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廉贞叫声震的管虎两耳朵嗡嗡作响,两眼直冒金星,再也顾不得往后看,闷头直往前面冲去,这洞穴中的积雪越来越浅,管虎挣扎了一会儿,这积雪只能没到脚踝。那火神廉贞却是没有跟过来,估计是怕这洞中的积雪。这洞倒也奇怪,冷的要命,连两边的石壁仿佛都结了冰,微微的透着一丝光芒,再加上地上积雪,洞中倒是能勉强看得清楚。
管虎心中忐忑,小声叫道:“那洞中又火神 廉贞,这洞中不会也有什么水神之类的吧!”
这个话语刚刚说完,四周忽然传来一阵虚无缥缈的笑声,管虎赶紧戒备,眼睛不住的往这四周看去,可这声音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哪里能寻找的根基。
管虎背后忽的传来叮当之声,他赶紧回身望去,手中银枪早就把枪尖指向面前,这身后的空气中开始荡起一圈圈的涟漪,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出现在空气之中,管虎眼睛瞪的巨圆。
“你们你们”
不错,这对面空气中忽然涌出的一员,正是平门高角矮宫两人,两人正面带笑容的看着管虎,手上却是连平门管用的乐器都没有带。
李六韬狠狠的踹向那圆圆的小门,脚上立即传来了一阵剧痛。四周的环境却是一点的变化都没有,他蹲坐在墙边,眼睛望着上面的天空,一阵阵灰白正在天上不住的翻滚,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的声响,仿佛这世界上只剩下他最后一个人,一丝孤独在他心中滋生,慢慢的蔓延。李六韬心中忽然恐慌起来。
“啊”他大叫了一声,四周却是传来无数声他的回声,忽然一丝灵光在他脑海中闪现,回声,对回声,若是再空旷的地方定然是没有回声,这里既然有回声,肯定是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面,李六韬随手画出一个巨大的勾陈神像,手臂一挥,这勾陈神像飞快的向那天空中冲去。
“滋”神符在和天上翻滚的灰白接触时候,忽然好似被这灰白侵蚀了一般,也渐渐变成那中颜色,在一转眼便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莫非,莫非我是在那九神阵中?但是九神阵不是以防御为主吗?为何到了这里九神阵还有这般的功效?”李六韬忽然眉毛一挑,一股惊喜涌上了心头,他被困在了九神阵中,那就证明这九神阵还有他不知道的功效,如果自己能在这九神阵中参悟上一两分,对师父交代自己的事情便又多了几分把握。
他急忙爬上了墙壁,沿着墙壁慢慢的走向屋顶上面,他想看上一看这九神阵内幻化出自己家的宅子是否真的一模一样。
他在墙头走的缓慢,一步一步,正当他上房屋的瓦片时候,忽然脚下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咯咋”,这声响不大,却是让李六韬整个身体的汗毛竖立起来。
李六韬弯腰看了一看,瓦片碎掉了,并且这瓦片之上还有一截人的指骨,“莫非”他喃喃道,抬头眼睛往前面一看,果然这房顶上面,从屋脊到房檐散落着无数的碎小骨头,李六韬一个一个捡了起来,当这碎骨能够拼成一个完整的手臂时候,他不知不觉已经站在屋脊之上。
一幅残缺了一只手的骨架出现在房顶的另一边,李六韬心中有些害怕,“莫不是这骨架也是九神阵幻化出来的?”
但手上的骨头握在手中的手感却是如此的真是,李六韬缓缓的往前走了两步,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一是怕脚滑上一下,自己从这屋顶上掉落下来,二却是怕这骨架边儿上有什么机关。
最终他还是走到了这骨架的身边,但是却没有什么想想中的机关,这骨架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屋脊的边缘处,面前摆着几样东西,有长剑、有流星锤、有刀、又软鞭、更有一切叫不出名字的兵器。这李六韬正缺上一把趁手的兵器,眼睛顿时盯在了这骨架面前的长剑之上。
忽然一丝危机感在李六韬的脑袋中一闪,一颗心从喉咙凉到了屁眼儿,“这面前这人变成一个一幅骨架,莫不是出不了这九神阵,困死在这里?”
刚刚找到兵器的喜悦在这一颗消失的干干净净,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两码事,自己就是有了这趁手的兵器又有什么用,想到这里,李六韬颓然的坐在了这房顶的瓦片之上。
不知道呆呆的坐了多长时间,四周的环境还是如当初一样,连变了模样都没有,正呆坐着的李六韬忽然一拍脑袋,“我不能困在这,有师父的嘱托,门中的重任,而且管豹还在外边等着我呢!若是我一去不回,他遇到了平团聊三门的人,哪里还会有命在。”
想到这里李六韬强迫自己站了起来,向四周望了两望,这大院子的格局却是和李六韬家的一样,三进三出,此时李六韬却是在后院的最后一间房子之上,只是这屋子后面的李家祠堂却是没有,屋子后面的菜地也不见了踪影。看清了格局,李六韬弯腰拜了两拜道“前辈,在下巾门李六韬,今日与前辈相见却是有了缘分,在下正缺一件趁手的兵器,而前辈面前这把长剑却是与我惯用的长剑样式一样,正所谓生不带来,死死不带去,不若前辈就成全了在下。”
李六韬说完了话,对着骨头拜了两拜,便弯腰捡起了卡在瓦片之间的长剑。可他刚刚捡起长剑,这脚下忽然一空,四周全部都塌陷起来,前面的兵器、骨架、瓦片全都向仿佛内部掉落了下去。
这一跌毫无防备,李六韬拼命的想抓住东西,可是脚下仿佛是又什么东西死死的抓住自己,让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在怀中抱着的手臂碎骨全都散落了。
一阵金星从他眼前冒出,一股湿湿热热的东西从李六韬鼻子里面涌出,滴落了下来,屋子中间忽然一亮,无数的火把自己点燃起来,李六韬定眼一看,枯骨却是正缓缓的落下,此时落在一个厚厚的蒲团之上,这枯骨落定之后。
李六韬挣扎着站了起来,尾巴骨的地方一阵酸疼,他用手揉了一揉,破了个大洞的屋顶,心中有些无奈。他用手抹了一把鼻血,四下打量了一番。
这屋子里的布置却是和自己家中不是一样,四周都空荡荡的,只是后墙上面挂了一幅画卷,上面画的东西仿佛有云雾缭绕,看的不是很清楚,刚才还在骨架面前摆的兵器,除了自己的拿的长剑,其他的全都挂在椽子上面,正不住的摇晃。
他起身对着骨头道:“前辈,若是想让我陪你,也不用如此费尽心机啊!”说完话后,李六韬往这后面画卷走去,“前辈想留住我,是想让我看看您的墨宝吗?
李六韬一边调侃,一边向那画卷走去,这画卷之上却不是有什么云雾缭绕,只是画的模糊,仿佛又加上年代久远,让人看不出什么东西出来,他用手摸了摸,只感觉非丝非麻非纸,质地有些柔软,忽然一股红色从他手上开始在画卷之上蔓延,转眼便布满了整个画卷。
李六韬吓了一跳,刚才的事情他还心有余悸。手赶快从画卷上抽回,身体也往后退了几步,这红色把画卷染了一遍,又忽然退去,这画卷变的有些清晰了起来,李六韬看了看手上,刚才摸在手上的鼻血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比在水中洗的还要干净几分。
李六韬看着有些清楚的画卷,心中一动,伸手在鼻子上又摸了几下,把手上的血迹赶快摸在画卷之上,这些血液好似有生命一般,迅速的从他手上游向画卷之上,这嫣红在画卷上游了两圈,整个画卷显露无疑。
一个巨兽口中衔着把长剑在画卷中间吞云吐雾,李六韬心中一震,这却是和家传画卷上的其中一个一模一样,是代表调门的天禄!
这里怎么会有代表调门的天禄,李六韬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一浪比一浪凶猛,狠狠的撞击在他的心灵之上。
他转身向那枯骨仔细看去,这具骨架仿佛正在对自己笑一般,李六韬从心底忽然涌出一种莫名的感情,“这人是调门的祖先吗?我调门一脉到今日已经忘记了传承,忘记了祖师遗训,难道是因为他死在了这里?难道这里的院子是这前辈一人盖起的?定然是了,不若这房子怎么和我家的祖宅格局外观一模一样,是了,是了!”
忽然这枯骨好似点了点头,整个身体前倾,向前倒了下来,李六韬缓缓的向前,双膝跪下,磕了三个头道:“不学调门后裔李六韬,拜上门中前辈,六韬年少不更事”
话儿说完,李六韬又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向前把这枯骨扶起,寻了半天,把已经破碎的手臂骨找了回来,安防在枯骨身边,这才默默的退后。
这墙上的画卷此时又有了变化,天禄神兽慢慢的变淡,一个个刚劲有力的字体从画卷上显露出来。
吾调门火棘子,穷其一生,未能完成祖师遗愿,世上妖魔横行但我寿元将尽,却是再也无回天之术且留下调门秘术与吾多年铸造的兵器,若后人有缘洋洋洒洒的万余字却是把火棘子的一生说的详详细细。
当年祖师留下遗愿,火棘子便把这重任扛在自己的肩膀之上,用调门传下的秘技,铸造器具,消灭这世间的魑魅魍魉,他留下家业,孤身一人走南闯北,却也是难以完成这事情,自己又不是龙骨真人,便是有了祖师留下的画卷也不可能得到那力量,他把画卷送回家中,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这画卷上最后却是写他在和妖怪相斗的时候断了一个手臂,然后是铸造的紫珍,斩铁,破军,流渊兵器的仿佛,调门早就已经失传的机关术,降服的黄鸟、封印的妖怪,山神庙、虎啸岭,青阳镇,黑龙泉,一个个图画显露出来
这画卷上的字体渐渐的消失,李六韬脑袋里面乱乱的,这一切的技艺迅速的涌入自己的脑中,自己却是一时间难以消化的完。
他摇了摇脑袋提起手中的长剑看了一看,这长剑却是和斩铁一般大小,自己十分趁手,上面也有火棘花的标志,并且还有两个淡淡的大篆写着破军。
李六韬叹了口气,把画卷从墙上取下来,轻轻的把前辈的尸骨放置在画卷之中,包裹好了便在这屋内挖了一个小坑,把尸骨放置在里面。
“前辈,你我虽然并无血缘,但你便是调门的先祖,是我的先人,我便是龙骨真人,为了祖师的遗愿来到这里,您放心,我定然会把这世间的妖魔消灭,解救这苍生。”
李六韬说的郑重,把最后一把土撒在上面,轻轻的起身,正要向门外走去,忽然这房屋开始晃动起来,李六韬心中一紧道:“莫不是地龙翻身了?”
这房间却是像有人挤压一般,慢慢的开始缩小,四面的墙壁都向李六韬挤来,李六韬大吃一惊,情急中他抬头看到头顶的窟窿,挂在椽子之上的一串兵器,李六韬把长剑插在自己腰带之上,往手中吐了口唾沫,双脚一用力,身体便像箭一般窜了出去。
这房顶到地上有两丈来高,李六韬这一跳却是不低,正要抓住挂在椽子之上的兵器,身体使劲一荡,身体在空中使劲一挺,伸出双手便抓住了房顶上的破洞。
他伸头往外一看,果然,四周无数的金光在闪动,一个个巨大的符咒把这院落包围的严严实实,此时一个个神符正在努力的向里面挤,挨着神符的矮小房屋此时早就支离破碎,李六韬抬头看看上面的天空,却还是一片的灰白色,“莫不是要从这里逃出去?”
但自己又没有翅膀如何能飞的上那天空,眼看周围的金色神符就要到了面前,一时间李六韬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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