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师徒两人被安排在一间上等客房里面,这本人王掌柜要给师徒两人安排两间,可是金梁先生只要这一间。李六韬知晓师父要是师父有意安排,便也随遇而安。
晚上李六韬打了些热水给师父烫过脚后,再也忍不住心中疑惑问道:“师父,白日里你说我能治疗那王掌柜的病症,可是我至今未成学过岐黄之术,这这如何医治!”
金梁先生慈祥的望着李六韬满脸疑问,缓缓的道:“你且那出白老丈赠给你的医术,看上两看,这治病良方却是在书中。”
李六韬拍了一下脑袋叫道:“我怎生把这医术给忘了,赶快从包袱中拿出装医术的木盒,放在客房小桌子上,挑亮油灯,拿出医术慢慢看去。
皮遗药卷虽然只有薄薄两本,纸张也是年代久远,有些纸张泛黄泛旧,用手指都要轻轻去翻,若一个不小心怕是就翻的烂掉了。
这皮遗药卷两本全是药方,全都用蝇头小楷写的密密麻麻,李六韬从没有接触过药方,只觉得这医书内容生涩,内容那能一会儿便看清楚了,这眼睛看了一会就头晕眼花,脑袋都生疼起来。
走马观花的粗略看了一遍,李六韬合上医术对正在打坐的师父道:“师父,这医书里全部是药方,我看的晕晕忽忽,虽然药方众多,却也没有找到治疗贼风入脑的方子!这可如何是好啊?”
金梁先生微微笑道:“徒儿,你这性子还需磨练,两本医术内容博大,那能这一时半会儿便能看通,若是人人看上一会儿医术便能治病,那世上人人便都是郎中了。”
“你且看后面那本,前面那本基本都是药方,你此时无基础定然是不懂,这基础师父以后便慢慢教你便可,但治疗王掌柜的病症方子却是在第二本上,你再慢慢看看!”金梁先生说完便不在言语,眼睛闭上深深吸上一口气再深深吐出
李六韬耐住性子,轻轻的把第一本医书放到木盒里面,在轻轻打开第二本,这回可是细细的翻,这认真看下去时间流逝飞快,一字一句仔细推敲着看,待到了看到三更,他眼睛像粘了浆糊,睁都有些睁不开了。
李六韬瞌睡的要紧,一头倒在桌子之上,这下磕的可是不轻,这头上转眼便起了一个大包,又红有肿,回头望望师父,金梁先生却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一呼一吸,气息悠长。
这头疼的厉害,脑袋到清醒起来,这书也慢慢翻了大半,待翻到最后几张忽然看见几行更小的文字,若是不仔细看绝对是忽略过去了。
把油灯挑亮一下,对这灯光,只见上面写道:遗补天地间有清、凉、热、贼、恶五风。
清风者,吹人目,却无害,常吹清风者双目清明。
凉风者,入人耳,也无害,常吹凉风者双耳聪慧。
热风者,入人口鼻,利害各半,常吹热风轻者心浮气躁,浑身瘙痒,重者得大热之疾,有丢去性命之险,若因此得病,可用青竹沥出汁液,早中晚各服半碗,半月便可痊愈。
贼风者,入脑,大害,贼风入脑者,轻者头如笆斗,痛痹之症渐续,重者四体萎缩,只余头部,此时命不久也。
若因此得症,需寻差人衣或惊堂木,烧灰口服,一日三次,三日便可痊愈。
恶风者,入体,大害,恶风入体,痛痹渐之状渐续,重者骨骼畸形,人定毙,轻者身体红肿热痛,夜不能寐。
若得此症,寻活双尾蜂八十一只,蜂尾刺刺入痛处,蜂体生食,一年便可痊愈。
这段小文后面全部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病症,和治疗药方。
李六韬心中暗喜,却再也翻不下去,但却不知道这差人衣是什么意思,他轻轻合上书本,小心翼翼的放进箱子里面,这转身向师父叫道:“师父,师父,我找到医治王掌柜的方法了!”
金梁先生睁开眼睛,却并不惊讶,只是缓缓的道:“这医书师父也粗略看过,若无对应方法,我岂能轻易便答应,徒儿,你可知道何为差人衣惊堂木?”
李六韬看看师父高深莫测的面容笑道:“哦师父你早就知道贼风入脑的解救办法,却还让我找到半夜,哼”李六韬撒娇道,“那我却是不知道,师父定然知晓,师父,您就别卖关子了,告诉我吧!”
若是李六韬身体未成变大,此时撒娇到也可以,但身体都比金梁先生还高上一分,再扭捏撒娇,不由得让人恶寒,浑身冒起一身鸡皮疙瘩。
金梁先生摇了摇头,苦笑着道:“明日你便能见到差人衣!但惊堂木你也没有见过说了你也不清楚,还是以后告诉你吧!呵呵! 这夜深了,你快睡吧,明日早起,若是起晚了错过寻找差人衣,那王掌柜的病症便是治疗不好了,我看你如何是好!”
李六韬暗暗撇了下嘴,心中道:若不是你对王掌柜说名字我能治好我呵呵,师父越来越卖关子了,不管了,救人要紧,暂且收好了医书,等明日找上差人衣,先把王掌柜救了再说。”
他想到这里,便走到外屋,合衣在外边塌上睡下了。
幽静的大道上,一只野兔从路边钻了出来,四下望了两望,便吃起路边打了露水的鲜嫩野草,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这野兔“嗖”的一下便钻进草丛中跑向远方。
不一会儿这马蹄声越来越近,借着月光可以看见两匹黄标马上稳稳骑着两人,这两人手中不停的用腿夹马腹,挥动手中马鞭,催促胯下马儿跑的更快一些。
那马儿仿佛也是累了,鼻口中隐隐有些白沫,任凭两人再挥动鞭子却越跑越慢,终于两人勒住马缰停下马匹,把马儿放开让其自己吃草。
其中一个个子稍微小些的人一把扯掉面上黑巾向高个那人道:“大哥,不知道前辈和六韬走到哪里,我们落下五日,这日夜不停的骑马追了两日,却还是没有追上,你说是不是我们已经跑过了?”
原来这两人正是管虎管豹两兄弟,金梁先生师徒走后,这小城人把热情全部都转移到两人身上,其中提亲的每日里把门槛都快踩断了,白家兄弟只是在一边发笑,闹的两人整日里不得安宁,只得如实相告家中母亲刚刚过世,这婚娶之事暂不在想,但还是挡不住小城中人的热情,两人待这身体伤一痊愈,便让白芍白术准备了两匹快马,日夜不停,往北追金梁先生师徒而去了。
管虎擦了一下脑袋上的汗珠,拿出水囊喝上一口道:“金梁先生和六韬兄弟两人走路,却不知道脚力如何,五天怕是走的不近,我们暂且休息一下,待马儿也休息一番,明日上午追不上两人也差不多了。
管豹点了点头,也是取下水囊喝了两口,便靠在路边大石之上又道:“大哥,你说六韬真的能帮我们报了大仇吗?”
管虎擦了擦嘴角的水迹道:“你看在喊鬼山上,那聊门中人除了仇人其他全是六韬一人所诛,还有最后那尸妖,如此厉害,我可是一个回合便被打的吐血,李六韬一人便将其降服,既然金梁先生说他能帮忙,我看定然是真的,不过我们却要给六韬兄弟说清楚了,仇人还是要我兄弟两人手刃!”
管豹点了点头道:“大哥,我们还是走吧,骑上马且骑慢一点,夜里路静凉爽倒还能多骑上一会儿!”
管虎点了点头,跑到路边草丛中抓住马缰翻身上去,待管豹也骑上马匹,两人双腿夹动马腹,顺着大路往北骑去。
耳边的风呼啸着,不多时两人便到了广进客栈之前,但两人心中急切向追上金梁先生师徒,哪里肯歇下,却是骑马飞奔过去。
这两匹黄骠马到也健壮,耐力也是一流,跑过客栈一直由跑上二十来里路遇见一条小河这马早就饥渴难耐,此时看见小河,任凭兄弟两人再抽打也不愿意走了。
管家兄弟只好放马下河饮水,这马果然是渴急了,低头把半个马头都伸进水中,管虎忽然抬起头,望那北方望去,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几个人飞快的骑着马从桥上过去,只是这几人头带斗笠身披披风,还没有看清衣着就一闪而过,直径往南去了。
两人待马儿饮饱了水,身体也是疲惫,骑在马上只是慢慢往北去了。
窗外的阳光早就照进屋内,李六韬因晚上睡的晚,此刻睡的正香,忽然猛的坐起,口中吆喝着:“糟了,糟了,这下可糟了,师父让我早起,这这下却起晚了,功没有练,师父的洗脸水都没打”
正在他惊慌失措的时候,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先生?先生起了吗?”
李六韬听声音知道是小二哥,便应了一声,那屋外小二便道:“老神仙让小的叫下先生,让先生快些下楼。”
李六韬赶快穿上鞋子,望里屋一看,果然床上空空,这金梁先生想必早就起来了,他瘪了几下嘴,嘟囔着“师父也不叫我一声!我怎么睡的如此沉”
开了门,昨日那小二正端着一盆水笑盈盈的站在门口,“先生您的洗脸水我已经帮您打好了,老神仙说若您起来便下楼找他。若是还想睡便是在睡上一会儿也可以。”
李六韬心有些虚,赶快接过水盆,胡乱在脸上洗了两把,用毛巾擦干,急急忙忙的下楼去了。
楼下金梁先生正和王掌柜在角落中谈天,桌子上摆着些果脯,李六韬心虚的走到面前叫道:“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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