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地动了动被紧紧束缚住的双手,苏瓷鹤的眼中仍旧没有太深的惧意。
这时听到外面的风声,一阵阵的吹着树枝拍打着窗户发出阵阵簌簌声,除此之外便就是更远一处的风吹枝叶声,从声音里能明显的感觉到此地并不是在京中而是在京外。
极有可能是……想起那一次被战?宣所带去的地方苏瓷鹤微微眯了眯眼。
外面的脚步声突兀闯进,连开门声都未听到,那脚步声就到了跟前,似乎是因为那扇门离她所在的地方很远。
苏瓷鹤没打算要继续装睡而是直接睁开眼睛朝来人看去。
来人并不陌生,那张脸蛋还是从前那个模样,亦是好看的只是他的穿着却与从前有着极大的区别,似乎是公司破产他没有家当了,一点也不鲜亮。
看到她醒着的时候战?宣并不惊讶,动作悠然地点起一旁的烛火让此处环境更加明亮,然后他走近苏瓷鹤,就在她身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话里带有几分嘲讽,“姑娘的命真硬,居然回来了。”
看着战?宣蹲在自己的面前,苏瓷鹤半眯着眼审视着他。
战?宣见此高调地扬起唇角,带出几分略有些苦涩的笑意,“瞧姑娘这般模样似乎是不认识我了,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宣王殿下,那个曾经送你去死的宣王殿下,你记着吧?”
这话委实说的古怪而叫人害怕,苏瓷鹤情不自禁的往后挪了挪身位,战?宣见此冷哼一声,“你如今竟是还敢嫌弃我?若不是你的话我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战?宣如是突然间癫狂了一般地不顾一切地吼道:“我好心的想要给你留个全尸,你却让人置我于死地!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让我心中的怒火减去分毫呢!”
置他于死地?苏瓷鹤听得莫名其妙下意识地要反驳,可这嘴巴被捂得严严实实,动一下就觉得无比的疼楚哪里还能说出什么话。
“别动!”一柄冰冷的短刀突然横在苏瓷鹤的脸颊上,战?宣的视线越发疯狂起来,“你若是好好待着我保证不会让你痛苦,但你若是不听话的想要找我麻烦的话我也不介意毁了你这一张脸!”
听到这话的苏瓷鹤瞬间僵住,眼神不住地看向战?宣,他知道苏兰心对她做的事情,所以她选择将计就计,可是她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一个人,早知道是他的话,她必定不会那么轻易的让苏兰心得手的!
“这样就对了。”战?宣满意的收回自己手中的短刀,一边顺势盘腿坐在她的身边,像是闲聊似的道出自己的来意,“皇叔一向目中无人惯了,没想到你这样的姿色竟是能入了他的眼,早知道会有这一日,那一日我一定把你抹了脖子再扔到他的床上去。”
简单的话语如是幽灵似的灌入耳内,苏瓷鹤却是猛地一惊,骇然地看向他。
他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把她抹了脖子再扔到他的床上去?
“但你姐姐将你交给我时分明说你已经吃了毒药。”想起先前的事情,战?宣总算是想到了奇怪的点,他回头看向苏瓷鹤,再联合着她会医术这事瞬间就了然了。
既然会医术还那么高明想要活着大概不是什么难事,兴许在喝下毒药的那一刻就已经解掉了,所以他当初真应该补刀而不是想着要拿什么把柄,若不是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那个人又怎么会留下这样的把柄给他!
想到当初做的不进脑子的事情战?宣是一顿的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把事情做的更加利落,反而让对方有了怨恨自己的理由,对付他时是越发的肆无忌惮了!
那今日,就让他好好地看看到底这个姑娘在他心里重不重要,若是重要那他就要让战世渊尝尝失去挚爱的滋味,若是不重要他也可拿一个垫背的一起下去。
总归,他已经没有活路了。
苏瓷鹤在这时刻很想要说话,很想要友友好好地问他想要做些什么她保证自己会好好配合,可对方将她绑的死死的,除了稍微能呼吸之外几乎是没有别的功能。
她早说了,她不是个不近人情的人,还会看眼色,在这种事情上她绝对知道孰轻孰重,所以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子对她。
奈何,做坏事的人从来不问她心情。
“当真是小瞧你了。”战?宣突然转过头来对着她说了一句。
专心想事情的苏瓷鹤被这一看吓得心跳都漏了半拍,只茫然无措地看着战?宣。
面前的男人目光狠辣毫不留情,在接触到她的目光时微微半眯起眼睛,“你看什么?”
苏瓷鹤连忙转移了目光顺带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
“哼,别以为我会对你心软,从前那么多次都奈何不了你,这一次我可不会放过你!”战?宣突然拽住苏瓷鹤手臂上缠绕地一根绳子硬生生地将她拽起,“你今晚没有别的选择!”
被拽着走的苏瓷鹤哪里还能有自己的选择,只能蹦跳的跟着以希望自己的下场不要太过可怜。
生死这种事情看淡了也就觉得没什么了,她不喜欢的是因为自己而造成更多不好玩的事情。
即使这次的事情是自己有意为之,但她确实没有想过和苏兰心有合作的人居然会是战?宣。
毕竟在上一次的认知里战?宣是得了罪的人,被关在一处府宅里,战世渊并未说过他已经跑出来的消息,所以她一直都觉得那是个可以不必要再在意的人。
但以现在这个情况来看,大概是战?宣偷偷地跑了出来再找苏兰心合作,其目的已经不言而喻,想要拿她算账。
好似远方有烟花绽放,那遥远的一处竟是五彩闪耀。
苏瓷鹤惊奇地朝那处看去两眼,战?宣拉着她哼哼一笑,“今夜是你姐姐与我兄长的洞房花烛夜,红烛软塌,软玉温香,你说好不好?”
嘴唇上的布条并未被解下,苏瓷鹤出除了斜眼瞪向他之外给不出其他的答案。
“哈哈,你跟着我那皇叔那般久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战?宣突然停下脚步,冷眼看她,“你与我皇叔那般友好,不会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吧?”
我需要知道什么?苏瓷鹤疑惑的看着她,但很快又被他的动作给吸引,他带她来的此处很像是行刑的地方,周围点着篝火,她的身后是一块十字的木桩,木桩上的绳子将她牢牢的缠着,难以撼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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