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醉回来时,季燃跟董轻语聊得正开心,见状,他的嘴角不由得弯起一抹笑意。
听到季燃喊“师姐”时,他更加愉悦,足以证明,季燃跟董轻语聊得挺不错的。
他父母早逝,身边没几个亲人,非要说几个亲近的人大抵也只有绯红跟董轻语这几个师兄、师姐。
他当然希望季燃跟他的师兄师姐相处得很好,如今看到他们互相认可彼此,他感到十分的开心。
洛醉来到季燃边上,下意识的抓起她的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偏头看着她:“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说了些你小时候做过的蠢事。”董轻语得意一挑眉,“我可是抓着你把柄的人,往后若是惹我不痛快,小心我一股脑的全给你爆出来。”
洛醉的眼神始终是看向季燃的,瞧见后者抿唇笑,心情越发的愉悦,无所谓道:“本王哪有什么算得上是把柄?”
“你倒是自信。”董轻语轻声道。
不过这就是洛醉,他有足够多的自信,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是不能说与人知晓的,饶是那个人是季燃。
想到什么,董轻语突然低声说:“有时间带季燃上山一趟吧。”
在董轻语话音落下时,季燃明显的感觉到洛醉握着她的手一顿,可她并不知道董轻语说了什么让他不舒服的话。
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听到洛醉轻描淡写地说:“再说吧。”
上山?
上的是哪座山,上山又有什么人?
她依旧没有来得及问,又听到董轻语轻声说:“你既已经认定季燃,也该是将她带回去见一见师父。”
师父,是洛醉他们的师父吗?
她偏头看向洛醉,张了张嘴,话还没出口,便感觉到洛醉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手。
紧接着听到他不带一丝情绪地说:“本王会考虑的。”
洛醉并不愿意回去见他的师父还是不愿意带她回去见师父?
季燃的好奇还没有得到任何答应,董轻语就已经起身离开,离开前只留下一句“你该放下了”。
这些对话,在季燃看来有些莫名其妙,她甚至听不懂他们的对话,更不知道其中的意思。
董轻语离开后,她才偏头看洛醉,瞧见他的脸色并不好看,这才放弃欲要开口问的话。
察觉到她的好奇,洛醉并不隐瞒地说:“本王日后再同你说,好吗?”
言下之意,他现在并不想做任何解释。
季燃理解,她也有过这样的时候,于是点头笑道:“都好。”
对于她的理解,洛醉心里松了口气,嘴上却不由自主地说:“从十二年前下山,本王就再也没有回去。”
季燃昂着头看着他,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洛醉还说:“这十二年来不是没见过师父,但见面的次数不多,距离现在确实有许久没有见面了。”
季燃不知道他为什么在提及师父时情绪不大高,可她却隐约猜得到洛醉跟师父许是有些误会。
她于是抬手抱了抱洛醉,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背,就跟哄小孩儿似的低声说:“往后有时间我陪你一块上山去见师父,好不好?”
不管是什么,她都愿意陪着洛醉一块面对。
听到她的话,洛醉弯起一抹笑意,将她的手拉过来,紧紧的握住,眼角含笑的看着她。
“本王不是小孩子,你这样哄是没用的。”
季燃一怔,竟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哪要怎样哄?”
话音落下,洛醉凑到她耳畔,低声说了句话。
他说完,季燃的脸颊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旁人饶是没听见,却也能从季燃的反应猜得出洛醉说了些什么话,大抵是一些夫妻间的恩爱话
听说洛醉回府,立即赶过来的恪靖进来便是看到他们夫妻俩耳鬓厮磨的模样,气得青筋都爆了起来。
她深吸了口气,似给自己很大的勇气才将不悦压下,咧着笑喊:“洛哥哥,你回来了。”
听闻“洛哥哥”三个字,洛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轻不重地丢了句“若是不懂规矩,本王可以让渊世子好好的教你”。
然而他的眼却一眼都没有分给恪靖,只是明显的冷淡语气让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不悦。
恪靖咬了咬下唇,换了个称呼:“岭王殿下。”
洛醉与她说过不许再喊他“洛哥哥”,这个称呼他听着不舒服,也不想让季燃听了别扭。
看得出洛醉用心的季燃朝着他浅浅一笑,可她并不怎么在意一个就连洛醉都并不认同的称呼。
恪靖可以喊他“洛哥哥”,但她却可以喊“夫君”,如此看来,还是她季燃占了上风的。
想到这儿,她似乎便没有太多的不开心,倒是洛醉的话让她有些意外,她本以为洛醉不会注意到这些。
这样体贴的洛醉,怎么看都像是身经百战的“情圣”,可这些年来谁都不见洛醉跟任何女子有过联系,确确实实是不近女色的性子。
察觉到季燃眼里的疑惑,他对上季燃的眼神,直接问:“你这样瞧着本王做什么?”
后者摇头:“很好奇你的贴心是在谁的身上练出来的。”
闻言,洛醉微微勾了勾唇角,再一次凑近她的耳畔,又低又沉的丢了一个字:你。
季燃的脸又一次红起来,轻轻的捏了捏他的手臂,低声道:“你别瞎说,恪靖还在这儿呢。”
这句话声音再小,却也被恪靖听进耳里,惹得她越发的不悦。
“你还是知道我在这儿?”恪靖眯着眼看季燃,直接质问道,“你是故意让我看到你跟洛……跟岭王殿下夫妻恩爱的吧?”
没等季燃开口,她冷哼着说:“我不会因此就放弃的,反而……”
更想要当那个被洛醉疼爱的女人,她也想要靠在洛醉的怀里,听着他说甜言蜜语的话,与他嬉笑。
然而,她的幻想总是很容易就能被打破。
“不是她故意让你看到,是本王故意让你看到。”洛醉冷漠地说,“本王不会纳妃,就算你在岭王府住上三年五年都不会再有机会。”
闻言,恪靖的拳头捏得更紧了。
最难过的莫过于亲耳听到自己喜欢的人开口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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