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那她是不是也可以来一个?不做杀人的生意而是其他的买卖?按照之前所学到的东西,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抱起胸口,仔细地想了想做成这么一个组织所需要花费的精力及银钱。
相比较这发展起来的组织带给自己的便利,苏瓷鹤觉得前期累些不算什么。
是以,这个决定很愉快的通过她一个人的想法决定了下来。
从此处离开时,兰香终于放松地喘出一口长气,那感觉就像是一连跑了几千米终于可休息了。
苏瓷鹤好笑地扫了她一眼,决心自己以后做运动也要带上她,不然这贴身的丫鬟不能和她同步吃饭都无趣。
回去的路程不短,但出乎意料的顺利和流畅。
进了府邸,刘争像是早就知道消息般的迎了上来,顺带提醒道:“三小姐,二小姐在您的院里等了多时了。”
“……阴魂不散。”苏瓷鹤白了一眼,走了两步后看向身后跟着的刘争,“你送香儿回去,我在府里逛逛。”
“小姐去哪儿?”兰香一听这话就开始紧张起来。
“嗯?”这是在问她?苏瓷鹤双手插腰,摆出一副认真的模样,“本小姐眼光狭隘,你们也眼光狭隘,是以并未看到本小姐进府可明白了?”
“啊?可是——”兰香这个纯洁无害的想要表达出自己的茫然。
“小的明白了。”刘争识趣地打断了兰香的话,并且推着她的肩膀离开,“你怎的一个人回来了?三小姐呢?”
看着这么懂事的刘争苏瓷鹤暗暗地道了一声上道,心里极其满意这刘争的听话。
有了这么一个人去帮忙应付苏兰心,她就不用着急了,脚步爽快地往另一条路走去。
这个苏府从前能去的地方就是林氏的院子、苏兰心的院子以及自己的院子,至于其他的地方连看都没有看过,所以她还真是不知道这个苏府到底有几间房屋都长什么模样。
要是以后真发生坏人上门找她算账的事情她是连跑都不知道怎么跑,所以现在熟悉熟悉线路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一路避过之前走过的石道小道,尽是往自己没有去过的方向走去,倒是也能走上好长的一段时间,不过看到的画面都没有外面那么风光了就是。
一个杂草生长的院子,一个几乎能散出臭味的池塘,还有那么两只窜来窜去的老鼠。
苏瓷鹤失望地瘪了瘪嘴,在院子里走了一遍,又围着池塘看了一遍,还拿干枯的树枝试了试底,紧随着找了一块光滑的石头蹲着。
手掌撑着下巴,无聊的想着这个院子荒着的理由。
仔细看了一眼,这个院子并不差,也不小比她最初的那个还要大一些,是个人能住的院子。
院子里还有一个不大的池塘,仔细打理种几株荷花也美丽的很。
荒着……是因为没注意到?
苏瓷鹤挠着头往周围看去。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她走了没人会走的道,而这块地方是在一棵大树以及一片杂草之后,要是不专门打理的话确实不会有人注意到。
正在纠结此事时候池塘里突然噗通一声,发着些微臭味的水花被溅了起来。
她立时回过神,飞快地看向还在泛着涟漪的池塘,下一刻又是一块石子被扔到了池塘里,不大的石子,不重的力道,倒像是在引起她的注意。
将手藏在袖子里,苏瓷鹤扭头看过去。
大概在前方五米远的位置有一片枯竹,枯竹间站着一个比她年龄还小的少年,此时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她。
“你是……”苏瓷鹤看了眼周围,猛地站起来朝少年走去,少年像是被吓到的缩了身子往后退去,但因为一时不注意被一颗石头绊了脚,重重地摔在地上,又马上爬起。
苏瓷鹤直接几步上前抓了少年的领子,不顾少年的挣扎狐疑地打量了他好几眼,然后道:“你长得有些眼熟。”
面前的少年大概是在十二三岁,长得浓眉大眼,脸型细瘦,肤色蜡黄,连头发都带着一定的黄色,一看就没有营养。
少年用力地把她的手甩掉,直起身子生气地盯着她。
“倒是好笑了。”苏瓷鹤笑着环起胸口,打算和他好好说道理,“明明是你拿了石子打扰我的思考,如今我关注你你了你又生气了?”
少年表情一顿,大概是一直都没想到过这点,此时被点出来了,蜡黄的面色之上透出了可疑的红色,他低下头抿了抿唇,然后干干地说出一句话:“我见过你。”
少年的声音比起这蜡黄的脸色和不怎么样的小身子好听多了。
“嗯。”苏瓷鹤找了一个好位置靠在身后的竹子上,等着他继续。
少年像是别扭地转过脑袋,拢着眉头,抬手挠了挠头发,不甘不愿地说:“你是外面府里的人,我在墙上时见过你。”
半睁的眸子似乎因为一股神秘的力量而睁大了,苏瓷鹤快速又惊喜的打量着少年的身形,最后落在那张脸上。
她就说怎么看着这个少年有些眼熟,原来是……
苏尚瑜不是个专一痴情的人,家中有一个目前还喜欢的妻子,那时他的妻子怀孕之后为他纳过一个良妾,他倒是也不客气,去了好几回,但是记得在三四年后这个良妾犯了错便就被废了成了个贱妾,好像是随便找了个院子就算是打发了。
说起来,这个人过的生活比从前的她还不如。
这件事并不算是为所有人所知,大概是能算的上是一件被埋到地里的事情,她当时能够知道还是因为章姨娘和她提了一嘴,说这个良妾可怜。
苏瓷鹤想了这么一通就明白了,低头时见得这男孩盯着自己看着,下一刻又挪了视线背对她,然后一言不发地开始往前走。
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扭头看着她,倔强的撅起嘴,却说:“娘说我们不需要你,你不要过来!”
在他扭头回去时候,那眼眶以最快的速度红了,然后加快脚步,没几步拿着袖子狠狠擦了眼泪。
见此,苏瓷鹤重重地叹了口气,抬脚跟上。
这是个比她还可怜的人,这么多年一直活在苏府最黑暗的位置里,几乎能说的上是暗无天日,最要命的是,要是没人提起几乎没有人能够记得府上还有这号人。
就连她都不记得了,那个苏尚瑜会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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