两段,炸药王呵呵一笑,对着叶安道:“小子,没想到你救了我一命啊!哈哈!”
叶安嘴角笑了笑,忽然手里的长铁剑猛的向炸药王一掷,呼的一道乌光就向炸药王蹿来,炸药王吓了一条,脸上的表情马上变的僵硬,长铁剑呼啸着贴着炸药王的耳边飞了过去,带起的空气将他的耳朵剐的生疼,只听身后啊的一声惨叫,一个手持两柄铁斧的西方人直接被长铁剑刺穿了胸膛钉到了身后的一面墙上。
炸药王回过脸色,仍然处于心惊中对叶安道:“你小子又救了我一命!”
叶安嘴角同样是轻描淡写的一笑,拔出长铁剑对炸药王道了句:“老前辈自己小心。”言罢又冲了混杀之中。
刀光剑影,魔法斗气,满天的飞剑阳光下光芒闪耀,厮杀声,惨叫声,有的人被削去了脑袋,有的人心窝直接被法球砸出了一个透明的大窟窿,激烈,残忍,不堪入目……这只是开始,叶安挥舞着长铁剑终于和那两个西方教派的长老对上,二人眼神阴鹜,嘴角一抹蔑视的阴笑看着叶安,嘴里噼里啪啦的开始念动起一阵阵听不懂的古老音节,天地变色,风云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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