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舞儿把手中的金色绳子一挥,面前这道门缓缓的打开,里面却黑洞洞的没有一点的亮光,彩舞儿往里面叫了两声,一声轻微的呻吟声从洞穴深处响起。
洞中忽然亮了起来,石壁之上的油灯一个一个慢慢的自己点亮,洞穴深处再也没有了石门,也没有了门口的霸下,一个老迈的身影正在最里面的石壁之下,蜷缩成一团,彩舞儿赶快跑了上去,把这人扶个半起。“爷爷,爷爷,你怎么样啊?”
那贝忠月和老者赶快迎了上去,众人见了面,一阵寒暄,而管虎被矮宫一脚踹在一边再也没有人理会了。
“我曾闻这平门出了五个绝世的天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呵呵呵呵!”那老头眼睛中一阵闪烁,口中缓缓的道。
那怪徵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却不知道这只是应酬的话语,而肥商、瘦羽、高角、矮宫四人心思活络,都抱拳道:“哪里哪里,听师父说师伯您可是团门的支柱,那断魂、**、还魂三术可是师伯的拿手技艺,听说当年师伯竟然一己之力灭了一座小城,真叫人望尘莫及啊!”
两边人互相正在吹捧,管豹呸出一口血水出来,“你们一个个道貌盎然,肚子里却是男娼女盗,真给祖师长脸!”
那老头脸色变了一变,一股杀意在他眉宇间荡漾,贝忠月瞧了一眼,心中早就打算好了,走上前去踢了踢管虎的身体,从管虎身上扯下一块布来,不再管虎叫嚷,狠狠的塞在管虎的口中道:“五位大哥,这人便是挂门那个叫管虎的人吧!这人与我有仇,不知道怪徵大哥能不能卖给我情儿,这人交给我处置,这人技艺高超,若是让我一个人去报仇可就困难了,说不定还会死在他手中,我在此多谢五位大哥了”
怪徵这人脑子本来就简单,只见他大手一挥道:“这人本来是拿来换画卷的,但既然和贝老弟有仇,那就交给贝老弟吧!”肥商瘦羽两人想要阻止却是来不及。
贝中月眼睛一亮,道:“怪徵大哥,那有画卷的李六韬已经死在了休门之中了,怕这画卷换是换不到了。”
“竟有此事?不会是”肥商瘦羽两人叫了出来,高角矮宫白了两人两眼道:“那留了这人更就没有用了,既然怪徵大哥把这人交给贝兄弟,那这人便由贝兄弟发落吧!”
贝忠月笑了一笑道:“呵呵,其实这挂门的另外一个叫管豹的,已经被聊门万日月抓了,此刻便在哪里。”
贝忠月转过身体一指,果然在石台边上,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旁边却蹲着一个穿着戏服的人,正不紧不慢的一拳一拳打在这瘦小身影肚子之上。
在地上的管虎忽然间挣扎起来,身体不住的扭动,想要挣脱这身上的束缚,但是这身上密密麻麻全都是绑在一起的绳子,哪能这么轻易就能挣扎的开呢!
贝忠月忽然向石台叫道:“日月,莫要再打,等下烤问完这两兄弟,人便由你随便处置,但是现在千万不要把人弄死了!”
但那万日月好似没有听到一般,身体还的蹲在管豹的面前,不住的用手捶着管豹的肚子,一拳更比一拳用力,“砰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忽然这地上的管豹身体向两边伸直,腰部高高的拱了起来,又狠狠的落下,两只手臂抓在住自己的衣服,使劲的撕扯,一蓬血舞从口中喷了出来。
这边的管虎一愣,眼睛忽然露出一股笑意,但随后挣扎的更是厉害,贝忠月连连的踹了管虎几脚,再看看还在不住挥拳的万日月,一股怒气从他的胸中涌起。
“日月,日月!”贝忠月往前走了两步道:“你再不住手别怪我不客气了啊!”
万日月站起了身体,微微的往后看了一看,露出半个侧脸,嘴角微微露出笑意,举起银枪便冲着地上还在抽动的管豹胸口,这就要狠狠的扎进去。
贝忠月脸上涨红起来“住手”他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老头和平门的五个人都默不作声的看着,仿佛他们很享受贝忠月生气一样,这地上管豹手脚虽然被绑个严实,但这贝中月跑出去以后,他翻转一下身体,在地上躺稳以后,背部一阵蠕动,身体竟然像面条一般的柔软,左右摇摆飞快的追在贝中月的后面。这几人却是看的眼睛直楞,连提醒贝忠月都没有
眼看这枪尖便要捅在了管豹的胸口之上,贝中月一个虎扑扑了上去,一把扒在万日月的肩膀上面,这枪一歪,倒是偏了几分,但拿枪的万日月却是手上一翻,两手握住枪杆狠狠的向后一插,枪尖直直的向贝中月的肚子上扎来,而地上刚才还快要断气的管豹竟然从地上窜了起来,手中高高的举着一把匕首,狠狠的向贝忠月头上扎去,贝忠月心中大惊,连忙往后退去,但同时背后不远响起他师伯的苍老声音“忠月小心”
前面有银枪,上有匕首,却是只有背后这一条退路,贝忠月脚下用力,刚刚要往后退去,这后背仿佛被一个巨锤砸中一般,一股巨大的力量让自己又往前冲了几步,“嗤”腹部一股股鲜血冒了出来,贝忠月强忍住疼痛,正要抬头,管豹的匕首狠狠的插了下来,一股凉意从百会穴落了下来,一直落到椎尾。
“你你”贝忠月不甘的说出两个字来,他看的清楚,穿戏服的人却不是万日月,竟然是已经埋在洞窟里面的李六韬,“他不是死了吗?难道日月和他们勾结?”
到死贝忠月也没有想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会事,背后的大力是谁砸的,面前的万日月怎么会变成了李六韬。
管豹深深的喘了两口气,一边揉着肚子一边用匕首把管虎身上的绳索割开。“李大哥,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我肚子里的屎都快被你打出来了!”
李六韬连杀了聊团两个人,把银枪在手中挽了个枪花,便扔向管虎,眼睛却是往前看去,一个老头,五个年青后生,高矮胖瘦各个不同。他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心道:“这六个人,我看倒也能对付!”
管虎一把扯掉口中的布,从李六韬手中接过银枪,狠狠的朝对面呸了一口血水大声:“小豹,想不到你自己弄的这套方法还很有用,当初你说教给我,我还不想学,最后在你磨蹭下学了个大概,想不到今日却是派上了用场,”他往肚子上揉了揉笑了两下又转头道:“呵呵,六韬今日我们三个在这杀个痛快!”
管豹挥了挥手中的匕首道:“这群跳梁小丑,若是不用阴谋诡计,我一个人便能收拾了他们。可惜小丑终究是小丑”
李六韬跳上石台,手中早就多了一把长剑,他得意的道:“今日得这破军长剑,便用聊门畜生的血来祭剑,真叫痛快!”
说罢李六韬从石台后面提出万日月的尸体,狠狠的灌在贝忠月尸体的旁边,一把抖开腰间的小小包裹,从里面拿出紫珍,狼毫,匣子,再轻轻的打开匣子,展开里面的画卷,高高的举起对不远处的六人道:“这便是祖师留下的画卷,你们想要吗?想要就来,我快些送你们上路,免得这两个人在路上孤单。”
那五人眼中都涌出狂热之意,特别是团门老头儿和怪徵两个人,眼睛竟然布满了血丝,一动不动的盯着李六韬手中的画卷。
上面八个吞云吐雾的小兽,忽然一个一个都闪亮起来,一个小兽开始互相的追逐,无数的金色小字从画卷上显露出来,仿佛是炸了窝的蚂蚁,看的眼睛都有些晕,这画卷缓缓从李六韬的手中慢慢的升起,一股股烟尘从画卷上面涌了出来,转眼就脱着这画卷就到了半空之中,净净的悬着。
团门的老头跑的最早,跑的也最快,丝毫不见他的老迈,几个箭步便冲了上来,管虎咬住牙关,忍住身体的疼痛,狠狠的向这老头的腹部捅去。
这一枪狠狠的扎进了老头的身体里面,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老头的行动,这老头的身体仿佛是魂魄一般,银枪竟然穿了过去,而管虎却是一点触碰到东西的感觉都没有。
管豹在空中翻了翻手中匕首一闪,正中在老头额头之上,但是管豹却是没有刺中的感觉,匕首连自己紧握匕首的手臂也从老头脑袋上穿了过去。
管豹这一下扑空,一头栽在地上,等回过神来,那老头早就跃上了石台,正冲李六韬跑去。李六韬早就把这诡异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他明白这肯定是团门的技艺,却是不知道什么破。
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李六韬情急之下手中狼毫一阵飞舞,一个个小小的蝌蚪组成的神符转眼把团门老头儿包裹的严严实实,但是这无往不利的神符对面前的老头却也是没有丝毫的用处。
这老头手向前一伸,一截细细的青色竹竿从袖子中飞了出来,直取李六韬的眼睛,李六韬心理早就练的十分坚定,他没有因为神符没有而慌乱,手轻轻一挥,破军带着一股灰黄色的气体斩向青色的竹竿。
“煞气”管虎背后空无一物的空气中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呼声,管虎惊出一身冷汗,自己这身技艺连了几十年,寻常人的脚步声离自己七八丈远也能听见,可这声音分明就在自己身后三尺远处,他头也不会便是一枪。
这一枪回马枪管虎使的已经是炉火纯青,背后果然传来一声闷哼,一个苍老的身影显现了出来,正紧紧的捂住肩膀,鲜血从手指的缝隙中缓缓的涌出。
那带着煞气的破军长剑毫无声息的从青竹上削过,这青竹和老头化成星星点点的光芒渐渐的消失在空气之中。
李六韬挥了挥手中的长剑道:“你这老头果然识货,管大哥,可千万别让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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