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无可奈何的笑了笑,眼前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这万国春香楼里见识过的二王爷的三个儿子,这世上老子和小的一起逛窑子的少见,又躲在同一个屋里淫乱的就更少见,这种事情足以可以说是禽兽的行为,当时跟在司徒南的身后,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叶安还是记住了这几张脸,看上去那样的肮脏让人无语。
“真巧啊,今天让我们哥仨儿在这里碰上了你,那天好戏看的怎么样?是不是很爽啊!”说话的是老大楚天翔,边说边走到叶安的身前,一只手搭在叶安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掐在腰上,歪着脑袋一副市井无赖的相。
“呵,小子,你是跟着司徒南混的,我告诉你,跟那老不死的混没什么前途,这天下早晚都是我大哥的!”又一个矮胖粗的家伙一副骂街的态势叫唤道,这人是老三楚天元。
“大哥三弟,和他…费…费什么话,今个司徒…南…南那老狗也不在,咱哥仨儿就…就…好好…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敢看二爷我玩…玩…女人,眼珠子必须挖…挖……出来!”这个磕巴的是老二楚天赞,生的人高马瘦,站在那儿就像一根秋后的秸秆一样。
要说二王爷的这三个儿子,老二又高又瘦像秸秆,老三又胖又圆像馒头,还没属老大正常点,就是人过分的磕颤了点儿。
这哥仨儿倒也不墨迹,老二刚说完,老三就上前一步拽住叶安的衣领就要甩叶安巴掌,同时已经一只手搭在叶安肩膀上的老大两只手同时按住了叶安的肩膀,防止叶安向后挣脱。
周围一时间聚满了人,这天穆城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是认识二王爷的这三个儿子,平常无恶不作,坑蒙奸淫少女,许多人都恨不得亲手杀了这三个畜生,现场就有许多受害的人家,奈何他们的身世背景太过强硬,众人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
“瞧这仨王八蛋又要欺负人了。”
“喔唷,那小哥看上去羸羸弱弱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挨过那三个畜生的摧残。”
“三个挨千刀的,恨不得马上杀了他们!”
“那书生小哥好运啊,可千万不要挂了啊。”
……
楚天元那只肥厚的巴掌凌空抽来,用足了力道,带动起一阵强劲的掌风,马上就要掴到叶安脸上的时候,突然受到一股大力的阻挡,手腕突然剧烈的疼了起来,喀的一声脆响仿似骨头断裂的声音,楚天元的那张肥脸上的表情马上就由刚才的张狂不可一世变的僵硬,继而坍塌呈现出一副受尽苦楚的模样。
“啊哟!”
楚天元惨叫一声,一把抽回了刚才甩出去的巴掌,另一手握着那手腕,疼的原地跳了起来。
楚天翔和楚天赞脸上的表情都愣了,不明所以的看向楚天元,刚才的一系列事情几乎发生在瞬间,他们哥俩包括周围的看热闹的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楚天元抱着手腕跳了起来。
过了六七秒钟,这些人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这时叶安已经一把推开了双手按在他肩膀上的楚天翔,并一脚把他踢的趴到了地上,楚天翔‘唉哟’一声惨叫,只觉的下体一阵剧烈的疼痛,连带着整个小肚子都跟着剧烈的疼了起来,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刚好扑腾一声趴在了地上,浑身上下的骨头又是一阵散架的疼。
周围看热闹的人先是愣了几秒,几秒过后响起了一阵鼓掌叫好的声音,平常他们受这哥仨的气已经够多了,从来也没有人敢站出来教训他们,今天总算有人敢站出来了。
老二楚天赞这时懵了,大哥被踢的趴到了地上,一双手捂着裆部在那儿挣扎着,老三的一只手腕被打折了,正握着手腕原地杀猪一样的蹦跶,就剩他一个人还没和对面那个看似羸弱的年轻人接触。
冷汗噌噌的从楚天赞的额头渗了出来,他简直害怕到了极点,本来他们三兄弟里他的胆子就是最小的,经这么一吓,扑通一声就给叶安跪了下来,脑门梆梆的往地上撞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这一害怕一紧张反倒不磕巴了。
叶安表情淡然,嘴角一动冷声道:“给我滚!”
楚天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搀起楚天赞,另一手拉着楚天元就往人群外挤。这兄弟仨平时张狂跋扈惯了,仗着自己是王爷的子嗣没有人敢跟他们叫板,所以平时出门从不带侍卫。
那兄弟三人溜走了,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们立即给叶安响起一阵掌声,叶安可不想留下来多生事端,不猜错的话这兄弟三逃回去后一定会马上带人回来报仇,叶安趁乱混入了人群,挤出人群后向客栈的方向行去。
不到中午,整个天穆城都被轰动了,二王爷的三个儿子老大被踢的险些残废,老三手腕被打折,剩一个老二还跪在地上给人磕头求饶,这个大新闻简直就如星星之火燎原一般,迅速的传遍了整个天穆城,传到了皇宫里,楚傲天正端坐在大厅中央的龙椅上,一脸的安详,眼神如炯一般凌厉,傲雪公主坐在他身旁的一张椅子上,将听来的事情讲给他听,听完后楚傲天嘴角轻轻一动,兀自的笑了笑,同时一滴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滴了下来,傲雪公主会意的一笑。
回到雪莹宫后,玫瑰正等在大殿里,俯首到傲雪公主的耳畔说了几句话,傲雪公主听后云卷云舒的笑了笑,对玫瑰小声道:“父皇已经开了杀戒!”
“杀谁?”玫瑰一脸怅然的问。
傲雪公主嘴角一笑,道:“这天底下的小人!”
二王爷的府邸里,楚傲疆大发雷霆,桌椅板凳瓷器茶具只要是能够的到搬的动的东西都被他叮叮铛铛的摔了一地。
“放肆!可恶!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楚傲疆的子嗣谁敢对他们如此的无理!杀,杀,杀,统统都给我杀,必须都得给我杀!包括那些看热闹的贱民!”叮铛一声,又一个极品的瓷器花瓶被摔在了地上。
身旁的丫鬟侍卫都远远的躲着,没有一个敢上前劝导开解的,这时大厅门外突然走进来了一个人,来人穿着华贵,浑身上下都是极品的绫罗绸缎,体态肥硕,脸上的表情奸邪狡猾,打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哈哈哈哈!二弟你这是发什么火呢,子不教父之过,你养子不教今天有人替你管教管教你没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嘛。”来人讪笑道,一脸的肥肉褶皱在一起后看上去更加的让人不舒服。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楚国的大王爷楚傲国,楚傲国平时和楚傲疆就不怎么对付,趁这个节骨眼免不得挖苦嘲笑两句。
“哼!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你以为你养的三个儿子都是好货?我可听说前些天天霸贤侄还带了大批的人马去玄武山,恐怕是在那山上吃了什么憋吧,我听说是刚认识的干爹被人打死了?呵呵,上次打死的是干爹,这次如果大哥你不知好歹恐怕被打死的就是你这个亲爹!”楚傲疆以牙还牙的讥讽道。
“呵呵,二弟,别这么激动嘛,虽说平日里你我不对头,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可不要忘记了我们才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呐。”楚傲国脸不红气不喘的道,度量显然还是有的。
“哼!”楚傲疆冷哼一声,依然不给楚傲国好脸色,“你说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凭什么说我跟你是同一条船上的!”
楚傲国哈哈一笑,自顾的捡了个还没被摔烂的椅子坐了上去,对楚傲疆道:“就凭你和我都觊觎那个位置,你和我又都不是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
楚傲疆脸色一变,眼珠子转了一圈,也捡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态度缓和道:“大哥你是说我们合谋?”
“哈哈!二弟你果然不笨!”
楚傲疆又摸了摸下巴,直接问道:“大哥你少磨蹭了,直接说说我们该怎么办吧。”
楚傲国眼神在楚傲疆周围的侍卫宫女身上溜了一圈儿,楚傲疆马上会意,摆手让那些下人暂且离开,这时楚傲国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款款的走到楚傲疆的身前伏下身来贴到耳边道:“天霸找来了两个西方教派的势力,你还和杀手联盟有联系,我们俩合二为一,若是想在这天穆城里翻江倒海又不是不可能。”
楚傲疆一听,脸色一凛,道:“你是怎么知道杀手联盟和我有联系的?”
楚傲国奸猾的笑了笑道:“二弟啊,小时候父皇不就曾教导过我们么,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怎么就没记住呢?真是辜负了父皇的一片苦心呐。”
楚傲疆冷哼一声,道:“你少在那儿话语里数落人,你若是一直这样说话,那咱们不用谈了,送客!”
“哎呀,二弟,你先别激动嘛,我也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嘛。”
“哼,免了!”
“好好好,我一定再注意我的言行,闲话不再多说,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楚傲疆摸着下巴略微思忖了一会儿,转而道:“这个提议虽然不错,但我却觉得不妥。”
“哦?不妥在哪里?”
楚傲疆道:“你忽略了一个人。”
楚傲国会意的笑道:“司徒南?”
楚傲疆道:“你一点儿也不傻。”
楚傲国道:“我连怎么样对付他都想好了。”
“真的?”楚傲疆将信将疑的问道。
楚傲国坦然笑道:“这个我绝对没有必要骗你,不过你得把你请来的那三把剑先借我用用。”
楚傲疆呵了一声,讥诮道:“我还以为什么高明的办法,原来是想让他们去刺杀。”
楚傲国摇头笑道:“二弟,你不得不承认这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成功了再好不过,若是失败我们可以直接把责任推给杀手联盟,到时候肯定会惹得司徒南家族和杀手联盟大干一场的,互相残杀,两败俱伤,形势对你我绝对是百利无一害啊。”
楚傲疆继续摸了摸下巴,沉思了片刻,抬起头对楚傲国道:“好,不过你得先帮我除掉一个人!”
楚傲国会意笑道:“我们是亲兄弟,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放心吧,三位贤侄的事情,我一定会帮你处理妥当的。”
楚傲疆嘴角一阵阴笑,道:“好!如此甚好!”
晓风夜孤独残月,夜空黑的彻底,除却那一弯下弦月,再就是零星几颗暗浊的星光,天穆城恢复了往昔夜间的繁荣,街灯一片,彩灯万千,行人接踵,喊买叫卖之声此起彼伏。
叶安坐在客栈的窗边,抬眼望向这一片繁华喧嚣的场景,突然觉得有些疲惫,他本是一个爱好清静之人,慵懒的躲在铁匠铺的门口晒着太阳,嘴里叼一支狗尾巴草,这个世界的悲欢离合他不想管太多,可自从师傅带着葛灵儿出现在铁匠铺的那天起,他的命运就开始逐渐的发生了变化,家人遇到劫难,再到跟随师傅迈进玄武山,偶然间得到玄武鼻祖精神烙印的传承,再到姻缘庆典上发生的种种,和当今太子楚天霸结下了梁子,被迫逃了出来,回到天穆城父亲又是遭恶徒迫害,整的妹妹失去了母亲,再到欠了朱萸双的人情做了一个名义上的驸马,去江南找药王,经历了生死总算把药王成功的护送回了天穆城,医好了楚皇,天下也算将要恢复了太平,自己本来也该释然离去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可无奈却偏偏撞上了那兄弟三个,躲又躲不掉趁着一时年轻气盛就狠狠的教训了他们,这一教训虽然解气可事情也难圆满的画上一个句号了……想着想着叶安不禁怅然一笑,心里的百感交集都化作了嘴角那一抹不咸不淡的微笑。
“咳…咳……”床上的樱奴突然轻微的咳了两声,叶安一听马上站了起来朝床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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