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里的山路虽然不是很远,但也不是很近,在生命受逼迫下人的潜力被激发到了极限,李六韬四人跑的真叫个电掣流星。前方那就地神符像是一把巨大的利刃,无声无息的把荒草野藤齐腰斩断。四人前面基本不受阻拦,自然比上山时候快上了几倍。
虽然这山路崎岖,但九地神符仿佛也有灵性,在李六韬的指挥下左右摇摆仿佛是这漆黑水中一条发亮的游鱼,李六韬一阵弹跳翻转紧紧的跟在那神符后面。
狗黑三人虽然也在农闲时候上山打猎,身体也是强壮灵活,但那里比的上李六韬这习了挂门技艺的练家子,不一会三人就跟李六韬拉下了一大段距离,狗黑眼睛被飞起的荒草叶子迷了一下,揉揉眼睛再向前看去,那发着淡淡光晕的九地神符,以及李六韬像林中猿猴的身影早就不见了踪影。
但身后的大火被山风吹的越来越烈,身后不远处那火舌不断的舔舐着荒草和树木,若是停下脚步,不消一时三刻人定然是被卷入到火龙之中。
三人只好硬着头皮向前跑去,只是速度慢了不是一星半点,但心中却是再也没有了底气,本身几年没有走这条山路,全凭记忆记这山路上的明显标志,但九地神符飞过把这荒草树木弄的乱七八遭,此刻哪里还看的清楚。
众人只好一边分辨着痕迹,一边提起身体极限的力量
李六韬脚下一顿,身体猛然拔起,前方的九地神符在空中忽然碎成千万个发光的蝌蚪,向四方一游上一游渐渐的消失在空气之中。他身体穿过那星星点点,双脚在前面一颗碗口粗细的树双轻轻一点,身体翻转了一圈,这才落在地上。
脚刚刚落在地上,一阵阵无力的感觉从脚上传来,落地的双脚趔了两趔,这才稳住了身影。
头上的汗水不要钱一样猛流,李六韬用手抹了一把,这猛的一放松才觉的**的上身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用手摸了两摸才知道身上被草叶锋利的边缘割出了些许伤痕。
忽然李六韬眼睛一亮,身后的狗黑三人呢?身体后面一丝动静也没有,黑洞洞的密林里仿佛迷藏着无数的秘密,在远处隐隐可以看见些许红光,想必就是那野火正在燃烧。
刚才只顾着赶路,哪里还估计身后的三人,本来想着后面三人能够跟的上,但是此刻三人竟然跟丢了,若是这三人在这林中丢了性命,我还如何回到山村中,李六韬心想。
他在空中又勾勒出一个九地神符,却是没有刚才那消散的九地神符那般巨大,李六韬一边控制着神符一边缓缓的向刚过的路走去
歪脖枣树下面早就空无一人,而这村子上方仿佛是有一张巨大发光的网在笼罩着,那网仔细看去才能看的分明,那里是网!却是无数个小小的金色蝌蚪在不住的游动,只是游动的路线十分规律,猛的一看像是一道道错落有致的线条织成了这张大网。
村子中央,一群黑压压的人如临大敌,正中央的一块高大的石磙上面,金梁先生正站在上面手中挥舞着一根狼毫笔,右手边上一管家兄弟托举着一盆如血的赤红,金梁先生不时用狼毫笔在那水盆中蘸上一下,在往哪空中画去,勾陈、直符、九天、九地、天蓬、腾蛇无数的符咒从金梁先生笔下生成,往村头上方飞去。
这由无数个蝌蚪组成的符咒飞速的向天空中飞去,与那天空上方的符咒融合在一起,金梁现身挥汗如雨,用袖子在额头上擦了一下,右手却是停歇一下都不能。
管虎管豹两人托举那盆子说不上大,也说不上小,亏得是练了多年的技艺,身体倒也扎实,但不知道举了多长时间两腿都有些发颤。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金梁先生,不知这朱砂还够用不够,若是不够,我家中还有些赤硝,不若我拿过来?”
管家兄弟回首一看,正是刚才在树下坐在金梁先生对面的老者。金梁先生拿里还有时间回答,一个天蓬图案刚刚生成,那狼毫笔竟然掉在地上,金梁先生身体晃了两晃差点从石磙上摔了下来。
石磙下面响起嗡的一阵声响,人群骚动起来
管家兄弟眼明手快,管虎朝小豹叫了一声“接”自己松开了木盆,提起纵身一跳,身体便跳上个石磙上面,轻轻的扶住了金梁先生欲倒的身体。
“前辈?您怎么样?”管虎关切的问道。
金梁先生微微闭下眼睛,面色有些苍白,对管虎轻轻的道:“莫要担心,我只是有些脱力,这九神阵还缺最后一个主神,快快扶我一把,我把这九神阵补充完整!”他又望了望在村口不远处乌压压黑云又道:“若是这阵法不完整,那后面的蝗虫进了村子,那”
金梁先生叹了口气,颤颤巍巍的站住,用力的在左手上一挤,早就咬破的手指涌出一个鲜红的血珠,着手臂举起如千钧一般,缓缓的一个个小小的带着金边的蝌蚪慢慢的游动起来,终于在一番磨难似挥动之下,一个巨大的九天神符携带着光芒飞了起来。
那九神阵正好把村子包裹的严严实实,而村口的歪脖枣树却正好在那九神阵外边,与村内的金光飞起同时,这片乌云也正好撞在了阵法之上,一个个巨大的蝌蚪涟漪从村口向四面八方涌去,金梁先生松了口气,身体再也提不起一丝的力气,幸亏有管虎在一边用手扶住,若是不然从这四尺来高的石磙上一头栽下去,金梁先生这年纪、这种情况不死也要脱层皮。
“嗞嗞嗞嗞”无数个声响响起,结天蔽日的蚂蚱一个一个发疯似的全都撞向九神阵组成的大网之上,撞起无数个涟漪,但这九神阵倒也结实,无数个金色的蝌蚪在天空中不住的游走,把这村子上方遮盖的滴水不漏。
那蚂蚱一旦和金色大网接触便冒出一丝黑烟,紧接着便是往下掉落,落到地上蹦上几蹦便不在动了。
那金色大网上面的蚂蚱何止千万,不一会儿这空中便下起了一阵蚂蚱尸雨。这些蚂蚱仿佛是无物不吃,村口那可歪脖子枣树早就变的光秃秃的,无数的蚂蚱停留在树杆树枝之上,树皮早就被啃的干干净净,甚至连树顶的鸟巢也未能幸免,早就被蚂蚱果腹了。
再往远处看,管家兄弟上山来的路上此时漆黑一片,想必路上的花草树木都也是无一幸免。
李六韬此时心中着急万分,自己都快回到哪山火的面前,但那三人还是毫无声息,若是这三人被山火吞噬了!我该如何是好,不远处那山火像一条巨大的火龙,不断向外吞吐着火苗,舔舐着面前的荒草、枯藤、老树
李六韬心彻底的凉了起来,自己来回不超过袋烟时间,路十分的明显,狗黑三人不是眼瞎了肯定是按照自己走的路往前走,但自己回头却找不到三人。
金梁先生被管家兄弟搀进一间大房之中,在大厅中间的一张破旧椅子上落座,刚刚在人群中吆喝回家拿赤硝的老人正在屋里忙碌,不一会儿便从里屋端出三个粗瓷大碗,碗中却是有些像茶,但颜色比那茶水浓上几分,隐隐有些发黑。
那老人把掉了漆的托盘放下叫道:“快快,给金梁先生喝上一点,这是我家中最后一点乌木熬的汤,最补体力,年轻时候我上山那可是哼哼看见金梁先生刚刚站的那个石磙没有,四百多斤,我能背着能上下山一个来回,就是现在我还能抱的起来!”
那老者得意的指着外边的四尺来高的石磙叫道,管虎一脸的不屑,若是自己体力没有透支,别说四百多斤,就是一千斤的东西自己也能举起。但他未成想,自己是挂门后裔天生神力,而那老头通其量就是一个山村里的普通老头,若是自己的条件和老头想比,那便是身经百战的悍将和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想比,根本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管豹轻轻的接过大碗,递道金梁先生嘴边喂了两口,待金梁先生喝完,管豹这才拿起另外一个茶碗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自从与哥哥在水潭边上大吃了一顿以后,到此刻可是滴水未进,路上只顾着逃命,哪里还注意,此时一放松下来才觉的喉咙一阵火辣辣的干疼。
金梁先生喝了水后,不知道是那乌木的作用,还是此刻缓过神来,忽然站了起来道:“不知道六韬那孩子此刻怎么样了,唉,管虎管豹,你们怎么此刻才寻得到我,而这蝗灾来的蹊跷,我看仿佛是跟奔你两人所来”
管虎没等金梁先生讲完,便把兄弟两人在路上遇见狐狸讨封口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当讲道自己用枪伤了那狐狸,管豹骂那狐狸是蚂蚱时候,金梁先生微微叹了口气,缓缓的对兄弟二人道:“那便是动物修炼成有成,要讨封口,若是你说他像神仙,晚上子时一到便能升仙,你说他像人,到子时一到便成了真人,若是成仙,那它便会报答你,金山银山要什么便会给你什么,若是成人,他也会报答你,若你还未成亲,那一般便会下嫁于你,但为何你却说他是只蚂蚱,这这几百面的辛苦在你一句话下便化成了灰灰,若是你,你定然也要报这大仇。”
管豹在一边把脑袋点的像月宫里的捣药锤,一边对金梁先生讲那在水潭时候遇到妖怪的情形,管虎端起那碗乌木汤,闻了闻,感觉一股腥味一直冲到颅脑,但他舔了舔嘴唇,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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