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活着,这可真太好了。”
耶律弘基顿时就眉飞色舞的激动起来。
长公主拓跋娴在与不在,意义完全不一样。
如今的大辽乱成一锅粥,要说谁才有足够威望镇压住八大部族,最大的可能便是拓跋娴了。
拓跋娴不在,他们没人可以支持,只能斗上一场,尽快撤走去大齐。
拓跋娴在,说不准就能来个天翻地覆。
“殿下虽然还活着,但心冷了啊,当年,八大部族是怎么对她的?要是全都支持她,又何至于此?”那日松冷笑一声。
“那日大哥,我们都后悔了,哎,当年我们旁观,的确做错了。”耶律弘基摇头叹气。
拓跋娴当年从大辽离去,其中八大部族大部分都在旁观,也是重要缘由。
而自从她离开以后,拜火教终于找到机会,侵蚀大辽的朝堂。
如果还是她在掌权,大辽总会沦落至此呢。
那日松一点都不同情耶律弘基这些人,但一位合格的政,治,家,是不会以个人感情为主宰的。
拓跋娴想要回来,的确也需要耶律弘基这些人的支持。
“那日大哥,以往的事情都过去的,现在我是一定支持殿下的,只要殿下回来,我们耶律家族,一定倾尽所有来效忠。”
这话也的确出自耶律弘基的肺腑。
耶律家族已经死到临头了,现在他除了效忠拓跋娴以外,就只有逃走一条路。
但耶律家族的根基毕竟是在大辽境内的,这要是逃走……
耶律家族百年以上的基业,全都要丢了。
他们这些人也将朝不保夕。
“好,你们耶律家族给足了支持,殿下定会看在眼里,以后不会少了你们的好处。”
那日松拍着桌子道。
耶律弘基要的就是这个……
拓跋娴可不是个简单人物,他知道拓跋娴一定会投桃报李的。
那么,他现在第一个投靠,那就是从龙之功,以后回报必然极大。
“那日大哥,现在你们最紧缺什么?”
“你去联络其他心向殿下的部族,把朝堂上重要情报都报上来,别的就不需要你们操心了。”那日松道。
拓跋娴这些年待在长坪村,虽然没有回大辽,但私下早就安排了很多暗棋,就等着时机成熟,一举杀回大辽。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拓跋娴又怎能甘心忍受昔年的背叛和阴谋!
“好,那日大哥你要我们做什么,就直说!”
耶律弘基点头。
……
墨安白跟耶律机叹了很久。
耶律机虽然是老练的商人,但江湖经历跟墨安白比起来,还是嫩了一些。
一段时间,情报就被墨安白套取了七七八八,甚至他自己都还不知道已经泄露。
“血衣盗当真是出问题了?我怎么听说,薛衣人还在啊。”墨安白得到耶律机说的一些血衣盗之事,从中发现到蹊跷之处。
“一般人哪儿知道真相,这薛衣人,不是真正的首领,而是一位傀儡,他是没什么才能的,血衣盗真正的大头领叫做薛义,此人才是血衣盗真正的灵魂人物……但薛义被人发现,在燕子坞,被人杀死。”耶律机道。
“谁杀的?”墨安白问道。
“不清楚,但薛义此人武艺高强,又是在军队附近,无声无息被人杀的,我们判断,极有可能是一位武学宗师出手了。”
“武学宗师数量极少,我们筛选一下,大致就可以锁定那么几人。”
随后,耶律机说出了几个名字。
每一个名字背后代表着一位顶尖人物。
其中就有一个墨安白最想听到的名字!
不过,墨安白并未表现出异样。
骆星辰北上的消息,决不能泄露出去。
……
夜晚。
那日松,墨安白并未在镇子上停留,而是带着兵马,一路北上,连夜往燕子坞所在的方向赶去。
“这路上有一个碧水坞,我觉得,可以去看看。”墨安白道。
“好,那就去看看吧,正好赶路也累了,人不是铁打的,得找个地儿稍作休整。”那日松点头。
在离开镇子的时候,他匆忙写了一封信,让其中一名亲信,立刻带着信南下,务必将信送到主子拓跋娴的手中。
而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这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他会听从拓跋娴的命令行事。
沿着山路往上走,因道路崎岖,留下一半人看守马儿,另一半人跟着他一起爬山。
山路虽然崎岖,但这座山的确不高,上面修建有大量的建筑。
“这里要是在大齐,早就被剿灭了,哪里能等到今日。”
墨安白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座小山。
这碧水坞,在这样一座没有任何险地的小山上,根本就挡不住官兵的进攻。
“你看上面的屋子,简陋的很,那些山贼没想长待,大辽朝廷也没空理他们。”
那日松倒不觉得有什么稀奇之处,这大辽本来体制就跟大齐不一样,在齐国没有的怪现象,在大辽似乎都能找得到。
而等到他们来到山上的时候,墨安白发现,寨子大门上的门匾,并不是碧水坞,而是黑风寨。
难道,来错地方了?
墨安白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呢。
寨子里听到了动静,黑夜里,火光冲起。
没多久,寨子的院墙上头,冒出很多头。
“你们是什么人?”
里面的人冲着外面喊话。
有过一次经历,他们已经不敢随便出寨子了。
而且,外面可以看见,黑压压的很多人,一个个都穿着甲衣,一看就不好惹。
“我们是路过的。”
那日松示意之下,有人朝着里面喊。
“我们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你们不是路过的!”
呼延庆忍不住朝着外面大叫,还真当他是白痴呢。
就这全副武装的,会是什么路过?
傻子都不会上当。
“上!”
既然里面的人不上当,那么,那日松就不想再多说什么了,直接就让手下人攻击寨子。
没过多久,这寨子就被攻下了。
呼延庆再次成了俘虏。
“两位将军,咱们都是小门小户的,穷得叮当响,没有油水啊。”呼延庆哭丧着脸。
“这么大的寨子,没钱?”那日松道。
“这不是被人打劫过嘛。”呼延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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