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延,你这样可不好哦,这里随时会有人经过。''崔艺芯故意扭了扭身子,她满意地发现,秦俊延眼中的欲念更浓。
她低声娇笑起来,踮起脚尖,凑到他的耳边:''秦大少,你又硬了呢!''
秦俊延的手用力捏住她的手腕,一字一顿的警告她:''崔艺芯,离舜锡远一点!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崔艺芯娇嗔地皱眉:''你干什么啦,人家的手腕好痛哦!''
她呵气如兰,软语娇痴,烈焰红唇,离他的脸只有一步之遥。
然而秦俊延并不上钩,他定定地看着她,身体滚烫似火,目光却冰冷阴森。
''哈!''崔艺芯突然变脸,她扯下妩媚娇俏的面具,冷笑着嘲讽他:''秦俊延,想警告我就管好你自己的小弟弟,你这样顶着我,让我很不舒服!''
说完,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转身傲然离去。
在她走后,秦俊延终于喘出一口粗气。盯着她的背影,他脸色阴鸷,内心烦躁不已。
这种卖弄风情,到处勾引有钱男人的拜金女,往日他根本不会多看一眼,就连当床伴他都嫌脏。
可这个崔艺芯却像一只蚂蚁,钻到了他的心里,让他又疼又痒,越来越难熬。
欲望从未像此刻这样浓烈。浓烈得他几乎无法控制了。
离开秦俊延后,崔艺芯回到了自己的车里。
坐在驾驶座上,她忍了很久的眼泪如洪水暴发。
不要哭!有什么好哭的!她狠狠地骂自己,狠狠地抽出纸巾,狠狠地擦眼泪。
顾不得平日精心呵护的容颜,她用纸巾在脸上胡乱拉扯,一直擦到脸孔发痛。
秦俊延什么都知道。从一开始,他就知道!
他的身体很诚实。他并非对她没有感觉。但是,他看不起她!从骨子里看不起她!
他不要她。哪怕他压抑得眼睛都红了,他也不碰她!
崔艺芯痛哭一场,拿出化妆品细细地补妆。
不要就不要!姐姐我不稀罕!不就是一个臭男人吗,得不到他,地球照样转!还转得很欢!
崔艺芯重新上好粉底,拿出唇膏,在饱满的双唇上认真涂画。
膏体轻盈顺滑,丝绸般抚慰她失色的双唇。让它们丰盈漂亮,充满致命的诱惑。
果然,化妆品才是女人最忠实的朋友。
补完妆,收拾好心情,崔艺芯对着镜子微笑。
现在好了,她又是那个明艳张扬,自信而骄傲的崔艺芯了。
声名狼藉又如何?想得到她的男人能从地球这端排队到另一端!
秦俊延不要,自然有人抢着要!
苏遥回到办公室,根本没有心情工作,担心着崔艺芯,她给她打了个电话。
''怎么样,你和秦俊延没起冲突吧?''
''能起什么冲突?他还能把我吃了?''崔艺芯吃吃的笑。
苏遥松了口气:''那就好。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好可怕,好像真的想把你吃了。''
''他是想在床上吃我。''崔艺芯哈哈大笑。
苏遥:''……''
能不能不要对一个清新的处女说这些重口味的话!她还小啊,她不懂什么叫''在床上吃''!
……
''苏遥,今天晚上排舞。下班了直接去小礼堂吧。''孙文婕过来通知她。
排舞?苏遥心里暗暗叫苦。那岂不是说,她又要和季信燃一起练舞了?
这样会把人尴尬死的啊!
''文婕姐,我,我今天能请假吗?''苏遥结结巴巴地问道。
''还是别请假了吧,你一请假,大家都耽误了。''孙文婕不同意:''有什么困难克服一下吧。排练时间也不长,跳三遍,把排面弄整齐就可以回去了。''
孙文婕又加了一句:''季总晚上有应酬都推掉了。季总都这么重视,我们更没理由敷衍了。''
苏遥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她必须承认,论心理素质,她的确不如季信燃。
昨天闹得那么尴尬,人家今天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做上下级。
也许,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其实也就是成年男女的酒后胡闹。除了她,大概没人会放在心上吧。
下了班,一群人约好一起到了小礼堂。
季信燃还没来,孙文婕也不敢催,一群人只好一边聊天一边等。
苏遥在心里暗暗祈祷,别来,千万别来。
可惜苍天没有听到她的祈祷,十分钟后,季信燃来了。
他穿了件黑色衬衫,下面是浅灰长裤。
礼堂的射灯照在他头顶,他乌黑的头发折射出暗蓝的光。
容颜俊美,身材修长,仪态高傲而优雅。他逆光而来,如漫画中的王子,神话里的神祇。
苏遥突然不敢再看。她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
这次的舞蹈,季信燃和她并没有什么交流。连嘴仗都没有。
他没有损她,也没有嘲笑她。
其他舞伴谈笑风生,他和她之间却一言不发。
''好!这次很顺利!''孙文婕看到大家动作越来越统一,越来越顺利,非常高兴:''今天增加一个最后的亮相动作,排两遍就可以回家了。''
最后的亮相动作是男士将女伴斜抱在怀中,女伴伸长手臂做天鹅展翅欲飞状,五组人按队形站好,恰好形成一个完美的扇面。
''来来,季总在中间压轴。''孙文婕和众人都推选季信燃。
孙文婕帮苏遥摆姿势:''苏遥你这样,''她把苏遥的左臂放到季信燃的肩膀上:''这只手臂搂住舞伴的肩膀,左脚脚尖踩在他的膝盖上,右臂朝天空45度角伸直。''
''好了,就这个动作,你们别乱动,我让他们也照着摆好。''孙文婕又去指挥其他的舞伴。
苏遥踩着季信燃的膝盖,手臂搂着季信燃的脖子,整个人都被季信燃圈在怀中,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敢乱动。
她很尴尬。
这个姿势实在要命,她的胸口就在季信燃脸前面。他只要稍微垂一下眼睛,就能清清楚楚看到她身体的曲线。
苏遥很窘迫。
她的手臂搂着他,她的手掌就贴着他的脖子。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脖子上动脉血管的跳动。
周围乱哄哄的,其他几组人都在调整姿势,努力让动作更标准。
只有她和季信燃这组静悄悄的,两人不说话不交流,连眼神的对视都被双方刻意地省略了。
然而他们的动作却无需调整,每一个姿势都正确,每一处细节都优美,充满了天造地设般的默契。
舞再排最后一轮就结束了,孙文婕正拉着大家讨论排练的细节,季信燃的手机响了起来。
''信燃哪,你现在在哪儿?''爷爷季振宏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疲惫。
季信燃的手握紧了手机:''爷爷,我在公司。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季振宏长长地叹了口气:''信燃,你奶奶昨天摔了一跤,腰椎出了点问题,现在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季信燃急道:''去医院拍过片吗?腰椎到底怎么了?奶奶现在在哪里,在医院还是在家里?''
''去医院看过了,腰椎错位,现在在家里卧床静养。''季振宏:''你有空回来看看你奶奶,她一直念叨你。''
''好。我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季信燃马上走过去对孙文婕道:''我有点事,必须马上回家。你们先排吧。''
孙文婕迟疑道:''那苏遥没有舞伴了,只怕不好排呢……''
这个舞如果排好了,肯定很惊艳,技术部能大出风头的。孙文婕很希望季信燃能留下来排完。
''再另外挑一个舞伴吧,或者我退出。''季信燃没心情跟孙文婕扯,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今天排舞,苏遥看都没看他一眼,她恨他,他又何苦自找没趣?
孙文婕:''……''
舞已经排了两次了,小季总竟然想退出!这不是逗大家玩吗?
有权有势真好,想怎么任性就怎么任性。
苏遥也很无语。季信燃想退出,在她看来,无非是不想面对她。
她才是被强吻的那一个!她还没哭哭啼啼呢,他先矫情起来了!
退出就退出!她求之不得。省得以后见面尴尬。
''文婕姐,你看,我也没舞伴了,不如我也退出吧,他们四组一起跳,排面也挺好看的。''苏遥跟孙文婕申请。
''别呀苏遥!我看季总是有什么急事吧,你没看他很着急的样子?季总只是说实在不行他就退出,又没说他一定要退出,你这样中途放弃,前面的时间全浪费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苏遥。
苏遥没办法,只好先应着。她暗暗希望季信燃把任性坚持到底,坚决地退出排练。
……
季信燃赶回家的时候,汪华兰正在佣人的伺候下喝燕窝粥,看孙子回来,高兴地合不拢嘴:''信燃,你怎么回来了?知道奶奶不好了,回来看奶奶的对不对?''
季信燃走过去,从佣人手里接过粥碗,拿着小银勺喂奶奶:''嗯,您的腰怎么样了,好点没?''
汪华兰很满足地喝着孙子喂的燕窝粥,叹气道:''腰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奶奶担心自己活不了几年了。身体一年不如一年,这次只不过摔一下,哪知道腰椎就摔坏了。信燃啊,奶奶只怕等不到抱重孙子了!''
''不会的,您会长命百岁的。''季信燃抽出纸巾,帮奶奶擦擦嘴角:''不要胡思乱想,来,再喝一口。''
''信燃,你上次不是说有喜欢的女孩了,要带回家给我们看看吗?''汪华兰催促道:''我看我也别等了,就明天吧,你带她回来让奶奶看看。你这婚事不定下来,我就是死,也死不瞑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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