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岚泉每天都会准点跟下面的助理医生来查房,很多次祈如影都想问问他,最后贺祟行在干什么,可每一次话一到喉咙口,就问不出来了。
她又以为,圣岚泉会主动向她透露一点,要不然过来跟她聊起几句也好,可不知是因为有外人在场还是怎么的,他也什么也没有说,天天说的话也都是例行公事的那几句,连多停一会也不肯。
祈如影在心里苦笑,可能连他也对她有意见了吧,她跟贺祟行起争执的事情他肯定是听说了,他也觉得是她的错了吧。
下午,祈俊山跟朱蕾儿来医院。
兄妹之间哪有隔夜仇,祈俊山的脾气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因为贺祟行不来了,给江承逸擦身的事情也就没有人帮忙了,前几天请过一个男看护帮忙,不过祈如影嫌不太仔细,之后就不叫他了,想起来,贺祟行每次都是很细心,也挺难为他的。
“大哥,以后晚上你有时间的话,能过来帮承逸擦擦身么,我一个女人总归不太方便”祈如影踌躇了半天,还是说了。
朱蕾儿没有心思的说道一句“咦,不是有贺祟行的嘛”。
祈如影的脸上闪过黯然,故作轻松的扬起微笑“他嫌麻烦,以后不来了”她爽快的说道,她没什么好瞒的。
“啊!!!”朱蕾儿意想不到的惊呼的,转而尴尬的不说话了。
祈俊山在边上讥笑“我倒是一点也不奇怪,他贺祟行是什么人,在夜店酒吧玩大的,每天多姿多彩,哪会陪你这个白痴老老实实在医院呆着,一天二天倒没什么,长年累月没个尽头似的,他的狐狸尾巴准显现,妹妹,你放心,以后我下班后每天都来”。
“嗯!”祈如影点点头,咬咬唇,什么也没说。
“哎呀——,我倒觉得话不能这么话,其实也不能怪他的,如果他要天天守着别人的女人,让如影帮着擦身照顾,如影铁定也受不了的,毕竟承逸是他的情敌嘛,这可是心理与耐力的双重折磨”朱蕾儿倒是就事论事的说了一句实话。
祈俊山皱着眉骂道“你胳膊倒是挺会往外拐的”。
“我哪有,实话实说嘛”朱蕾儿不服气的反驳。
被嫂子这么一说,祈如影心中顿时明朗了,嫂子说的对,他们只是站在不同看事情也不同而已,换作贺祟行那么守的一个女人,她会比他还小心眼,更是不能忍受。
“嫂子,大哥,你们今天可以帮我看着一些么,我有事要出去一趟”祈如影站起身,有点急匆匆的穿外套。
“没问题,今天是周未,我跟你嫂子有空,你也该到外面去透透气了”祈俊山笑着答应。
祈如影感激的笑了笑,抓起包包,连头发也没有好好梳一下就跑出去了。
外面的空气与阳光,让她感觉自已像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僵尸,一时间还无法适应,她打车去镜园,她跟贺祟行不能就这么,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办法,她太冲动,她只是没有换个角度为他想一想,她承认性格不好,把事情弄的一团糟。
到了镜园,她没有进去,在门口下车,打他的电话,心跳的很快,让她放下自尊心主动向他道歉,已是她爱一个人所能做的极限了。
响了好久也没有人接电话,不知道他是不是没有听到,肯定是的,若是有,他不会不接。
她心里幻想着,贺祟行现在跟她一样,也是度日如年,也在想用什么方法跟她合好,说不定他的脸色还会份外憔悴。
电话打到都没有电了,今天是周未他可能在家,算了,就一鼓作气的站在他面前吧,她走到门口,保安都换了人,他们不认识祈如影。
“我是,,,,”祈如影也不知该怎么称呼自已才好,话锋一转,直接问“贺祟行在家么?”
然在人人。“少爷跟朋友一起开车博去打高尔夫了”保安如实的回答。
“哦——,好的,谢谢你!”祈如影勉强的笑笑,打高尔夫,看来他真的在享受生活,起码没有她想像的那样,她想的都是狗血俗套的电视剧情。
心里开始压抑,可她还是一刻不停的开车去博来高尔夫球场,那是一处娱乐休闲的好去处,以前也常陪着爸爸来,但是她并不喜欢打高尔夫。
到了那里,她下车,出示过会员卡,她往里赶,脸色不好,头发没型,衣服也有欠品味,这是她最糟糕的一面。
拽到一个球童,她急问“有没有看到贺祟行?”
“你说贺少啊,他跟朋友们去度假屋休息了,一个小时前打完球了,在那边第三栋”球童礼貌待人的向她指了指方向。
祈如影又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来到度假屋的区域,她真笨,不坐车竟然用跑的。
稍调正了一下气息,她朝着第三栋度假屋走,这里面向着大海真是美极了,她想着待会见到他,该怎么说开场白才好,她主动来找他,他应该会感动到立刻消气吧。
站在门口,就听到里面好像很热闹,心扑通扑通的强裂震动在她的心房之上,她推开门跨了进去。
从外面明显暖和了很多不要说,满屋子穿比基尼的,胸大屁股大的女人让祈如影傻眼了,更让她傻的是贺祟行跟其余几个男人被这些女人包围,笑的还很开心,祈如影的突然撞入,显然让别人也吓了一跳。
心脏从剧烈跳到一下子降至感觉缓慢沉终。
一个女人手里捧着一束花,本来要拿到前面去的,突然被人一把抢过,大家不知道怎么回事,贺祟行也刚抬起头,看到祈如影拿着花凶神恶煞的冲过来。
“你——”
他的嘴只发出一个音节,祈如影拿着花不由分说的对着他一顿猛砸“你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红色的花辨四处飞溅,坐在贺祟行身边的朋友纷纷逃离,比基尼美女们也吓的躲开来。
贺祟行只得先用手阻挡,而无暇说话,她突然间跟发了疯一样,他只能等她好了再解释。
一大束的花被她打的只剩花枝,她喘息着把枝条往地上一仍,眼睛涨痛的马上就要决堤了,她咽了咽口水“不错,非常棒的周未,继续玩,玩的开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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